“我不愿意。”
我掷地有声开口，打断了司仪的话。
全场包括周南行都愣住了。
现场安静地甚至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唯唯……”
对上周南行震惊受伤的目光，我一字一句重复道：
“我不愿意！”
下一秒，我掏出藏好的剪刀，狠狠划破了周南行的西装。
剪刀锋利，划破了他的皮肉，丝丝鲜血从白色衬衫中渗出来染红一片。
紧接着，我猛地推开周南行，他撞倒香槟塔，酒杯碎裂，玻璃碎片嵌入他的肉里。
我又端起服务生托盘上的红酒，从他的头上淋下去。
我把那天婚礼上他对我做的一切，都还给了他。
“周南行，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周南行的眼中尽是绝望，他颤抖着手伸向我，就连扎进胳膊的玻璃碎片都顾不上。
“为什么，唯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手里的剪刀还在滴血。
落在我的婚纱上，胜利的红花绽开一片。
“周南行，期望变成绝望的滋味好受吗？”
“在你最期待的婚礼上，被我这样对待你开心吗？”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原谅你？你伤害我的身体、践踏我的自尊、和别人一起害死我的孩子和我的外婆。”
“可你居然觉得你对我做的一切，只要跪上几天，说几句对不起就可以被原谅，真是太可笑了……”
我用剪刀三两下把高定婚纱的下摆剪烂，露出我特地换上的平底鞋。
我举起剪刀对准他：“如果你敢让人来追我，我会死在你面前。”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提起裙子毫不犹豫地逃离了婚礼现场。
身后，周南行跪在地上，一脸绝望地看着我的方向呢喃出声想唤我的名字，最后他生生呕出一口血，晕倒在地上。
婚礼上他曾对我做的一切，此刻终于像回旋镖一样，扎回了他的身上。
我上了早就等候多时的车，上面有我准备好的包和我外婆的骨灰盒。
“一个星期，开到哪里都行。”
怕被周南行查到，我并不打算坐飞机，而是包了一辆车。
汽车启动的瞬间，我才终于如释重负，瘫软在坐凳上。
我和外婆没有目的地，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