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天上无星，雾霾吞没光亮。
“我不能放弃。”他在心底重复，声音沙哑，“纵然再难，也得走下去。”这话说给自己听，像在绝望中点燃微弱火柴。
第八章 深夜决心与微光
已是深夜，手机显示十一点多。陈俊坐回桌前，重新打开简历，仔细审视自己的优势和短板。他想，也许应放下身段，先找份能糊口的工作，积累经验再谈理想。他打开浏览器搜索“初级岗位”。一道道薪资低廉的职位映入眼帘。他叹气，却认真记下几个公司名称。
恋人走了，就让她走。她要的不仅是爱，还有安全感与前途。他无力提供，她有权选择离开。学业失败说明他要么目标过高，要么努力不够。这不正提醒他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他咬牙，从抽屉里拿出仅剩的红笔，在一张纸上写下：“明天去人才市场，问清底薪岗位；尝试向老同学低声下气求内推；学会接受低点起步。”
这虽痛苦，却是现实。总比在原地埋怨强。笔尖在纸上划过，红色墨水像血液。他像在给自己下军令状。
凌晨的风从半开窗吹进来，带点凉意。他裹紧卫衣，抬头仰望天花板。脚步虽重，却必须走。无论大环境如何差，生活还得继续。世界不会为他停顿，他只能适应。
“我明天就去。”他轻声自言自语，眼神渐渐坚定。外面有汽车疾驶而过的声音，远处若隐若现的人声喧哗，城市不眠。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但还是要坚持活下去。
收拾好东西，他把台灯关掉，只留微弱的夜光。躺在床上，他抚摸枕边的手机，没有再给小蔚发信息，也不看招聘APP。闭上眼，脑海中浮现明日的路线图：早起，挤公交，去市场问问，看能不能拿到哪怕一点机会。
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心跳，与呼吸共鸣。即使空虚无望，他还是要在第二天继续奋斗。因为唯有如此，才算真正没放弃。夜深了，微光仍在心底微弱闪烁，支撑他度过这个困苦时代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