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棠萧峙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晚棠萧峙 全集》,由网络作家“心若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子里温暖如春,处处气派讲究,老夫人正笑着跟宋芷云说话。晚棠被嬷嬷领过去,规规矩矩地见了礼。她垂着眸,只能看到一截黛青色缕金裙摆和潇湘色撒花湖绉裙摆,前者定然是老夫人,后者是宋芷云,俩人一起坐在美人榻上,挨得很近。老夫人应该很喜欢宋芷云。“老祖宗,这便是我说的丫鬟,她惯会伺候人了。晚棠,过来给老祖宗捏捏头。”原是让她来帮忙讨好老夫人。晚棠暗暗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宋芷云扶着老夫人换坐到一旁的椅子,晚棠乖顺地走过去,悄然搓暖了手,才依照宋芷云的叮嘱细致按捏。晚棠从小在宋芷云身边长大,为了不被打骂,被迫习得一手按跷的好本事。老夫人素有头疾,晚棠又暖又软的指头在她头上按压着,力道不轻不重,很快便把她脑子里作乱的疼痛给按下去,舒...
《通房小撩精一撒娇,冷戾侯爷心狂跳晚棠萧峙 全集》精彩片段
屋子里温暖如春,处处气派讲究,老夫人正笑着跟宋芷云说话。
晚棠被嬷嬷领过去,规规矩矩地见了礼。
她垂着眸,只能看到一截黛青色缕金裙摆和潇湘色撒花湖绉裙摆,前者定然是老夫人,后者是宋芷云,俩人一起坐在美人榻上,挨得很近。
老夫人应该很喜欢宋芷云。
“老祖宗,这便是我说的丫鬟,她惯会伺候人了。晚棠,过来给老祖宗捏捏头。”
原是让她来帮忙讨好老夫人。
晚棠暗暗松了一口气,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地。
宋芷云扶着老夫人换坐到一旁的椅子,晚棠乖顺地走过去,悄然搓暖了手,才依照宋芷云的叮嘱细致按捏。
晚棠从小在宋芷云身边长大,为了不被打骂,被迫习得一手按跷的好本事。
老夫人素有头疾,晚棠又暖又软的指头在她头上按压着,力道不轻不重,很快便把她脑子里作乱的疼痛给按下去,舒服得她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一个圆脸丫鬟愁眉苦脸地进来:“老祖宗,侯爷说他肩上的旧疾犯了,不想动弹。”
老夫人睡意全无,叹着气睁开眼:“老侯爷这般大时,他都能下地跑了。”
赏花宴那日他不肯仔细相看,她便留意了几个,这两日那些府邸的女眷已经等不及来打听了,她便想着把萧峙的亲事给定下来。
头又开始疼了,但是刚冒个苗头,便又被晚棠按好。
老夫人眸子发亮,笑道:“这不是有双现成的巧手吗?去,把他请过来试试。”
晚棠轻颤了下,心头发苦。
但愿侯爷不会误以为这一出是她算计的。
一炷香后,萧峙来了。
他身上带着寒气,一靠近,便让人感觉到有暗风涌动。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或抬眸或扭头,相继朝他看过去。
晚棠也瞄了一眼,他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素面锦缎长袍,遮了几分威猛,多了两分书卷气。
晚棠敛起目光,和其他丫鬟一起向他见礼。
萧峙一眼便看到了晚棠,目光没有半分逗留,一扫而过。
“母亲。”
老夫人朝他招招手:“你肩上旧疾犯了?这里有双巧手,捏得舒服着呢,你试试。”
萧峙不动声色地坐下:“是吗?”
疏离清冷的语气和平日无异,好似压根不认识晚棠。
老夫人笑着让晚棠过去帮他捏捏,晚棠却没动弹,侧眸看向宋芷云。
老夫人背对着晚棠,没有看到她的为难,萧峙一抬眸却看到了:“母亲不必强人所难。”
宋芷云尴尬极了。
老夫人这才意识到晚棠没动弹,当即想明白了缘由:“你有所不知,这是锦绣苑的丫鬟,没有云儿点头,她哪敢造次。怪我疏忽了。”
宋芷云局促地站起身:“老祖这是哪里的话?父亲,都怪儿媳没管教好,才纵得下人如此不识礼数。晚棠,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父亲捏肩,这也是我作为晚辈的孝敬。”
晚棠用余光瞄了一眼,见萧峙不反感,这才走到他身后默默将手放在他右肩上。
萧峙微微侧眸,看到一双柔荑在墨绿色的锦缎衬托下,白得莹润。
晚棠按一下,便悄声问道:“侯爷可是这里酸胀?”
“再往右半寸。”
俩人如此交流了几句,待晚棠按对了位置,俩人便不再交流了。
难以言喻的酸胀感从右肩蔓延开,萧峙不禁蹙眉,有些怀疑她在伺机报复。不过常年在军中锻炼出来的忍耐力非同一般,萧峙不动声色地熬了片刻,肩头的酸胀便化开似的,骤然开始舒爽。
倒是有些本事。
老夫人看萧峙的脸色开始和缓,忽然想到一事,纳闷地看向晚棠:“咦?也没人告诉你他旧疾在右肩,你是怎得一眼便看出来的?”
宋芷云闻言,也狐疑地看向晚棠。
晚棠察觉到他们的怀疑,不由得顿住。
晚棠犹豫地走近两步。
萧峙挑眉看过去,无声的压迫。
晚棠知道他要生气了,只得咬着下唇继续靠近,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停下。
女子的幽香袭来,萧峙垂眸看去,恰好能看到她鸦羽般的长睫,扑闪扑闪的,泛着晶莹的泪光。飘忽的眼神和白里透红的小脸,透着几分不自知的风情。
萧峙侧眸看向别处:“还痛吗?”
语气一本正经,晚棠不敢乱想,只道他是在问山洞里的事情,便抬手摸摸脖颈,讪讪道:“不怎么疼了,多谢侯爷刚刚救了奴婢,奴婢日后定会常为侯爷祈福......”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倏地扯开她的衣领。
嫩生生的脖颈便这样露出来,上面清晰可见几根指印。
萧峙沉声道:“他掐你脖子了?”
晚棠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倒抽一口凉气,急急后退几步,期间还把衣襟重新扯好。
萧峙看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便没再近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递过去:“还有哪里伤了?”
白玉瓷瓶上印着栩栩如生的兰花,一看便是稀罕物。
晚棠不敢接:“奴婢皮糙肉厚......”
一声冷笑打断她的话:“皮糙肉厚会一掐一个印?”
晚棠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期盼地偷偷抬起眸:“请侯爷明察,奴婢没有对大爷存心思,是大爷把奴婢拽进山洞的。”
只一眼,她又赶紧低头,惴惴不安地等着。
“嗯。”萧峙淡淡应声,把瓷瓶递到她眼前。
晚棠不知他信没信,伸出双手去接:“多谢侯爷赏赐。”
高门贵女的贴身丫鬟多嫩生生的,毕竟丫鬟养得好也可彰显各府的脸面。宋芷云是景阳候府的嫡次女,身边丫鬟自然也养得娇滴滴,晚棠的一双手便纤细柔软、葱白莹润。
接过瓷瓶时,晚棠不小心碰到了萧峙的手,温热且有力。
她眼角轻颤,迅速收回手。
想勾他是真的,怕他也是真的。
前世的萧峙性子乖张,听说他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不知砍过多少个脑袋,回京后也掩不住身上的威煞,最轰动的一件事便是对六皇子大打出手还拒不认错。因着他战功赫赫,最后只是被天子训斥几句,责罚他闭门思过半个月。
想起这些,晚棠腿一软,下意识要跪下去:“奴婢不是故意的。”
萧峙瞥到她的举动,不悦地抬起脚垫在她膝下,往上一勾:“本侯说过,不必跪来跪去。”
晚棠被迫站起来后没稳住身形,往后踉跄了几步。
萧峙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胳膊。
纤细柔软,一掌就能握住。
晚棠站稳后,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萧峙一开始问的那句“还痛吗”好像是在问她下面的撕伤?她起初没敢往这方面想,毕竟已经过去三日,可回想萧峙刚才的言行,她越发笃定起来。
萧峙等她稳住身形后,便松了手。
右胳膊的旧疾因为这个举动忽然复发,酸胀得厉害。
他用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肩,酸胀感没有丝毫减弱,便有些烦躁地往椅子上一坐:“你叫什么?”
“奴婢叫晚棠。”
她刚想明白萧峙待她有一丝丝关心,悄悄抬眸发现他正在揉右肩,一个冲动便打算更进一步:“侯爷可是肩膀不适?奴婢帮您捏捏吧?”
屋子里陡然安静,只剩下炉火的哔剥声。
萧峙冷冰冰地看过去,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晚棠早已经乖顺地垂下眸子,可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他阴翳的眼神。
她心里“咯噔”了下。
果不其然,萧峙淡漠地出了声:“你是锦绣苑的丫鬟,不合适。”
晚棠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下去吧。”
疏离的语气让晚棠瞬间清醒,她狼狈退下,暗恼自己操之过急了。
刚才一冲动,这几日的努力便都白费了。
萧峙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赵福。
赵福会意,小跑到假山附近清咳了几声。
假山里的响动消失,隐约传来“呜呜”的声音,显然是被捂了嘴发出来的。
赵福又跑回萧峙身边,躬身请他继续前行:“侯爷,天寒地冻的,早点儿回吧。”
萧峙抬眸看向假山,清冷的嗓音比夜风都寒:“把那混账东西叫过来。”
赵福为难地看了萧峙一眼:“侯爷,这......”
武安侯府谁不知晓大爷如今身份尴尬,好在大爷和大奶奶都孝顺,老侯爷也是个地道的,时常考验大爷的功课,隔三岔五便当着下人们的面夸上几句。
因此,武阳侯府的下人们都不敢轻怠了这个主子。
眼下直接将大爷喊出来岂不是给他难堪?
萧峙看赵福不动弹,挑了下眉头。
赵福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不敢再犹豫,又小跑到假山附近:“大爷?山洞里闷得慌,您不如出来透透气儿?侯爷有话跟您说呢。”
山洞里的萧予玦惊出一身冷汗,这会儿被夜风一吹,脑子骤然清醒。
他压低声音警告晚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知道?”
被捂着嘴的晚棠连连点头。
萧予玦这才松开她,摸出山洞,一出去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被赵福扶住。
晚棠抬手想整理仪容,想了想,最后只揩了一把泪便出去了。
三人先后来到萧峙跟前。
萧予玦怕得心头狂跳,硬着头皮装醉。
他打着酒嗝,瞎子似的四处乱看:“父、父亲呢?”
赵福笑呵呵道:“侯爷,大爷这是吃醉了。”
萧峙疏离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后面的晚棠。
她鬓边青丝凌乱,眼眶通红,眼底尽是惊恐,一双手紧紧揪着衣襟,身子和那日一样,不停地打着颤,一看便知她吓得不轻。
萧峙冷哼:“别人吃酒练的是人际交往,你吃酒尽练色胆了?”
萧予玦呼吸一窒,醉醺醺地挥了下手,似在推拒什么:“你、你走开,我有妻子,不、不能对她不住,我对你没、没兴趣。”
晚棠难以置信地看过去,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赵福附和道:“侯爷听听,定是这丫头企图翻身做主子,故意勾大爷哩。侯爷快回吧,外头冷。”
晚棠连连摇头:“我没有......奴婢没有,请侯爷明鉴。”
眼泪扑簌簌落下,她哪能不知萧予玦的心狠手辣?可她早就打听清楚了萧峙平日里回后宅的时辰,这才故意替别的丫鬟来给萧予玦送斗篷。
她料到萧予玦会动手动脚,即便再害怕,她也得豁出去。
按照前世的走向,宋芷云再过两个月便要查出喜脉,到时过不了多久,就会让萧予玦给她开脸。
她不要,坚决不能再走一遍老路!
萧峙面无表情地看了晚棠片刻,然后对赵福道:“把他送回去。”
赵福瞄瞄他的脸色,又瞟了下晚棠,赶紧架着萧予玦走了。
寒风中,晚棠站在原地无声地落着泪。
萧峙看得莫名烦躁,那日她也是这样哭的,咬着唇不敢出声,天大的委屈也只敢往肚里咽。
晚棠很快收拾好情绪,回头捡起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小心翼翼走到萧峙身边道:“侯爷,奴婢替您掌灯吧。”
一字一句透着哭腔,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萧峙皱眉看了两眼:“嗯。”
晚棠走在侧前方,走一会儿便偷偷抬手揩一下眼角。
萧峙每次俯视,都能看到这一幕,眉头皱得越发深。
刚回到梅园,晚棠便识趣地要退下。
萧峙叫住她:“本侯不吃人,过来。”
萧峙二话不说,扯住晚棠的右手便大步流星地进了屋。
晚棠的步子没他大,一路踉踉跄跄。
赵福看到俩人的举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待他们一进屋,就识趣地将门合上,眼观鼻鼻观心地守在外面。
梅园的下人比其他院里的人少不少,萧峙的屋子从不允许下人擅自进去逗留,所以这会儿屋里只有萧峙和晚棠两个人。
萧峙翻出上好的金疮药就往晚棠左手背上倒,毫不怜香惜玉,那架势,恨不得把一整瓶都堆上去。
晚棠疼得嘶了两口气。
萧峙顿住,抬眸看她,见她眼里的眼泪要落不落,泛红的眼尾可怜又无辜,到底是轻柔了动作。
他仔细用布帛把她左手包好,嘴里不肯饶人:“骨气倒是比口气大,眼下知道疼了?”
晚棠盯着他那双大手看了半晌,修长有力,不轻浮,让人心里无比踏实。
良久,晚棠才低声道:“奴婢只是奴婢,很多事情都不是自愿的。”
这几日萧峙阴阳怪气的程度让她有些难以招架,结合今日之事,她恍然明白了萧峙接连四天都让她反复洗手的原因,三日前甚至还让她洗了脸。当时他似乎看了她的下巴好几眼,她直到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那日被萧予玦捏过下巴。
萧峙不是萧予玦,即便她只是个丫鬟,他也不会把她送给别的男子玩弄,亦见不得别的男子亲近她。
这个发现,让晚棠想喜极而泣。
她不敢说萧予玦的不是,却能表明自己的决心。拽下腕钏,便是和萧予玦撇清干系的最有力证明。
萧峙听了她的话,想起那日将她当解药的事,当时她显然也不情愿。
“奴婢多谢侯爷怜悯,奴婢从未见过哪个主子给下人清理伤口,能遇到侯爷这般好的主子,是奴婢三生有幸。日后奴婢一定全心全意伺候侯爷,侯爷让往东,奴婢绝不往西。”晚棠一边哽咽一边溜须拍马,但怎么听怎么看,都很情真意切。
萧峙哭笑不得,语重心长道:“本侯领兵打仗数年,最见不得作践自己的。自贱者人贱之,自重者人重之。”
晚棠心里的负担一下子轻了几百斤,乖巧地“嗯”了下:“经师易遇,人师难遇,奴婢受教了。”
这言谈不像一个丫鬟,萧峙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正想问她是不是读过书,余光却瞥到她的右手一直紧紧握着那只沾着血的腕钏。
他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目光冷锐下来。
晚棠这会儿正胆大地看着他,很快便察觉到他的异常,小声解释道:“这是大爷的东西,奴婢得还回去,弄丢了赔不起。”
“那日给你的金锭不够用?”纹银腕钏不值钱,便是扔了,那些金锭也赔得起。
晚棠怔了怔,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何时给过金锭。
莫不是当初做了他的解药后,赵福给的那包银子?她当时认定了是银子,回去又不得空查看,藏好后至今没打开过。一想到那个荷包里装的是金子,她激动得眼睛都亮了。
萧峙好笑道:“怎么,你眼睛瞎到今日?金子银子都分不清?”
晚棠臊红了脸,暗恼自己没出息。
她到底不是梅园的丫鬟,磨蹭片刻准备回锦绣苑时,萧峙让她把腕钏留下。
晚棠不安地看了萧峙一眼,却见他又把赵福叫进屋:“把子琢叫过来。”
赵福是和晚棠一起去的锦绣苑,吃了她那么多次糕点,赵福对她的印象很好,半道上忍不住多嘴道:“我原以为晚棠姑娘是个明事理的,可你在大爷身边伺候着,怎能又跟侯爷拉拉扯扯?”
晚棠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我前些日子还跟你说过徐大夫心悦的那位娘子,早先妄想攀高枝,最后没攀上,还嫁不到好人家。要我说,咱们做下人的就该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地嫁个寻常人家才好。”
晚棠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我倒是想嫁个寻常人家。”
赵福没听到想听的话,疏离地瞥了她一眼,再无后话。
晚棠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赵福不会再对她热络了......
萧予玦一头雾水地来到梅园,看到萧峙手里的腕钏后脸色大变。
萧峙不等他辩解,就把腕钏砸他怀里,小铃铛叮铃铃地响个不停,之前萧予玦听到铃声后想得有多旖旎,眼下就多催命。
萧峙骂他把勾栏瓦舍的风气带进侯府。
骂他不用功读书,不学无术。
骂他屡教不改,不思进取......
最后因为他袍子上绣了几只蝴蝶,都被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沉迷酒色、游手好闲。
萧予玦回锦绣苑时,脸色比锅底都黑。
晚棠被他叫到跟前,这一次没有偷偷摸摸。但宋芷云被勒令待在内室,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萧予玦咬牙切齿地瞪着晚棠,压低声音质问:“是你和侯爷告的状?”
晚棠料他不敢直接问萧峙,便道:“奴婢不敢,是、是腕钏上的铃铛响,被侯爷听到了。”
萧予玦恨得磨牙,看到她左手包着布帛,细起眸子:“你手怎么了?”
“腕钏被、被拽下,手背破了皮。”晚棠故意模棱两可,让萧予玦误会是萧峙亲手拽下去的,如此萧予玦便会觉得萧峙不是在护着她,而是确实在恼他色欲熏心,在侯府里也不检点。
但萧予玦向来不是个三省吾身的人。
他今日眼底窜起怒火:“这都是你自找的!若不是你不识好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还拖累爷挨了一顿臭骂!”
待在内室的宋芷云实在听不清,挑起门帘走出来:“明日便是老祖宗的生辰家宴了,不会出了什么差池吧?”
萧予玦铁青着脸,指着晚棠的鼻子就骂:“这个口无遮拦的,父亲问起我读书之事,她不知维护,害得父亲把我叫过去痛骂一顿!”
撒谎撒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宋芷云还在气萧予玦和晚棠滚到一起的事情,所以听说他挨了骂,心里反倒有些松快。她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晚棠几句,便挥手让她退下。
但萧予玦咽不下这口气,当晚点名让她守夜。
晚棠被迫站在不远处。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这样伺候他们,以往宋芷云会刻意把她支开。
“咦?爷的胳膊怎么了?”罗帐内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顿住。
晚棠听到这声惊呼,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徐家是太医世家,不过徐行是个异类,医术高超却不显于人前,有人病倒在脚下,他若不愿,看都不带看一眼,更不会出手相救。但他偏偏和萧峙处得来,上赶着来帮他调养身子。
他赏花宴第二日便发现萧峙中过迷情之药,至于怎么解的,没从萧峙嘴里问出来。
萧峙叹了口气:“那日人多,不好查。”
徐行看看他的脸,揶揄道:“莫不是哪家姑娘垂涎你的美貌,才出此下策?左右那人也没得逞,查不出也不要紧。经常给你按跷的丫鬟呢?快叫过来。”
萧峙幽幽道:“如此聒噪,你这辈子没做雀儿实在是可惜。”
许是被紫竹林里的热闹吸引,恰好有一群麻雀立在墙角的枯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很是应景。
徐行白了他一眼:“你这张嘴,活该娶不到妻!我要出趟远门,不过是想多教那丫鬟几手,你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莫不是要去益州?她已经嫁人,你何苦来哉?”和萧峙一样,徐行年已二十五,也还是孤寡一人。
“谁说我是去找她的。”徐行心虚地别开视线,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远处的一墙之隔外,热闹非凡。
雅集多是饮酒赋诗、听曲赏画,今日亦然。
紫竹林里有一座三层高的竹楼,名曰翠玉轩,掩映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之中。
小雪纷飞,一干温文尔雅的年轻男子正在楼中高谈阔论,丫鬟们在旁边烤着鹿肉温着小酒,有人凭窗赏雪,有人探手抚竹,好不逍遥快活。
酒过三巡,有几位纨绔浪荡子开始微醺。他们都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一个个都维持不住起初的儒雅君子模样,逮着周围伺候的丫鬟开始评头论足。样貌过得去的,都被他们用眼神非礼了一遍。
其中一个看得不过瘾,鄙夷地冲萧予玦道:“你府里只有这等货色?”
“子琢以往说的绝色,怕不是在梦里吧?否则我实在不敢恭维你的眼光。”子琢是萧予玦的字。
“哈哈哈......”众人哄笑,都觉得萧予玦以前说的那些话是在吹嘘。
萧予玦脸上挂不住,不悦地叫住一个小丫鬟:“晚棠在何处?叫她过来伺候!”
晚棠那张脸生得玉脂凝香,那双眼更是能勾魂,他不信他们见了晚棠还会如此嘲讽,一帮子没吃过细糠的家伙!
小丫鬟匆忙找到晚棠时,她正在让人熬醒酒汤,因为担心待会儿萧予玦仗着吃多了酒而对她为非作歹,她亲自调配了醒酒汤的方子。
听说萧予玦找她,晚棠不肯去:“大奶奶给我派了重要的活计,我不可擅自离开。”
小丫鬟快急哭了:“晚棠姑娘可怜可怜我吧,你若不去,我定是要挨罚的。”
晚棠狠心道:“你只管做事去,回头大爷哪里认得出哪个是你。”
小丫鬟战战兢兢,不敢离开。
俩人僵持之际,采莲也找了过来。
晚棠心知继续拖延下去会惊动大奶奶,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翠玉轩。
晚棠走进翠玉轩时低着头,饶是如此,萧予玦还是凭借她的身段一眼便认出了她:“晚棠,过来给爷斟酒。”
常和萧予玦一起吃喝玩乐的纨绔们都听说过晚棠是个尤物,听到她的名字,一个个都跟饿狼似的看过去。
晚棠感觉如芒在背,向众人见过礼后,垂着脑袋便去拿酒壶。
酒壶是温的,并不烫手,可是她刚拿起酒壶,斜里便伸来一只大手落到她手背上,趁机将她整只手握住:“这就是子琢兄的不是了,不懂怜香惜玉,这双手若是烫坏了多可惜。”
前世晚棠便被这一出惊到,不小心弄翻了酒壶,将酒水浇在旁边这人的身上。
他看似不拘小节,嘴里说着无需更衣,却是让晚棠拿帕子当众帮他擦拭。偏生酒水翻在他大腿处,晚棠在萧予玦的眼神逼迫中迅速擦了几下,转眼便又被另一个人搂了腰。他们一个个都不做人,转眼便将她当物件似的轮流上手轻薄一番。
在翠玉轩里伺候的丫鬟都是宋芷云的陪房,所以萧予玦肆无忌惮地放任着他的友人们,压根不怕事情传到老侯爷和侯爷耳中。毕竟他自己没有上手,即便传开,他也没有大过错,顶多被老侯爷和侯爷训斥几句,道他交友不慎。
至于这些纨绔公子哥儿,不过是醉酒后调戏了个丫鬟,便是玩弄一番又如何,主子们不会把一个签了死契的丫鬟当回事。
所以这一次晚棠握紧了酒壶,没洒出一滴。
可握着她手的那人却不肯松开她的手,指腹还在她手背上摩挲了数下。
晚棠恶心得抖了下,到底不敢反抗,只小声央求道:“奴婢给爷斟酒。”
“斟酒多没意思,你陪我喝一杯。”那人说着搂住晚棠的腰,把自己的那杯酒递到晚棠嘴边。
今生明明换了一处不容易被他们触碰到的位置,可结果却并没有改变,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晚棠咬紧了牙,打算向萧予玦求救。
离前世萧予玦给她开脸还有五十二日,眼下跟他虚与委蛇,还有些希望。
相较于被多人恶心,晚棠宁可选择只被一人恶心。
她抬眸看向萧予玦,红唇轻启:“大爷,奴婢......”
话音未落,斜里忽然有道高大的身影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降临:“我道侯府今日为何如此干净,原来是你们在用颜面扫地。”
搂着晚棠的那只手倏然撤开。
晚棠眼眶一热,仰头看向来人。
气宇轩昂的萧峙赫然映入眼帘,他拧着剑眉,墨黑的眸子里布满冷肃之气,只是往那一站,刚刚还暖融融的竹楼里瞬间阴寒了几分。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翠玉轩忽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鹿肉被炙烤出来的滋滋声。
同样被煎熬的,还有刚才摸过晚棠的那位纨绔——裴侍郎的次子。
“父、父亲怎么来了?”萧予玦万万没想到萧峙会到这里来,他不是一个爱凑热闹之人。
萧峙挑了下眉头,眼刀子从他脸上掠过,萧予玦想好的说辞硬生生被吓得咽了回去。
萧峙皱眉看向他身边的晚棠:“过来。”
晚棠的眼睛不受控地开始发涩,略有些狼狈地小跑到他跟前见了礼。
萧峙看向她的手,又扫了一眼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沉声道:“他刚刚用哪只手摸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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