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上了门闩。
翠儿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龚望舒,龚望舒面色倒是平静,似乎早在意料之中,父亲和继母这番作为,断了念想也好。
“走吧。”龚望舒转身欲上马车。
“是龚小姐吗?”
远处一老妇匆匆赶来,眼中满是激动,上来直接握住龚望舒的手:“小姐,还记得老身吗?”
“您是?”龚望舒看着眼前眉眼稍显熟悉的老妇,嘴角转而向上,惊喜道,“陈媪,您不是去昌乐县投奔长姐,怎会在此?”
“我来送豆腐,这里一户老爷家老娘生前爱吃我做的豆腐,这不走了,叫我送来给他家老娘供桌上放一份。瞧,给了不少赏钱。”
陈媪眉开眼笑地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随即又感慨道:“当年要不是小姐出手相助,我恐怕走不到昌乐县,还哪能习得这般手艺,过上今日这舒坦日子。”
陈媪瞧了瞧龚望舒身后的马车,又看了看紧闭的龚家大门,关心道:“小姐,这是刚回来?怎得不进去?”
龚望舒垂下眼眸,积郁多时的泪珠霎时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待收拾情绪后,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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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岂有此理!”陈媪听罢,怒拍大腿,左右思量后,大胆提议,“小姐,若是不嫌弃,随我去昌乐县可好?”
龚望舒边用巾帕擦拭泪痕,边问道:“这......能行吗?”
“哎呀,老身现在一人独住,长姐走了,她子女也都在外县,小姐若是肯来陪老身,老身求之不得。”
陈媪是个性情爽直的,早年被夫家殴打,自己便逃离苦地,投奔长姐,至贵乡县时已身无分文。
当时尚在闺阁的龚望舒出门偶遇几近饿死的陈媪,给她送了吃食,又背着父母赠与盘缠,陈媪这才撑到昌乐县,与长姐团聚。
“那以后您便不要称我‘小姐’了,唤我望舒即可。”
“哎,哎,望舒,走,咱回家去,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再晚些,可要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