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素莲二毛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五零,女兵上雪域高原冯素莲二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冯素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冯,走,打饭去!”晚饭时间到了,白洁茹叫上冯素莲。“呀,这么快就要天黑了?真快!”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的冯素莲抬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已夕阳西下。白洁茹帮她抄笔记,她翻看着教科书,类似后来的赤脚医生手册,是一些很实用的日常医疗、救助知识汇总。短期培训就这样,只能捡实用、重点的讲,时间不够,参加培训的人员文化参差不齐,来不及做系统、理论的培训。冯素莲看得如痴如醉,有些自己前世用过,有些闻所未闻,这些知识打开她的新认知。出门来,各寝室的学员都拿着碗,往食堂去。“白洁茹,快点儿!”有熟识的学员同白洁茹打招呼。见冯素莲两只手包着,脸上有淤青,好奇地打量,“你就是新来的三一九师一团一营的卫生员?怎么成这个样子?”“昨晚跟歹徒搏斗伤的。”冯素莲笑...
《重生五零,女兵上雪域高原冯素莲二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小冯,走,打饭去!”晚饭时间到了,白洁茹叫上冯素莲。
“呀,这么快就要天黑了?真快!”沉浸在知识海洋中的冯素莲抬头看向窗外,不知不觉已夕阳西下。
白洁茹帮她抄笔记,她翻看着教科书,类似后来的赤脚医生手册,是一些很实用的日常医疗、救助知识汇总。
短期培训就这样,只能捡实用、重点的讲,时间不够,参加培训的人员文化参差不齐,来不及做系统、理论的培训。
冯素莲看得如痴如醉,有些自己前世用过,有些闻所未闻,这些知识打开她的新认知。
出门来,各寝室的学员都拿着碗,往食堂去。
“白洁茹,快点儿!”有熟识的学员同白洁茹打招呼。
见冯素莲两只手包着,脸上有淤青,好奇地打量,“你就是新来的三一九师一团一营的卫生员?怎么成这个样子?”
“昨晚跟歹徒搏斗伤的。”冯素莲笑笑,依旧用这个说辞。
“厉害!”学员赞道,“你一个女同志,敢跟歹徒搏斗,不怕吗?”
“不怕!只恨自己力气小,没本事,不然该废了他,免得四处为害!”
冯素莲说起那两个地痞流氓只有恨意,要是自己会拳脚功夫,一定让他们做太监。
“嘎!”一辆吉普车停到跟前,李定武跳下车,“小冯!”
“李营长,你怎么来了?”冯素莲惊诧。
“来看看你,怎么样,习惯吗?”李定武态度和蔼。
“习惯,我很喜欢!”冯素莲露出明媚、阳光的笑容。
在突然看到某人时,笑容僵住,变成厌恶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车上的王福生认出冯素莲,疯了一样挣脱贺洪生的拉扯下车。
贺洪生只得也下车跟过来。
“营长,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军人?我怎么一点儿不知情?”
王福生看着气质、模样大变的冯素莲,心里各种滋味翻滚。
人靠衣装马靠鞍,不过换了一身军装,这疯婆娘就人五人六的,像那么回事儿。
这让王福生接受不了,凭啥这疯婆娘也能参军?
“她为啥不能参军?凭啥要你同意?”李定武鄙夷的眼神。
“她不是说是我媳妇吗?不该经过我的同意吗?她的参军不符合流程!我不同意!”王福生态度坚决。
王福生可不想这个他自始至终都看不上眼的乡下女子跟他一样出人头地,加入到革命队伍中。
自己马上要被踢出部队,怎能让这个女人展翅高飞?死也要拉下来!
“你不是说你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不承认她的身份吗?怎么这会儿又说她是你媳妇?她是物件儿啊,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李定武讥讽。
“我,我那是没转过弯,现在我想通了,愿意跟她过日子!”王福生眼珠子一转,恬不知耻道。
他瞬间转过弯,既然冯素莲参军,如今最好的办法是跟冯素莲捆绑在一起。
只要他不撒手,要么冯素莲参不了军,要么自己不用开除党籍,退伍回乡!
“不要脸!王伢子,亏你还是参加革命多年的军人!”冯素莲要被气笑。
“我愿意跟你过日子,你嫌弃,算计我,撵我走!
如今我独立自强,参加革命,你舔着脸来说什么跟我过日子!
你还要不要脸?别以为昨晚的事儿让那个姓胡的顶包,你就躲过了!
你把城里姑娘肚子搞大,现在来跟我说要跟我过日子,当我是收垃圾的!我呸!”
冯素莲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乡下女子,怎会轻易让王福生算计了去?
“包办婚姻!说得好!王伢子,我告诉你,你一天没踢出革命队伍,我就一直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你这种人不配待在革命队伍,你是败类!我要让你升不了官,发不了财!”
“你!疯婆娘!”王福生气急败坏,“把我踩到泥潭里,于你有什么好处?得饶人处且饶人,姓冯的,你不要太过分!”
“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也得看什么人!你!我永远不会饶过!哼!”冯素莲带着恨意。
此刻她明白,自己前世的苦都拜这个男人所赐,他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为了保证自己前途顺畅,不让她出现和挡住自己未来,让王德贵玷污自己,将自己送给卑贱、品性恶劣的人折磨。
将自己束缚在山村,一辈子走不出去!
再看这人,冯素莲笑自己重生回来时,居然还那么天真,还想跟他将就一辈子,以为能跟着他好日子!
怎么可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人家就谋划好一切,他亲娘上山那日便是除掉自己的时候!
“李营长,贺教导员,他的处理结果下来了没有?”冯素莲问。
“已经上报,最终结果还要等几天!”贺洪生道。
“好!我会一直盯着这事儿!他不离开部队,我就死咬着不放!一会儿我会写份检举信交给上级,只要他的处理结果不满意,我就一直告下去!我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冯素莲不会放过这个男人,她要毁掉他的一切,让他现出原形,将他打落尘埃!看看这一世,还能不能那么风光!死后还极尽哀荣!
看看没了权势的他,子女是不是还成材,成为政界、商界、娱乐界的大佬!
没了他的庇护,那个王德贵和他的子女,还敢不敢横行乡里,祸害百姓?
“姓冯的,你个疯婆娘!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别以为穿上军装就了不起!
你怎么让我脱下这身皮,我就让你怎么脱下这身皮,不信走着瞧!”
“张狂什么?能耐着你了!”李定武一脚踹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贺洪生定定看一眼冯素莲,这个女同志与初识时已完全变了!现在是王福生高攀不起的存在。
偏偏王福生认不清现状,往死里得罪!这个结永远打不开!王福生自己把路堵死!
“小冯,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两人沉默走着,白洁茹问。
“是!”冯素莲没心思提及这垃圾。
关于王福生,白洁茹昨晚从冯素莲那儿了解不少,对这人就没好印象。
刚才王福生说那些话,更让白洁茹厌恶,这都什么人啊,居然堂而皇之混进革命队伍!
这样的败类早该清除出去!
“大爷!”冯素莲大清早出现在废品收购站,提个空麻袋。
“这么早,又来卖废品?”废品站大爷见冯素莲还是昨天那一身,但干干净净,人也露出真容。
灵动的双眼,眉眼弯弯,上翘的嘴角几分狡黠、几分倔强,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粗糙的手和小麦肤色。
“不是,大爷,我来是想再买几本书。”冯素莲蹲下,帮大爷分类废品。
勤快惯了的人眼里有活儿,见不得乱糟糟的废品堆地上。
“要啥书?”大爷与冯素莲很投缘。
爱读书的人难得,特别是女娃娃,更难得。
“有初中、高中的书吗?”冯素莲越来越贪心,小学的已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有!在书籍那堆里,自己去找,我这会儿不得空!”大爷指了指书籍那堆。
冯素莲在书籍堆里不少废报纸、画报、杂志,翻开杂志、画报,很美很好看,看得冯素莲心动。
可是自己资金有限,能带走的能带走的东西有限,只能优先选教科书。
一通扒拉,在底下翻出初中、高中教科书。
不像昨天那捆,全套还保存完好,这次零零散散。
冯素莲不知道初中、高中哪些教材,只要看到初中、高中字眼的都扒拉出来。
扒拉好一阵,麻袋里装了不少。
把翻乱的书籍整理好整齐码放,又帮着把大爷分类好的废品逐一归类堆码。
中间有人来卖废品,冯素莲帮着称磅秤,手脚麻溜,报数准确。
有了她帮忙,大爷轻松多了。
“大爷,这些书多少钱?”终于得空,冯素莲提过自己的麻袋与大爷算账。
“算了,今天你帮了我不少忙,就当酬劳,拿去吧!”大爷豪迈的大手一挥。
“啊?”冯素莲愣住,“这、能行吗?”
“咋不行?这废品收购站就两人,同事这两天家中有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要不是你帮忙,我得忙到什么时候?废品便宜,不值几个钱,你又没占到便宜!”大爷笑道。
“那,谢谢大爷!”冯素莲喜滋滋提着麻袋走了。
来到百货商店,上班时间,逛店的人不多。
“天,大城市果然不一样,这个年代就这么奢华!”冯素莲看看琳琅满目的商品,双眼看不过来,不知该先看哪里。
于后世而言不算多繁华的百货商店,在山村待了一辈子的冯素莲眼中,相当震撼。
柜台里的营业员见到大门外有人进来,抬眼一看,提着大麻袋,土里吧唧的,撇撇嘴装没看到。
冯素莲在柜台间逡巡,寻找要买的商品。
“同志,麻烦拿一下那个手电筒。”冯素莲喊道。
柜台里的售货员眼皮子一抬,人纹丝不动,“三块五一个!”
售货员的眼光毒辣,一眼就能识别出有钱人和穷人。
“我知道,我买一个,还要五对儿电池!”冯素莲知道人家看不起自己。因为穿的寒酸。
前世看多了这眼神,一点儿不陌生,她懒得计较,掏出一把钱,“一共多少?”
售货员才不情不愿起身,拿过一个手电筒和五对儿一号电池,“七块!”
冯素莲点出七块钱递给售货员,将手电筒和电池装入麻袋。
得亏那会儿还没开始计划经济,不然冯素莲有钱也买不到。
解放初期,市场商品供应严重不足,国家实行“计划经济”,1955年第一张粮票发行,老百姓进入漫长的“票证时代”。
粮、油、肉、布等,小到灯泡、肥皂这些小日用品,大到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等,全都凭票供应。
甚至连茅厕里的大粪、尿都凭票供应,不是你想拉走多少就多少。
冯素莲穿梭各个柜台,本子、铅笔、钢笔、墨水、蜡烛、火柴、针线、盐、白糖,最后买了一摞草纸、两块棉布。
售货员们诧异的看着这个乡下女子买、买、买!
败家、太败家了!谁家婆娘,这么不把钱当钱?
纷纷窃窃私语,嗤笑乡巴佬没见过世面,又眼红这么豪横。
冯素莲恍若未觉,直到手中只剩一块钱才停下,那一块钱是这些天的伙食费。
商店二楼,胡学汝抽着烟,静静看着楼下冯素莲买东买西,面露鄙夷。
哼,穷人乍富就这德性!
胡茵茵脸色苍白从卫生间出来,见哥哥堵在路上,神色慌乱的低下头。
“三哥!”见躲不过,胡茵茵只得招呼。
“那小白脸还没来找你给个说话?”胡学汝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道。
胡茵茵垂下头,没说话。
“赶紧处理掉,越拖越被动!”胡学汝猛吸一口烟,扔掉烟头,狠狠黏一脚。
目光再次瞥向楼下,冯素莲正往外走。
“切!穷鬼都能随便出入!妈的!”胡学汝烦躁的骂了一句。
胡茵茵顺着哥哥目光看下去,惊愕道:“怎么是她?”
“你说谁?”胡学汝挑眉。
“那个提麻袋的,就是王福生的乡下媳妇!她怎么找到这里的?”胡茵茵神色慌乱,这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三哥,就说我不在!”胡茵茵转身要往休息室躲。
“慌什么!你想多了!人家是来买东西的。”胡学汝看不起妹妹经不起事儿,屁大点儿事儿就慌里慌张。
“买东西?买啥?”胡茵茵再探头,楼下已不见冯素莲身影。
“多了,乱七八糟一大堆,蜡烛、火柴、卫生纸,穷嗖嗖的,啥都想买。”胡学汝语气轻蔑。
“买了一大堆?”胡茵茵心往下沉。
难道他们好上了,真要过一辈子?给她钱添置生活用品。
那乡下女人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住招待所都是王福生出的钱!
“行啦,赶紧把肚子里的肉处理掉!别傻乎乎等下去,人家吃干抹净,不打算认账。”
胡学汝见妹妹紧咬下唇,知道这恋爱脑还不死心。
“凭什么?就这么白让他睡了?不行,我要去部队找他们领导!让他不得好下场!”胡茵茵不甘心。
“蠢货!说你蠢你还不信!闹大了对你有啥好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破鞋?”胡学汝气得要死。
他也不想饶过王福生,可闹开了,妹妹身价掉了,怎么攀高枝?
有文化的黄花闺女一抓一大把,人家位高权重,凭啥要一个已是破鞋的资本家小姐?
“路上注意安全!”陆远平叮嘱冯素莲。
“是,营长!保证把张发财同志平安护送回锦城!”冯素莲敬一个军礼。
“你的电筒给我!”陆远平伸出手。
冯素莲从挎包里掏出,不解地交给营长。
“我俩换一换!”陆远平将自己的大手电筒塞给冯素莲。
“不用,营长!我的够用!”冯素莲推辞。
营长的手电筒用处大着呢,集合、夜里查岗都要用,自己那个小手电筒,根本看不清。
“拿着!小赵、小罗的手电筒不够时,你这里还有一个备用的!”陆远平强硬塞到冯素莲手中。
“谢谢营长!”冯素莲这才明白,原来营长是担心半路出故障,两名司机的手电筒不够用。
“你们两个开平稳些,不要顾着赶路,忘了安全,这里比不得平路,山路弯多路陡!”陆远平又叮嘱司机。
上雪域高原,荒凉偏远,几十上百里荒无人烟,路况、车况都不好,改为两名汽车兵开一辆车。
赵晓生、罗金荣两人负责送张发财,冯素莲随车照顾。
“是,营长!”两名战士大声道。
“带着路上吃!”伍三思提着一大包馒头、几个热水壶。
“教导员,我们都带了的!”冯素莲忙道。
“拿着!你们一辆车,多带些有备无患!我们这边人多,不缺吃喝!”伍三思将包和水壶递上驾驶室。
“教导员、营长,心肺复苏法差不多就这样,可让战士们都学习了解,药品我带了点儿,剩余的你们带着!”冯素莲叮嘱道。
刚才吃早饭时,冯素莲把心肺复苏法给几位干部讲了要领,并做了示范。
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遇到,冯素莲只希望战友们都平安。
大家很快掌握要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动作能救人。
“小冯啊,你在那儿学的神技?”伍三思笑着问。
“呵呵!教导员,还没学会?”冯素莲顾左右而言他,
“干嘛,人家小冯都毫无保留传授了,你还要刨根问底?难不成要去偷师学艺?”陆远平玩笑着把话岔开。
冯素莲感激地看了一眼陆远平。
“你们任务完成后即刻归队,我们的目的地是朗萨。”陆远平命令道。
“是,营长!”冯素莲、赵晓生、罗金荣敬礼道。
“是!”张发财中气不足,躺在木板担架上,抬手敬礼,眼眶湿润,满是不舍。
走了就再没机会上高原,他不想离开这个营。
可教导员、营长告诉他,再往前走,海拔更高,他的心脏承受不住。
回到锦城,会安排他在锦城驻守部队,一样保家卫国。
他这才同意下山,心中充满遗憾。
“张发财!一路平安,回去了记得来信,以后我们下高原,去看你!”战友们大声道。
“一定!你们一定要来!”张发财绷不住,躺在木板上泪水涟涟。
车厢上,张发财的担架被固定住,身上盖着被子,用绑带绑住,免得车辆转弯时左右甩动。
冯素莲坐旁边守着,没有心脏急救药品,全靠病人硬抗,一直提着心,生怕路上突发状况。
一辆车孤零零行驶在山路上,群山寂静,偶尔一只飞鸟飞过,天上的云静静飘着,一片孤寂。
“谢谢你,小冯同志!”张发财看着眼前俏丽的女兵道。
“谢啥?我是卫生员,应该的!”冯素莲替病人掖掖被角,“感觉好些没?”
绕着山爬上爬下,走走停停,海拔往下降,冯素莲没了耳朵嗡鸣、气堵的感觉。
“好多了,呼吸顺畅多了!就是胸口还疼!不能深呼吸!”张发财回道。
“那就好!”冯素莲松口气,“你的胸口疼,估计是昨晚被我们按压的。”
快五点中刚来到前天借宿的兵站。
“同志!”兵站的战士上前,“怎么这会儿到?多少人吃饭?”
“就我们几个!我们不是打饭车,是送病人下山。”两个司机跳下车。
“病人?”兵站战士跟着小赵他们来到车后。
打开厢板,冯素莲正在费力解绑带。
“你们、你们不是前天路过的吗?”兵站战士见到冯素莲一下认出来。
“是,昨晚有人突发心脏病!”小赵回道。
几人上车,帮着将张发财抬下车。
“我自己来!”抬下车的张发财想要自己走动。
“别动!”冯素莲拦住,“等到医院治疗了再说!这会儿你的心脏负荷不起运动。”
“唉!真没用!诺大的个头,搞得像瓷娃娃!”张发财无奈躺下,任由战士们抬进屋。
知道躺久了难受,扶着张发财靠着背包半躺在大通铺上。
小赵、小罗先去吃饭,冯素莲守着病人。
“同志,这真的是心脏病人?”出来后兵站的战士拉着小赵、小罗问。
“当然,没见病人很严重吗?动都不能动!”小赵道。
“不是,我们是好奇,兵站在这也有两三年了,受伤下山的见过,心脏病还能活着下山的,头回见!”兵站战士解释道。
在五零年代,心脏病等同于绝症,好些战士在雪域高原因为肺水肿、脑水肿等得不到及时救治,牺牲在高原。
高反引发心脏病不在少数,真没见到能活下来的。
“嗨!别说了!昨晚我们也吓得够呛!”小赵说起这个,既后怕又骄傲。
把昨晚的经过吹了一遍。
“真有这么神?按压心脏就能救活?”兵站战士不信,这么简单,为啥还牺牲那么多战士。
“骗你干嘛,喏,小冯同志是卫生员,是她最先警觉不对,爬起来救人的!
别看按压简单,可累人了!我帮忙按压不过两三分钟,就累得喘不过气,手软绵无力!”
小赵甩着手臂道。
“同志,你的粥!”冯素莲正给病人喂药,兵站战士端着热粥过来。
“谢谢!”冯素莲冲战士笑笑,去接碗。
“算了,我们来!”兵站战士见冯素莲手上包着纱布,自己都是伤员。
兵站战士用调羹搅着散热,吹一吹喂病人。
“我自己来!”张发财实在不习惯让人伺候,自己有手有脚的。
“别争!待到了医院医生看了再说,你现在乖乖听话。”冯素莲笑道。
兵站战士照顾下,张发财红着脸被围观、被投喂。
王福生用小梳子将头发梳成分头,抹了头油的头发乌黑油亮,对着巴掌大的小圆镜左顾右盼。
“嗯,不错!多俊俏的后生!”王福生冲镜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刚提拔为警卫连连长,又在热恋中,正当春风得意。
“报告!”门外响起士兵的声音。
“进来!”王福生收好小梳子、小镜子,端起严肃面容。
“报告连长,营门口有女同志找你。”通信员大声报告。
“知道了!”王福生端着架子冷冷道。
通讯员转身出去。
“茵茵搞什么?今天不是星期日,怎么找来了?”王福生心中嘀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抬起手腕看手表,现在才下午五点,还不到下班时间。
想到娇软可人的胡茵茵,身体不自觉开始燥热,真是个迷人小妖精!
渴望见到茵茵的王福生戴上军帽,掏出小镜子再次整理仪容,脚步轻快地出了办公室。
冯素莲紧张不安站在营门口,不时往里张望,心咚咚狂跳。
两世为人,第一次做这么大胆的举动,千里寻夫,不知他会不会接纳自己?
偶尔有军人进出,不免瞅一眼这位乡下女子。
冯素莲身上穿着陆远平半路上找老乡买的一身半旧衣裳,脚上是白洁茹的那双千层底布鞋。
到了锦城,路过军管会,将冯素莲放下,确认王福生在,车队才离去,部队到郊外驻扎。
一位年轻俊俏的军官匆匆走来,冯素莲痴痴看着。
昂首挺胸,腰间扎一根皮带,不胖不瘦刚刚好,黄绿色军装衬得人神气十足。
这就是自己丈夫,真年轻,真俊!
“人呢?”王福生伸长脖子四周看,没见到熟悉的倩影。
“报告连长,这里!”哨兵指着冯素莲。
王福生的目光落在冯素莲身上,上下打量。
灰头土脸的乡下女子,双手粗糙,头发枯黄,痴痴望着自己,那目光渗人。
“老乡,你找我?”王福生笑容客套、疏离。
“是!”冯素莲欣喜、激动,“你就是王伢子?王福生?”
“是…”王福生皱了皱眉,目光审视,“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王伢子是他以前的名字,参加革命后叫王福生。
老家的人只知他叫王伢子,部队的人只知他叫王福生,她怎么都知道?
“我是冯素莲!”冯素莲抹了抹激动的泪。
“冯素莲?”王福生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
确定自己没印象,“对不起,老乡,我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
“我知道!”冯素莲上前,拉住丈夫的手,“我是你爹娘给你娶的媳妇。”
“什么?”王福生脸色大变,声音不自觉拔高,像甩脏东西一样甩开冯素莲的手。
有路过的军人扭头看向这边,王福生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
将冯素莲拽到边上,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
“公爹过世几年,婆婆前几天也走了,我只能来找你!”冯素莲看着面色阴沉的王福生,声音越说越小。
“不是说了我们是包办婚姻,不作数的吗?我让我哥重新给你找户人家,你跑这里来做什么?”王福生语气不悦。
“王伢子,我愿意跟你过日子,我不介意包办婚姻,不要赶我走,好不好!”面对强势的丈夫,冯素莲没了自信,低声央求。
“你怎么听不懂人话?跟你说了我们是包办婚姻,是封建产物,新时代不兴这个!
我已放你自由,你我婚嫁自便,跑来纠缠算怎么回事儿?你要做新时代女性,自强自立!”王福生半是责怪半是威胁。
明明写信给堂哥赶紧将这麻烦送走,怎么反倒找上门来?怎么办的事儿?
王福生心中埋怨堂兄王德贵,竟连自己的地址都告诉!
“我、我…”冯素莲嗫嚅着,“我给你爹娘送了终的,你不能休我!”
“谁休你了?都说了我们俩的婚姻不作数!哪来的休?”王福生气得想要暴走。
两人话都说不到一块儿,根本无法有效沟通,心中甚是厌恶。
“王伢子,你别赶我走,我无处可去!”冯素莲这两天建立起来的自信被彻底摧毁。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为看在伺候老人多年、给老人送终的份儿上,这男人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让我哥给你找户人家,你还要怎样?我不认识你,我们俩没感情!别来纠缠我!”王福生无语问苍天。
“你哥,你哥!你哥他不是好东西!”反复提及王德贵,冯素莲忍不住大声驳斥,羞愤的眼泪夺眶而出。
欲言又止,差点儿被玷污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前世自己是被玷污了的,那个畜生!他怎么敢的?自己是他堂弟媳!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他?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泼妇!乡下无知妇人!”王福生对冯素莲厌恶至极。
冥顽不灵,听不进人话。
“王连长,咋啦?”有人见冯素莲抹眼泪,王福生一脸气急败坏。
“啊,没事儿,教导员,老家亲戚!”王福生扯出一个笑脸。
“走!”王福生扯着冯素莲往僻静处走。
冯素莲抗拒着,两人一路拉拉扯扯。
“王福生!”迎面一位漂亮姑娘骑着自行车过来,利落地停下,带着醋意问:“她是谁?”
“一个乡下亲戚!”王福生松开手,撇清关系。
冯素莲看着姑娘,跟电视里那位银发贵妇的身影重合。
软羊皮半高跟黑皮鞋,显腰身的卡其色列宁装,乌黑的麻花辫上扎着绢花,时髦、青春、俏丽。
耀眼的光芒衬得冯素莲灰暗、瑟缩,上不得台面。
“亲戚?”胡茵茵目光在两人中逡巡。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是!
“你是他什么人?”胡茵茵冲冯素莲抬了抬下巴,神色倨傲。
“我…”冯素莲瞥向王福生。
王福生抿着唇,目光阴冷,暗含警告,示意她不许乱说。
“你看他做什么?问你话呢!”胡茵茵见两人眉来眼去的,心中酸溜溜。
“我、我、我是他媳妇!”冯素莲鼓足勇气。
旧时代包办婚姻又怎么?再是买的又怎样?她是拜了堂的,他爹娘摆了席的。
比这个女人早了五六年,侍奉过公婆,为什么要隐瞒?
冯素莲说完,挺胸抬头,她正大光明,问心无愧,没啥见不得人。
“王福生!”胡茵茵怒了,大声质问,“你不是说单身吗?她是怎么冒出来的?说!你个骗子!”
胡茵茵不是软弱好欺的冯素莲。
她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新时代女子,曾经的锦城资本家千金小姐,怎会忍气吞声?
“茵茵,你听我说,你听我说!”王福生拉住胡茵茵。
“我根本不认识她,她叫啥都不知道,她突然冒出来的,说是我爹娘给我娶的媳妇,我也是刚知道的!”
“真的?”胡茵茵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茵茵,我的心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中只有你!”王福生低声哄道。
“那她咋办?她可是你爹娘给你娶的!”胡茵茵噘着嘴,“我可不做小!现在也不兴两个三个!”
“给我点儿时间,乡下女子没见识,好打发!”王福生拉着胡茵茵柔软的小手,用力捏了捏,安抚道。
“你说的!不许骗我!不然跟你没完!”胡茵茵很满意王福生的态度。
“小冯,怎么会突然参军了呢?你那个未曾谋面的丈夫呢?没找到?”
躺在床上,白洁茹问出心中疑惑。
乡下女子千里寻夫,若有依靠,丈夫怎会乐意两地分居,更何况还是进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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