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我：
“这些话是不是很耳熟？”
我看着桌子上的烤肉，陷入了回忆当中。
当年我把女儿送到孤儿院门口之前，也带着她买了一件新衣服。去吃了她馋了很久的烤肉。
然后就是在孤儿院的门口，我告诉她，
“不管别人问你什么都要说不知道。尤其是不能告诉别人你妈妈的名字。”
当时我的原话也是“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千万不要回来找我。”
没想到多年以后，我竟然会自食恶果。
女儿说完这些话后，她就毅然决然地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坐在烤肉店里。
她和我都没有想到，这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4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酸涩不已。
但这样也好。
我曾经抛弃的女儿啊，就让她这样一直恨着我吧。
这样我还可以好过一些。
口袋里面的电话如期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给我看病的医生。
这是按照惯例向我询问病情的。
我没有接，任由电话响着。
其实女儿并没有将我和医生的话听完。
我不想要她的肝啊。
“咳咳……”直到看着女儿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我立马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手指缝中慢慢流出鲜血。
我害怕耽误店家的生意，紧紧地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这家店可是我和女儿最后一起吃饭的地方，不能弄脏。
我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直到精疲力尽之后彻底脱力摔倒在地上。
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我的眼前漆黑一片，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眼泪。
最后一刻，我听到了周围嘈杂的说话声还有急救车的声音。
手术室上面的灯亮了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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