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莉家楼下等她下来,中午给她打包盒饭,晚上再接她们吃饭。镇医院的同事对我非常友好,大概是张莉在医院的人员不错,也可能是误会我成了张莉的男朋友,张莉倒时常帮我解释,说我是孩子的小舅,过来看看她。
我觉得张莉似乎也很想摆脱过去的记忆,能不提的过往再不想提。张莉说在这座不太大乡镇,一个人的不幸往往成了大家的谈资,虽然语言上包装着关切和宽慰,但内心都装着对不幸者的远离和轻视。
“刚开始有老婆的、没老婆的都来关心我,一开始我还接受他们的帮助,后来有老婆的找我骂我,没老婆的他们父母背地里嚼舌根。现在,除了我们单位的女同事,谁的帮忙我都不接受。现在才知道那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这是去大岗村前一晚,张莉跟我吃饭时说的话,我深有感慨。
是呀,我在广州,看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怎么开心怎么来,做什么三,包什么奶,都不怕,因为大城市的价值观多呀,谁做什么爱做什么,别人也管不到,家门一所,邻居谁也不认识谁,小地方要是哪家姑娘做得稍微出点格,就会被乡里乡亲戳脊梁骨,那怕只是那么一丁点的猜忌,也能给主人公编排个长篇小说。
第二天,我们一早坐小客去大岗村,湖南的山路蜿蜒崎岖,乐乐有点晕车,不是吐奶,就是哭。
乘务员是个中年泼妇,站在上门的台阶下边喊:“谁家小孩能不能管管?知道坐车还不提前给孩子吃晕车药?是不是大岗的那寡妇家?怎么的还带个新男人去看死男人?哎呦!下车前你们把那地给我擦干净了再走!今天刚擦得地。”
这泼妇吼的越大声,孩子就越哭,两岁的幼童说实话已经能听懂大人的说话了,估计也是吵到了车上的人,原本几个帮着孩子说话的乘客也沉默了,那些漠不关心的乘客反而也跟着嘟囔起来。
我解开安全带,冲了到乘务员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一通臭骂:“你有没有良心?这么小的孩子能吃药么?你没生过小孩吗?满嘴喷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