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婆婆来牵我出去,客厅里一片狼藉。婆婆絮叨着,“作孽啊,作孽啊.......”
我的目光转向沙发边上的那个蛋糕,系着精致缎带的盒子或许在他们争吵中被弄坏了,那一块地方乱七八糟。
蛋糕上,本应微笑站立的陶瓷小公主碎得稀烂。
哦,今天是我的生日,爸爸答应晚上会赶回来陪我去看电影的。
我那时年纪还小,只知道后来我的妈妈没再出现,而爸爸将她的东西都收拾好,或丢或卖。
过了好些天的一个晚上,我半梦半醒时感觉到爸爸站在我的床边看了很久很久,第二天他就独自去了一趟医院。大概七八天吧,收拾好东西他一言不发拉我离开婆婆家,坐上火车到了北方的临江市-----爸爸的老家。
没满一年,我们又离开了那里,往后几年便跟着他在各个城市跑,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17岁时,我们在首都定了下来,我爸遇见了过来打拼的柳姨,和她确定关系在一起了。
她还有一个和前夫生的女儿,比我小两岁也读高一。
柳姨老公在前几年酒驾出事没救过来走了,乡下闲言碎语多,她在老家实在待不下去索性带着女儿出来赚钱,在厂里认识了我爸。
两人相处的不错,决定一起搭伙过日子。
柳姨很好,很温柔,和我妈完全不一样,我喜欢她。
只是快乐并不长久,小孩子的快乐才是永恒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
二
“安安前些天生了病,现在快好了,过几天你们就能见到了。”柳姨边炒菜边同我说,爸爸将菜盘端到桌上,又进了厨房。
他以前不爱干这些的。
那时,我已经在附近的一所重点中学开始上课了,成绩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转学考低空飘过录取分数线。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柳安是在学校,那会儿课间去厕所会经过她所在的20班。
当时我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柳安。一瞥之下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