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但是他脸上没有害怕，反而弯起唇角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狱警都有些瘆得慌。
见过那么多死刑犯，还是第一次见乔衍这副模样的。
活像个神经病……
甚至往前走的时候，他脚步雀跃，仿佛不是服刑，而是去春游。
“我妻子已经怀孕了，马上，我就能见到他了。”
突然，乔衍说了一句。
狱警听得皱眉，下意识想反驳，却被同伴拦住。
“别管，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这样，精神鉴定很正常，但是总是说自己老婆怀孕了，指不定是装的。”
“好像是被唐家害死的那个女人，两人在一起挺多年了，所以这一次，他是为爱人报仇……”
“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
狱警感叹了一声。
可突然，乔衍回头阴着脸反驳了一句：“我不可怜，我马上就要和姐姐团聚了，我是解脱。”
他语气认真又严肃。
还特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用灰扑扑的袖子擦了擦脸，喃喃自语：“姐姐最喜欢我这张脸了，可不能弄脏了，弄脏了，姐姐会不开心的。”
神经病。
两个狱警面面相觑。
而就在此时，一个同事匆匆过来对两个狱警说了什么，随即两人诧异对视一眼，做了交接。
乔衍倒是没什么反应，对这个小插曲根本不在意。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他被带进行刑室的时候，会再看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却无法触及的人……
16
短短几秒，我在乔衍的脸上看到了震惊，错愕，难以置信，到破防失控，挣扎着要扑过来，却因为束缚被身边人牢牢桎梏。
我不意外。
静静地看他破防，声音平静：“我来送你一程。”
“你骗了我！”
乔衍明白了一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