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希舟萧凌笑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抹去她爱的痕迹傅希舟萧凌笑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萧凌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闻里出了好几次自然灾害的报道。我心神不宁,可怎么都打不通洛望的电话。傅希舟厚着脸皮又来了,这次他是入住的。此时我还在等电话,没工夫搭理他。“日前有一支考古队进山后,十余人失踪,失踪名单如下……”听着新闻里的播报,我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眶湿润。这支考古队正是洛望所在的队伍。不可能!洛望不会有事的……我跌坐在地,弯着腰强忍眼泪。“阿愿,你怎么了?”傅希舟蹲下来把我抱起,我直接晕在他怀里。还好送医及时,我跟小孩都没事。傅希舟打听了考古队的事,洛望估计凶多吉少。他认为自己又有机会了。我醒来,傅希舟给我喂熬煮的鸡汤。这个节骨眼,我一口都不想吃。“你就算不想吃,也要为了孩子吃。”傅希舟欲言又止,“洛望的事,你节哀。”他胡说!“洛望没死,不看到他...
《小说抹去她爱的痕迹傅希舟萧凌笑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新闻里出了好几次自然灾害的报道。
我心神不宁,可怎么都打不通洛望的电话。
傅希舟厚着脸皮又来了,这次他是入住的。
此时我还在等电话,没工夫搭理他。
“日前有一支考古队进山后,十余人失踪,失踪名单如下……”
听着新闻里的播报,我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眶湿润。
这支考古队正是洛望所在的队伍。
不可能!
洛望不会有事的……
我跌坐在地,弯着腰强忍眼泪。
“阿愿,你怎么了?”傅希舟蹲下来把我抱起,我直接晕在他怀里。
还好送医及时,我跟小孩都没事。
傅希舟打听了考古队的事,洛望估计凶多吉少。
他认为自己又有机会了。
我醒来,傅希舟给我喂熬煮的鸡汤。
这个节骨眼,我一口都不想吃。
“你就算不想吃,也要为了孩子吃。”傅希舟欲言又止,“洛望的事,你节哀。”
他胡说!
“洛望没死,不看到他的尸体我不会相信。”
我自顾自下床,收拾东西回家。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生活。
我坚信洛望不会死,他一定会回来。
傅希舟开始在我面前晃悠,时不时照顾我。
我的妊娠反应越来越严重,吐得面黄肌瘦,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他就变着花样做我爱吃的东西。
我很好奇,傅希舟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口味?
面对我的疑惑,傅希舟欲言又止。
“因为以前……”
他不想说,我没有勉强。
他越是照顾我,我越是跟他保持距离。一直专心打听考古队的消息,一无所获。
我实在不愿意接受洛望已经离开的事实,每天都呆呆地坐在门口等待。
一周后他终于忍受不了,强行把我抱进来。
“洛望已经死了!”
这句话激怒了我。
我一口咬在了傅希舟的胳膊上,傅希舟任由我的脾气发泄在他自己身上。
他紧紧搂着我不松手,哪怕手臂沁出血来,我无力地哭泣起来。
洛望,你到底在哪?
等我停下,傅希舟拿出了戒指单膝下跪:“阿愿,忘记他。重新考虑我好不好?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的。”
这样感人肺腑的话确实充满吸引力,换作别人立刻就会被打动。
我婉拒了他,在我心里洛望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想到我还有孩子,就振作了起来。
我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如果洛望真的回不来了,我会独自好好抚养孩子长大。”
“傅希舟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人非草木,傅希舟的所作所为,我很感激。
但并没有产生超出感激以外的感情。
“阿愿,我是认真的。”
我明白,他想要弥补过去。
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的一念之差,把他跟我推向了截然不同的结局。
“我也是认真的,我现在心里只有洛望。”
我擦拭着洛望跟我的合照,心里有了答案。
哪怕他真的回不来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傅希舟透过我像是在怀念谁?
他意识到自己永远地失去了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待他,美好就是转瞬即逝的。
傅希舟亲自将这份爱拱手让人了,触手可及变成了求之不得,他嘴角苦涩,这种挚爱被人夺走的感觉难以言喻。
他离开了旅馆,漫无目的地走在小镇里。
赵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知道他尽力了。
他劝傅希舟是时候放手。
“傅总,需要给你订回国的机票吗?”
两个人相视一眼,傅希舟急忙冲回旅馆,气喘吁吁地拉开门。
我回头看向他。
“阿愿,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要照顾你!”
医院。
傅希舟在诊室外坐立难安。
诊断报告上清楚写着,我确实怀过孕。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我久久不能回神。
我从诊室出来,手里拿着确诊怀过孕的报告。
下意识抚上小腹,原来这里真的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
“阿愿,你都……”
啪!
我抬手打了傅希舟一巴掌,他的脸瞬间红了一片。
这一巴掌几乎出于本能。
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的心正在隐隐作痛。
傅希舟勾起唇角,他居然在笑!
他以为我一定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想要刺激我的记忆恢复。
“阿愿,你应该打我!你多打我几下出气,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眼前的男人声泪俱下地向我忏悔。
我的记忆竟然真的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再度浮现。
头开始越来越疼,疼遍我所有神经,我晕了过去。
“阿愿!”
傅希舟抱起我跑去急救室。
我突然晕倒让他瞬间六神无主。
满屋的医生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查出病因。
他只能联系给我做手术的医生。
“你说什么?你刺激盛小姐的记忆,那样会让她彻底丧失全部记忆的!”
傅希舟坐在我的病床前,满脸懊恼。
不停地为让我难受道歉。
“阿愿,我一定会找到让你恢复记忆的方法,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他对着我深情表白,我从梦魇中醒来,浑身冒汗。
他居然还坐在我的床前,伸手想摸我的时候,被我躲开了。
这微小的动作落在傅希舟眼里,刺痛了他。
“阿愿,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
他在胡说什么?
我颤抖地亮出婚戒,告诉他事实。
“我结婚了。”
傅希舟抓住我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我碾碎。
他不敢相信,这么短时间我就成了别人的妻子。
“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摇头,他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夺门而出。
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原地。
我捡起他遗落的那几张纸,得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这些事太让人陌生了。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写下的故事,像是观看别人的人生。
……
傅希舟回到酒店,他命令助理想办法让我们的婚姻无效。
助理面露难色,“傅总,恐怕不行。盛小姐……太太她跟洛望在国内也递交了资料,在法律上他们确实已经是合法夫妻,除非太太跟洛望离婚。”
他不想相信,仅仅我已经另嫁他人的事实。
傅希舟苦笑,我怎么能这么快爱上别人?
他喝得烂醉,不知不觉走到我的旅馆。
我正在打电话,笑得甜蜜。
浑然不知,傅希舟走进来。
“好,我等你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我好想洛望。
在我犹豫是否把傅希舟的事告诉他的时候,
傅希舟从背后抱住我,我发出尖叫。
电话那头的洛望格外焦虑:“愿愿,你怎么了?”
我一把推开,捡起手机。“我没事,老公。”
傅希舟抢过我的手机,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做什么?
傅希舟流露出悲伤的心情,他看得出我很担心洛望。
他要疯了,难以忍受我对别的男人嘘寒问暖。
“阿愿,你在怕我?”他痛心疾首地盯着我。
“你来做什么?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每当傅希舟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由得感觉窒息。
他浑身散发的那种侵略性,让我很不适。
仿佛下一秒就要夺走我的一切。
“阿愿,我们谈谈。”他前进一步,我就下意识后退一步。
门突然被推开了,洛望回来了!
他欢欣鼓舞地呼唤我:“我回来啦,愿愿!”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他,“老公!”
洛望张开怀抱紧紧抱住我,在他的庇护下我感觉很安心。
他能够察觉,傅希舟似乎来者不善。
“洛望。”
傅希舟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随即趁他走过来,狠狠朝他挥拳。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我呵斥傅希舟:“住手!不要再打我丈夫,我报警了!”
他下手更重,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洛望按了按破掉的嘴角,安抚受惊的我。
“愿愿,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心疼地摸着他的脸,抬头望向傅希舟的眼神里全是恨。
傅希舟也挂了彩,眼底都是抹不开的忧伤。
“阿愿,你居然护着他!”
我袒护我的丈夫,有何不可?
“请你离开!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十一点五十七分,患者傅希舟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傅希舟撑到了最后一刻,赵伟打着视频让他看到洛望为我戴上戒指。
这枚戒指会代替他永远陪伴我。
我在同一天,生下了一个女孩。
赵伟怕吓到我,特地换了一件衣服来医院。
他宣读傅希舟的遗嘱,他竟然将名下的所有财产留给了医院。
我怀里抱着孩子不知所措。
赵伟问我有没有取名字?
“还没来得及,要不你帮孩子取一个?”
赵伟把傅希舟想好的一百个名字交给我。
“这是傅总想的,给你们做参考。”
他看起来很悲伤,盛愿察觉到他的情绪。
“傅希舟,人呢?”
赵伟缓缓开口,告知了我们傅希舟的死讯,还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我。
我感觉心里一空,有些怅然。
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流逝,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
作为朋友,我为傅希舟难过。
“这是傅总的遗嘱,盛小姐你慢慢看吧。”
赵伟完成了他的使命,替傅希舟做完了最后一件事,他也要功成身退了。
我翻开傅希舟取的名字,上面写了一百个。
有男有女,傅希舟每个名字都写了寓意跟出处,非常用心。
我挑了其中一个:“思敏。”
洛望支持我的想法,我是孩子的母亲,我应该决定孩子的姓名。
怀中的宝宝哇哇大哭,似乎也很满意这个名字。
傅希舟的遗体就地安葬,按照他的意思必须葬在这个小镇上,离我旅馆最近的墓园。
傅母原本不同意,但听完傅希舟给她录制的语音,她只能满足儿子的心愿。
一瞬间她释然了,这些年她对傅希舟的控制欲让傅希舟最后走上了绝路。
傅母决定出家,不理俗事,从此青灯古佛长伴。
萧凌笑在得知傅希舟是被她的粉丝撞死的时候,突然整个人发狂地撞墙,最后在夜里离开这个世界。
她对傅希舟的执念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这样的爱也葬送了她。
我将傅希舟留下的遗产成立基金会来帮助支持国宝回国的公益事业。
并用这笔钱在海外帮助一百多件珍贵文物回国。
后来我的旅馆越开越大,成为当地最大接待游客的酒店,让国内外的游客都拥有宾至如归的体验。
盛思敏小朋友四岁的时候,我跟洛望带着她回国。
她一下飞机,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
“爹地,妈咪。我的名字是傅叔叔取的,那我这次能见到他吗?”
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宝宝,傅叔叔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们,这次我们带你回去见的是爷爷奶奶。”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思敏闪烁着疑惑的大眼睛,洛望耐心地解释:“因为他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从国内回来,我带着她去墓园看傅希舟,傅希舟的墓碑上写着:“我深爱的姑娘,她在这里。”
我看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这么悲伤?
这滴泪仿佛是从我的灵魂深处而来。
但我一辈子都没有想起傅希舟,依旧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全文完。
我努力控制着表情,僵硬地打开门。
“对方挂了,你一会打回去吧。”
我松了口气,迅速拿过手机。
傅希舟疑惑地抬头,“你生病了吗?”
“没有,剧组的普通体检。”
我含糊了两句,生怕露馅。
所幸傅希舟全神贯注回消息,注意力不在我这。
几分钟后,他迫不及待起身穿外套准备离开。
“有个客户很是难缠。”
傅希舟吻了吻我的脸颊,很是不舍。
我没有挽留,目送他进了电梯。
等门关上,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看到楼层停在了七。
萧凌笑就住七楼。
他本来就是来见萧凌笑,见我不过是顺便。
我返回房间,回拨了医院的电话。
他们是特意提醒我,记得来做术前检查。
我庆幸傅希舟没发现,这样我才能再离开的时候毫无顾忌。
第二天,我跟萧凌笑在化妆间相遇。她一连几个哈欠,黑眼圈重到几层粉都遮不住。
造型师帮她做头发的时候,萧凌笑故意提起昨晚。
“我男朋友来了,闹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这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低头专注看剧本,头都没有抬一下。
助理抱着成堆的快递进来:“愿姐,笑姐。你们的快递我已经分好了,左边的是愿姐的。”
正好轮到我化妆,我随手拿起旁边的快递。
从里面掉出一件婴儿衣服,我摸到那绵软的材质,手指僵硬。
得知怀孕,我跟傅希舟买了很多可爱的小衣服摆满房间。
我不自觉捏紧手里的衣服。
原本只剩三个月孩子就要跟我见面,就能穿上我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
可她却连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都被别人剥夺。
此时凶手还安然无恙地坐在我的身边,逍遥法外。
“哎呀,这是好像我的快递。”萧凌笑玩味地从我手里拽过那件衣服,“盛愿姐,也喜欢吗?”
我下意识攥紧手,小声道了一句抱歉。
造型师还打趣萧凌笑:“这么喜欢宝宝啊?”
“不是的,这是给亲戚家的孩子买的。”她瞥了一眼我的反应,“不过我男朋友确实挺喜欢孩子的,我也在考虑备孕。”
备孕……傅希舟竟然都想到跟她要孩子了。
那我的孩子又算什么?
我一整天都在想那件婴儿衣服,台词失误了好几次。
导演在片场一通发火,站起来指着鼻子骂我:“你已经过气了!要是还不专业,趁早回家!”
萧凌笑故意从我身旁路过,嘴角噙着笑,分外得意。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让我知难而退,趁早退出!
但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
收工后,我为了办手续,回家拿护照。
“太太,您怎么回来了?”
保姆张嫂正在指挥着工人从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往外搬东西。
看见我,她有些错愕。
那原本是我跟傅希舟为孩子精心准备的婴儿房。
张嫂不好意思地解释:“是先生让我趁您不在家把婴儿房拆了。”
我愣住,呆滞地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那些精心添置的物品被一样样清理走。
玩具、摇篮、宝宝床……直到房间被腾空,干干净净。
等人都走完,我把自己关进那间黑暗的空房间里,试图感受残留的属于孩子的气息。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我在跟孩子道歉。
是我太无能了。
我留不住她,也留不住这个家里属于她最后的痕迹。
突然门开了,傅希舟背光而站。
阴影笼罩着我,挥之不去。
刹那间,傅希舟心疼地开口:“怎么不开灯?眼睛会不舒服的。”
他伸手按开关,灯亮了。
我掩饰眼底浮现的哀戚,敷衍道:“忘了。”
恢复如常,离开房间。
他在厨房忙碌,非要亲手为我熬汤药。
那汤药有治疗不育的功效,心思昭然若揭。
他以为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就能抹掉对我的所有伤害。
傅希舟缓缓开口:“阿愿,你拍完这部戏不如就退出娱乐圈吧?”
我搅动着汤匙,没有半点想喝的胃口。
“好。”这次我没有拒绝他的提议。
傅希舟很准时,风雨无阻地来剧组陪我吃饭。
每次萧凌笑都站在房车不远处,目睹这一切。
下午拍戏的时候,我就得到了报复。
萧凌笑故意推了我好几下,一次比一次力气大。
害我整个人跌在地上,膝盖磕出血。
“咔!”导演头疼地呵斥她,“到底能不能拍?女主的动作是不经意的,你使劲做什么?”
萧凌笑吐了吐舌头,眼里没有一点歉意。
“导演,对不起。再来一次,我保证控制好力度。”
“盛愿,还能站起来吗?”
我踉跄地爬起来,“导演,我没问题。”
好疼,我眼泪都快流出来。
但是为了不拖剧组进度,我忍。
萧凌笑拧着眉,双手扑过来,动作幅度小,但是明显比刚才更用力。
她故意的!
但只要我不躲开,这场戏就算过了。
我咬牙挺住了!
“过。”导演宣布中场休息。
我的双膝已经红肿发炎,没几块好皮。
助理没好气地瞪着萧凌笑的方向,“愿姐,她就是嫉妒你!你刚才就应该骂她!”
骂她有什么用?耽误的是整组人的时间。
萧凌笑走过来,不是为了道歉。
“哎呀!盛愿姐你膝盖红了,下次还是带副护膝吧,毕竟年纪大了。”
她嘲讽的嘴角都快扬上天,我不跟萧凌笑一般计较。
反正戏拍完,再也不会见到这个女人。
萧凌笑冷冷一笑,“盛愿姐,希望下午那场打耳光的戏,你也能多担待。”
果然下午萧凌笑台词故意失误,打了我好几下。
我的脸已经泛红发肿,萧凌笑还是抬手就要打。
“住手!”
傅希舟来了,萧凌笑收回了手。
他心疼地捧起我的脸,毫不避讳其他人的目光。
我回避他的动作,佯作没事。
相比挨罚我更不想在这里公开跟傅希舟的关系。
“萧小姐,请你过来一下。”
不知道傅希舟跟萧凌笑说了什么,她是红着眼眶回来的。
傅希舟拿冰块给我冰敷。
导演不敢得罪这尊“财神爷”,只能让人把这场戏里打耳光的戏份删掉。
他疼惜地摸了摸我,“下次受了委屈,就应该告诉我。”
告诉他?恐怕我挨的打得更狠。
有傅希舟坐镇,萧凌笑果然收敛不少,勉强拍完,两个人却都不见了。
我四处寻找傅希舟,助理神秘兮兮地跑过来。
“傅总,今天一定是知道你出道十周年特意过来陪你庆祝的。”
我如鲠在喉,偏偏是这天。
“愿姐,你去哪?”
手机都在提醒我,这天是预产期,是那个跟孩子正式相见的日子。
悲伤涌上心头,我独自跑去无人的角落小声啜泣起来。
有些痛苦,就算记忆能够遗忘,身体也会替你记得。
那种绝望的濒死感如潮水袭来,吞没我的身体。
我瞬间无力,跌坐在地。
此刻却突然听见傅希舟跟萧凌笑的声音。
“你别去嘛,陪陪我。”萧凌笑向他撒娇,“你都多久没陪我了……”
我止住了哭声,后退的动作惊动了傅希舟。
“谁?”
傅希舟警惕地走向我所在的位置。
他与我近在咫尺。
我穿上量身定制的婚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洛望进到化妆间里,他毫不吝啬地赞美:“愿愿,你真美。”
“你太太都要跟别人办婚礼了,你不生气吗?”
我故作生气地质问他。
洛望为了缓解我的紧张,故意打趣:“一场婚礼而已,大不了我再追你一次。”
他有这个自信。
我捧起他的脸,“谢谢你理解我,其实我……”
“别说,我都明白。”洛望牵起我的手,“等会要不要我牵你入场?”
“我们要不现在逃走?”
洛望变着花样逗我,我瞬间不紧张了,我知道自己无论做出什么决定,洛望都支持。
这就是伴侣的意义。
洛望抱着我撒娇,“但我还是有点吃醋,下次我要和你办一场更盛大的!”
“好。”
另一边傅希舟准备上车,结果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把他撞飞出去好几米。
赵伟连忙下车,傅希舟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傅总!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那个撞飞他的男人脱下头盔,径直走了过来。
“傅希舟,你也有今天!我总算替笑笑女神出了一口恶气!要不是你始乱终弃,我的女神怎么会落到那种下场!”
男人被按倒在地,依旧口出狂言。
这个人是萧凌笑的狂热粉,他计划报复傅希舟很长时间了。
傅希舟的五脏六腑都被撞到破裂,但他咬着牙也想爬到婚礼现场。
“傅总,你别再动了。”
赵伟都怕他失血过多,傅希舟意识到他没法去这场婚礼了。
“赵伟,手机。”
赵伟胡乱摸出手机塞到他手机,傅希舟发了最后一条语音。
“婚礼我就不过去了,洛望替我完成仪式,阿愿你要……幸福。”
仪式临近开始,傅希舟迟迟未到。
宾客们不明所以,我收到傅希舟发的语音,感觉莫名其妙。
婚礼是他要求举行的,结果现在玩失踪,他还真是喜欢临阵脱逃。
还?我感觉似曾相识。
抬眸的瞬间,洛望穿着一身高定黑色礼服入场。
原来洛望才是今天真正的新郎。
“愿愿,我来娶你了!”
他迫不及待从那边跑过来,我眼眶微红,热泪盈眶。
洛望一把抱住我。
“怎么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会说我会把你追回来的。”
傅希舟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举行婚礼。
这个婚礼是弥补给我的。
我幸福,是傅希舟最大的愿望。
洛望牵着我走到神父面前,一旁的花童拿出戒指。
这是傅希舟亲手为我打造的对戒。
“这是有人让我给你们的。”
我并不知道这是傅希舟做的。
上面的宝石光彩夺目,价值不菲。
花童念出傅希舟对我的祝福:“希望盛愿一辈子幸福,如这枚宝石一样永远闪耀。”
洛望在神父的见证下,为我戴上戒指。
我戴上了这枚傅希舟倾注了爱意的戒指。
我们在众人祝福的目光里拥吻,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疼。
与此同时,傅希舟被推进了抢救室,危在旦夕。
“不要!”
我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重新睡在家里,这熟悉的环境反而让我精神紧绷。
我摸向身旁,却空无一人。
以前我做噩梦,傅希舟总是会将我抱在怀里哄。
有他在,再长的黑夜我也能安睡。
自从流产,我们分房而居已经好几个月。
傅希舟现在大概在客房休息。
突然我就很想见他。
结果让人失望。
我蹑手蹑脚地下床,推开客房的门,床铺整洁无瑕,傅希舟并不在房间里。
那他又能在哪?
萧凌笑的小号给了我答案。
她今夜也做了噩梦,傅希舟去陪她了。
“不过有爱我的人相伴,我不害怕了。”
她还附图收到了一个手工制作的纯金捕梦网。
那是傅希舟的手笔。
我睁眼到天明,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傅希舟就变了?
张嫂敲门叫我起床,我想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先生最近都没有回来住?”
张嫂支支吾吾,说他可能都在公司加班。
我不禁自嘲,这个家早就名存实亡。
傅希舟说会永远在家等我回来,都是谎言。
我就是个傻子,只有我会相信。
还好,就快结束了。
因为萧凌笑的粉丝,剧组还没有恢复开工。
我只能待在家,张嫂去买菜,外面门铃却响不停。
午睡起来,我恍惚地打开门,门口却没有人。
低头一看,只有一个包裹。
上面的收件人是我。
我拿到客厅拆开,包裹掉出一堆诅咒的信件,全部来自萧凌笑的粉丝。
里面还有一个布娃娃,沾满了红色墨水,触目惊心。
我惊慌地将布娃娃丢在旁边。
摊开手,全是红色。
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张嫂买菜回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她正准备打电话。
我爬起来拦住了她。
“太太,我现在马上叫先生回来。”
“不必,扶我起来。”我双脚发软,路都走不稳。
我清洗手上的红色,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转身叮嘱张嫂:“这件事不要让傅希舟知道。”
“太太,可是……”
这么大的事,张嫂做不了主。
我努力挤出笑容,想让她安心,“就是个恶作剧,我没事。”
由于我坚持不要报警,张嫂只能答应。
是为了不节外生枝,要离开的人应该沉默。
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就好,我在心里暗示自己,却不由得害怕。
吞服了好几颗药,才冷静下来。
筋疲力尽之后,我睡着了。
在梦里我回到怀孕的时候,傅希舟还很爱我。
如果是以前的傅希舟,我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
我半梦半醒间拨了傅希舟的电话,一个女声让我瞬间清醒。
是萧凌笑唱歌的声音,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她在洗澡,而且不是一个人。
剩下的就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娇喘。
我捏着手机,手指泛白。
当即挂断了电话,我打开水龙头用手拍打脸庞,令自己保持清醒。
抬头瞥见镜子里那张憔悴的脸,我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把自己变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傅希舟才回电话。
电话那头小心翼翼,“阿愿,你下午给我打电话,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我打错了。”我声音沙哑,听起来像感冒了。
傅希舟紧张地要打视频,看看我现在的模样。
我拒绝了他的请求,脱口而出还喊了他的名字。
“希舟,我真的没事。”
我已经好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傅希舟声音格外兴奋,“阿愿,我一会儿就回家,我今天特别想你。”
他好像恨不得马上飞到我的身边。
我不明白,男人为什么可以身心分离?
一边想你,一边跟其他女人睡在一起。
我没有拆穿他,希望这些谎言未来会成为傅希舟的噩梦。
洛望很高兴我怀孕,他恨不得立刻飞回来。
但是考古队那边也有了重大发现,我让他不要着急,我跟孩子都会等他回来。
外面狂风暴雨,原以为没有客人到访。我打算早早关门。
门铃响个不停,我从二楼下来。
看到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
傅希舟?
他怎么来了?上次他不辞而别回国,说家里出了大事,让我一定要等他。
可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我没有开门,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假装没人,准备上楼。
“阿愿,你出来!我有话问你!”傅希舟声嘶力竭地呼唤我,“如果你今天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出自警惕,我还是没有开门。
而是隔着门铃跟他对话:“你别再来了,你再来我就移民,让你彻底找不到我!”
我放了狠话,他多次的纠缠影响了我的生活。
我不想让洛望误会,我也还在为他不由分说打人的事生气。
傅希舟痛心疾首地求我:“阿愿,我们曾经是那么相爱,你不要对我这么狠心好不好?你出来,我们谈谈!”
透过可视门铃,我看到雨水滴在他的脸上,混合着雨水。
模样凄凉,满脸写着后悔。
傅希舟跪了下来,“你出不来,我绝不会走!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雨太大了,出于安全考虑。
我打开门把傅希舟放了进来。
望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我还给他冲了一杯热茶。
我认真地劝他:“无论我们从前是否真的是夫妻,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了,我很幸福。”
傅希舟徒手捏爆了杯子,手掌鲜血淋漓。
我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拿医药箱帮他处理。
可一闻到血腥味,我就想吐。
我丢下傅希舟,跑到厕所里呕吐起来。
他不知何时走到我身后。
傅希舟幽幽地盯着我,“阿愿,你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吗?”
我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目光充满提防。
他想伤害我的孩子?
“是!这跟你没有关系。”我主动跟他划清界限。
傅希舟眼神透出绝望,他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向我逼近,我顺手拿起了防身的工具对着他。
傅希舟哑着嗓子问我:“阿愿,你真的忘了我,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我很诧异,傅希舟一直质问我爱不爱他有什么意义?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盛愿不认识他。
“你对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傅先生我请你不要再来了,我很困扰。”
“就算过去我们可能在一起过,但现在我已经结婚了!”
我重申我的立场。
傅希舟很受伤,顿时红了眼眶。
他想用一个拥抱缓解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不适地后退,前来兼职的姑娘撞见这个情况,好心地询问。
“凯瑟琳,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你报警吗?”
我摇头,傅希舟的助理冲进来连拉带拽把傅希舟带走。
出了我的旅馆,傅希舟坐在车里抱头痛哭,哭声被雨声掩盖。
这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刻。
他后悔了,哪怕他早一天找到我,或许都能阻止我跟洛望结婚。
不止这一次,之前有过那么多次他都有机会发现我的计划。
可偏偏他都忽略了,傅希舟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赵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劝他:“傅总,您想开一些。盛小姐现在不记得你们的过去未尝不是好事,你就应该放手了。”
他突发奇想,要让我恢复记忆。
让我想起以前我跟他有多么相爱!
傅希舟命令助理立刻组建记忆修复手术的专家团队。
他要让我恢复记忆!
傅希舟狼狈地站起来,打开手机才发现几十条未接来电。
国内出事了,傅母被拘留了!
萧凌笑实名举报傅氏集团涉嫌不法行为,傅希舟不在国内,傅母只能代替他被带走调查。
傅希舟迫不得已离开小镇,连夜回国。
“赵伟,阿愿这边你替我盯住,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给我。”
走前他依依不舍地站在旅馆前犹豫,但那是他不能逃避的责任,他必须得回去!
见到儿子,傅母差点哭出来。
她被傅希舟的风流债害惨了,从来没吃过苦的傅母被盘问了一晚上。
傅希舟一边安抚着傅母,一边在思念盛愿,不知道盛愿现在如何了?
那天她一定吓到了。
“傅总,萧小姐说您亲自去,她才谈。”
萧凌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傅希舟来见她,傅希舟进来的时候,萧凌笑激动地拢了拢头发,却难掩憔悴。
在傅希舟眼里,她只是一个没有处理干净的麻烦。
“开个价,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收手?”
萧凌笑小跑过去抱住他,“希舟,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钱,我要你娶我!”
他抽出手,拿出一张支票。
“这是五百万,我们好聚好散吧。”
傅希舟能给她分手费,已经仁至义尽,如果萧凌笑还要继续胡搅蛮缠,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萧凌笑眼眶湿润,她抓着傅希舟不肯放手。
“为什么你不愿意娶我?”
傅希舟冷漠地开口:“像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做我的妻子。”
她反驳他,说盛愿也是演员,为什么他就能接受?
傅希舟用力挣开她怀抱,“你不许提她!阿愿比谁都敬业,而你只会博眼球,完全不能跟她相提并论!”
他就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被这种女人迷惑!
萧凌笑彻底死心,她拿过傅希舟给的五百万支票,傅希舟要求她马上发声明承认自己都是诽谤。
她刚发完,傅希舟就以敲诈勒索的罪名报警让人把萧凌笑抓了起来。
“傅希舟!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凌笑的惨叫声传遍整个楼层,傅希舟向来是手段狠辣的,他怎么会放过一个屡次触碰他底线的女人。
傅氏集团危机解除,傅希舟本来想立刻就返回我身边。
但他的好兄弟就要结婚了,办了单身派对非要让他出来聚聚。
傅希舟魂不守舍地拿着酒杯,他的兄弟们一看就知道他在因为女人烦恼。
“你还对盛愿念念不忘呢?她都失踪多久了,更何况你们当初也没领证。”
兄弟说又给惊喜给他,一招手叫了一排姑娘进来助兴。
“这些都是我公司新签的艺人,你看有没有喜欢的?”
其中有一个长相清纯,特别像我。
傅希舟难得将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下,兄弟立马心领神会让那个小演员坐到了傅希舟身边。
“傅总,请喝酒。”这个小演员说话的声音也很像我,傅希舟当即就说要投资她拍新戏。
她马上站起来感谢傅希舟,“谢谢傅总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演好的!”
如此热爱表演的模样,恍惚间傅希舟以为他看到了当年的我。
酒过三巡,傅希舟起身准备回家。
小演员追了出去,她想要扶傅希舟,手却不安分地摸向他的皮带。
暗示不言而喻,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演员以为他上钩了,傅希舟冷声呵斥她:“想演戏就好好演,别跟我玩这种小把戏,要不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阿愿,我不会多看你一眼!”
女孩哭着跑开了。
傅希舟更想我了,他趁着酒劲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股脑地打电话告诉我。
我握着手机,一言不发。
“阿愿,我好想你。”
助理这段时间一直在发各种我的生活照给他。
每一张生活照里都有洛望的身影,他非常不满意。
傅希舟好想快点处理完这边的一切,回来陪我。
按照惯例,助理又给他发了几张我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我正在干呕。
我总感觉身体有点怪怪的,一去医院检查,惊奇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傅希舟以为我身体不舒服,让助理赶紧送我去医院。
我拿着检查报告给洛望报喜,助理就蹲在旁边偷听。
我想他应该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傅希舟,那他应该就不会再来死缠烂打了。
果然助理打电话告诉他:“傅总,盛小姐她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好像怀孕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