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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全文小说沈青拂宁玄礼最新章节

剥壳的小蛋蛋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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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殿下赏赐!”“谢殿下赏!”他好似从未有过这样的欢愉,既痛快又高兴,更有一丝欣慰。“阿拂,这自然是真的。”听见了他的肯定,沈青拂恍然似才从梦中醒过来,欣喜一笑,“妾竟有如此福分,能为殿下诞育皇嗣。”这影门的孕丹,竟当真连医术最为高超的院判都能瞒骗过去,实是不简。她从容卧在男人怀里,“太好了,殿下。”宁玄礼下颚抵在她额头上,嗓音低哑却含着喜色,“阿拂,你就是最有福气的人,我们的孩子,也会是最有福气的孩子。”他旋即传来季长晖。“长晖,去坤宁宫报喜,沈侧妃有孕,东宫大喜,母后大喜,当与之同乐。”季长晖一愣,好家伙,沈侧妃有喜了!“属下即刻去坤宁宫!”坤宁宫得到消息时,皇后还在礼佛,一听到沈侧妃有孕,当即喜笑颜开。“好,甚好!遍传东宫!”...

主角:沈青拂宁玄礼   更新:2024-12-26 09: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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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走女主的真命天子,本女配不认命全文小说沈青拂宁玄礼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谢殿下赏赐!”

“谢殿下赏!”

他好似从未有过这样的欢愉,既痛快又高兴,更有一丝欣慰。

“阿拂,这自然是真的。”

听见了他的肯定,

沈青拂恍然似才从梦中醒过来,欣喜一笑,“妾竟有如此福分,能为殿下诞育皇嗣。”

这影门的孕丹,竟当真连医术最为高超的院判都能瞒骗过去,实是不简。

她从容卧在男人怀里,“太好了,殿下。”

宁玄礼下颚抵在她额头上,嗓音低哑却含着喜色,“阿拂,你就是最有福气的人,我们的孩子,也会是最有福气的孩子。”

他旋即传来季长晖。

“长晖,去坤宁宫报喜,沈侧妃有孕,东宫大喜,母后大喜,当与之同乐。”

季长晖一愣,

好家伙,沈侧妃有喜了!

“属下即刻去坤宁宫!”

坤宁宫得到消息时,皇后还在礼佛,一听到沈侧妃有孕,当即喜笑颜开。

“好,甚好!遍传东宫!”

皇后又吩咐道,“福泉,这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本宫要叩谢祖宗保佑,待选个良辰吉日,叫上太子跟元侧妃,沈侧妃,一并酬谢宗庙,行大礼。”

崔福泉应下,“奴才明白。”

消息很快传遍了东宫,自然也少不了芳华殿。

芳华殿内,

众侍婢都退下。

只有楚灿跟杜若两个人。

昏暗的烛火明明灭灭。

杜若瞄了一眼元侧妃的表情,思索道,“姐姐,如今沈侧妃是有喜了,不过姐姐才是殿下的太子妃,她是越不过您去的。”

烛火半明,遮掩住楚灿一半的脸庞,她不甘心的捏紧手指。

“可她若真的生下皇子,岂不是殿下长子吗!”

杜若眼里的思量一闪即逝。

她转而宽慰道,“姐姐安心便是,万一生的是个小公主,也是没什么用的。”

楚灿瞥她一眼,“若我要除掉沈侧妃腹中之子,你可有办法?”

杜若陷入沉思。

上次赏菊宴,那张写着大不敬之语的画纸,都没能除去沈侧妃。

可见沈侧妃绝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沉默了一晌,淡笑道,“姐姐,这女子怀胎要历时十个月,从怀上到生产,必得仔细再仔细,若有一丝不慎,恐怕就难以保住。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姐姐即将封为太子妃,还是待您稳住太子妃之位,再有动作为好,眼下东宫可不宜再生事端了。”

楚灿略一沉思。

莲儿的事已让宁玄礼疑心她,确实不宜这么快就下手。

待过了中秋行了册封礼,

到那时,还不过一个月,也不迟。

楚灿勉强才沉住气,“好,就再等一个月。”

杜若似乎不露痕迹的松了口气,“姐姐英明。”

“还有一件事。”

楚灿顿了顿,“今年这场中秋夜宴太后颇为看重,我必得料理妥当,让太后放心,杜奉仪,你随我一同料理,如何?”

杜若干巴巴的笑了一声,“姐姐,妾出身微寒,怎么懂得这些,还怕给姐姐添麻烦呢,还是姐姐独自料理中秋宴为好。”

楚灿哼了声,“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杜若俯身行礼,“都是妾无能。”

楚灿烦躁的挥了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妾告退。”

……

翌日,常熹殿。

太子殿下送来的赏赐摞得老高,安枕用的一对玉如意,八宝玲珑骰子,双熊昭瑞摆件,更有其他珍宝。

皇后也送来了不少赏赐。

几个侍女盘点了许久,才收入库房。

不多时,侍琴进来禀告,“主子,杜奉仪到访。”

此刻还是辰时,

来得还真够早的。

沈青拂红唇微勾,“请进来吧。”

“是,主子。”

杜若被侍琴引进来,她匆匆掠过这些忙碌的侍女,心下也是暗自一惊。

想不到常熹殿如此热闹。

她心中更有一丝窃喜,还好她今日过来了,没有拖到更晚的时间再来拜访。

“给侧妃姐姐请安。”

“妹妹快起来吧。”

沈青拂给她倒了杯茶,微笑,“杜奉仪,我如今有孕喝不了茶,这茶是毛尖,你若觉着喝起来尚可,那便多尝尝吧。”

她看起来真是平易近人。

说话也没有漏洞。

尤其是望着自己的腹处,还尚有为人母的喜悦跟慰藉。

看来沈侧妃这胎,的确没有什么异样。

杜若哎了声,接过茶,一边品茶一边笑道,“侧妃姐姐真是好福气啊,这么快就有孕了,妹妹可要好好沾一沾姐姐的福气。”

沈青拂害羞的抿起红唇,“若论福气,有谁能比得过楚姐姐呢。”

“啊,是了。”

杜若不露痕迹的说道,“我听说,元侧妃要主理中秋宴,等过了中秋,她也就正式被封为太子妃了。”

沈青拂眼里满是真诚,她真心实意,“那可真要好好恭喜楚姐姐了。”


一整套的赤金累丝嵌红玛瑙头面放在案上。

华贵,夺目,珠翠重叠,玛瑙红艳如血。顶簪、鬓钗、长簪、挑心、分心、掩鬓、耳坠、手镯、戒指、花钿、小钗……应有尽有。分量可是不轻。

“这是殿下身边的季侍卫亲自送来的,奴婢恭喜主子。”

沈青拂抬手划过那些玛瑙,当真贵亦无匹,不过,她想要的,还远不止这些。

这样好的东西,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戴上。

才不辜负啊。

沈青拂淡笑,“着人收起来吧,吩咐下去,太子赏赐绽昙殿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要传出去,让他们把嘴巴闭紧点,有好处自己收着即可,莫要声张。”

“是,奴婢明白。”

“今日你们都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

夜深人静,殿内空无一人。

沈青拂抱着小猫,对着暗处喊了一声,“墨惊雪。”

一个身影骤然现身,一身玄衣,跪在地上,低着头,额前墨色碎发垂下,仍能看出那双深邃的黑漆漆的眼眸。

“主人。”

“别这样叫我,我告诉过你,我不是她。”

沈青拂自顾自的抚摸着猫背,也不叫他起身,就让他跪着,“以后,跟侍琴她们一样,叫我主子。”

墨惊雪抬眼看了看她,他很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靠近她了,“属下明白。”

沈青拂不悦,“谁允许你抬头看我的。”

他赶忙垂下头,“属下该死。”

墨惊雪是沈青拂的暗卫,当年是原主遇见了伤重的他,留他在靖侯府养伤,可惜原主眼里只有太子,入东宫也没有带着这个暗卫,难逃炮灰的命运。

尽管他知道,她不是她。

他还是跟她来了东宫。

无妨,忠心就行。

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青拂语调平淡,“墨惊雪,你出身江湖闻名的影门,可有假死药,给我一颗,我有用处。”

墨惊雪跪着往前挪动几步,垂着头递上一个锦盒,“回主子,此物便是。”

锦盒里躺着一粒小小的墨色药丸。

沈青拂很满意,“好,你去吧,待我下次叫你,你再出来。”

“是。”

一瞬转身,墨惊雪消失不见。

沈青拂温柔的摸着小猫,把药丸递进它嘴里,“乖乖,吃了吧,明天要陪我演场戏哦。”

回应她的,只有小油炸糕缠人的喵喵声。

-

乾清殿。

书案之上,墨笔被男人手持着,笔走游龙,笔锋遒劲有力,一幅笔墨随之写就:

日暖月寒煎人寿,唯有烈酒解烦忧。

一朝同淋新雨后,何妨共醉莲塘舟。

宁玄礼写到最后一字时,陡然一顿,笔尖墨点落下,很快晕开,毁了一整幅的笔墨,他怎么会写出这句诗来……

他皱起眉头,果断卷起这张纸扔到一旁。

“长晖,点上宁神香。”

“是,殿下。”

夜色迟,太子殿下已安寝。

梦中。

晴空碧色泛舟而来的女子被雨淋湿,湿漉漉的眼神盯着他,写满了无措,无辜,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浸湿,紧贴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形,腰肢纤细,不堪一握。

宁玄礼眼底发烫,他忍不住质问她,“你,竟敢刻意勾引孤?”

那女子仍是茫然的摇摇头,“妾没有……”

她似乎还是那样纯净,好像心里发乱的只有他一人。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只有他如此。

宁玄礼干脆抱起女子走进殿中,扔她上榻,一步一步逼近她,“还敢说没有。孤怎么没有看出来,你这般会玩弄人心。”

她浑身湿冷,忍不住颤栗。

整个人缩进榻里,还是那样慌张的摇头,“不,妾没有!妾真的没有!”

宁玄礼染上欲色的墨眸泛着危险,像野兽一样凑近她,薄唇抿得很紧,紧到有一丝发颤,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终于看清她的脸。

沈青拂,

你又是这样的眼神……

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给孤过来。”

她却百般求饶,一边喊不,一边越缩越往墙壁上靠近,

他不顾她的不情愿,捏住她光洁的脚腕,一把带到跟前,跟着抚上她颤抖的红唇,“孤不想听你说不,沈侧妃,你没有资格拒绝孤。”

……

他看着她天真茫然的眼神,生疏而净涩,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沉沦,外面还在下雨,雨声都听得这样清楚,她的声音破碎到只有几个音节,含着几分不知所措的低泣,她最后没有了力气,被迫连含糊的声音都被雨声盖住。

“殿下,为何要这样对妾……呜呜。”

女子柔软的质问,连声音都透着绝望的凉意。

为何?

他也不知为何……

宁玄礼陡然从梦中惊醒。

他墨发垂在肩头,添上几分凌乱,他分明向来是一丝不苟的,他扶了一下发沉的额头,瞥了一眼外头,还是深夜,雨早停了。

“长晖,滚进来。”

季长晖赶忙走进,“殿下,属下在。”

他是照旧守在外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殿下半夜骤醒,搞得他也睡意全无,当侍卫真不好干啊。尤其是太子殿下的侍卫。

“你点的什么香。”宁玄礼冷声沉问。

“属下……就是点的平时您常用的香啊。”季长晖检查了一番香炉,“是宁神香,殿下,可是觉得香味有异?”

宁玄礼一摆手,“罢了,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宁玄礼走下榻来,那的确是宁神香,香味又何来有异,他从容克制的眼底,欲色逐渐褪去。他数月都不曾做梦,这么久的时日,第一遭做梦,竟是这样的……

-

翌日,绽昙殿。

侍琴慌张的进殿,跌撞着跪下,“主子!”

她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如何跟主子说明。

如何才能说得不让主子伤心……

“主子,您……您要节哀啊。”

侍琴咬了咬牙,紧盯着沈青拂,语气舒缓的说道,“奴婢跟侍棋,今日照例给小油炸糕喂食,谁知它吃了两口就倒在地上,现下,已经没有气息了……”

沈青拂手里还在缝着新的小绒球玩具,一下在她手中坠落,滚了两圈。

她顿时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她不由分说冲到殿外的猫居,步伐莽乱,只见那只平日可爱漂亮的小橘猫就躺在地上,身子僵硬,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

沈青拂一下跌坐在地上。

她颤抖着伸出手,碰了碰那猫儿的身躯,眼眶跟着蓄满泪水,喃喃道,“怎会如此……”

侍琴她们都是从小陪着主子一起长大,最见不得主子哭了。

“主子……”

沈青拂深深吸了口气,红着眼颤声道,“去请太医,侍琴,你速去请太医来!”

猫儿已无气息,纵是请了太医来,又能如何呢。

主子怕是要伤心了。

侍琴也红了眼,应下,“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婢女的冷汗瞬间从脊背一路攀上头顶。

“世子爷,奴婢不敢啊!”

她说着就跪了下去,鞭子也丢在地上,慌忙磕头,一下接着一下的磕,“求世子爷饶命!”

谢摇光瞬间气结。

心里说不清的憋闷,又痛苦。

“你是观音,你为何下跪,给我起来,我让你打我,你动手啊!”

婢女万分惊诧。

只剩下磕头求饶。

“奴婢不敢!奴婢错了,爷,奴婢不该痴心妄想!都是奴婢的错!”

太错了,一切都太错了。

这个世子爷明显是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

这根高枝不攀也罢,小命要紧……

她还没想到如何能逃出去,就被人一下扼住了脖子,越收越紧。

谢摇光掐着女子的颈项,强行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我跟你说了,不要跪,我不准你跪。”

女子艰难的呼吸着,本就蒙着面,这下更是难以呼吸,脸色都跟着泛起闷色。

“世子爷……饶命……”

“滚!”

他松了手,女子像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他愤怒的收回视线,“滚出去!”

婢女如蒙大赦般,

落荒而逃,赶忙逃了出去。

管家硬着头皮进来,“爷,这次您也不满意吗。”

谢摇光沉默了许久,却道,“把密探叫回来。”

“啊?是。”

王府密探一头雾水的又回来,“爷,有何吩咐?”

谢摇光沉声,“给元侧妃的信送出去了吗。”

“尚未,属下这就去送。”

“不必了,拿过来。”

密探只得双手奉上。

谢摇光看也不看对准烛台烧了个干净。

管家跟密探两人面面相觑,这,这是怎么回事。

书案上,砚台没墨。

谢摇光从不爱动笔,更不爱书画笔墨,眼下他磨了墨,跟着在信纸上潦草的写了几个字,随手递给密探,“去,给元侧妃回信吧。”

密探惊讶的愣了一会,“是。”

……

东宫,芳华殿。

等待多日的密信终于有了回应。

怜香递信进来,“主子,这是江怀王府的回信。”

楚灿脸上浮现喜色。

她记得谢表哥那儿是有密探的,探听点靖侯府的隐私应是不难。

她接过来,赶忙拆开,

里面只有谢摇光龙飞凤舞的亲笔:

并无异样。

只有这四个字。

楚灿一愣,怎么,怎么没有异样吗?

宫外谢家密探查了这么多天,所有的结果就是,没有异常之处?

难道,真的是她多心了。

难道,沈侧妃,真的就是一清二白的无辜吗?

她若真是如此单纯,

又怎么躲得过赏菊宴的杀局?

莫非,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楚灿茫然的撕碎信纸,跟着扔进花盆里,她思索了一晌。

“怜香,常熹殿有个莲儿,把她喊过来。”

“奴婢这就去。”

……

常熹殿。

近来也快入秋了,空气有些干燥。

沈青拂往手上也涂了一些玉容膏,好好养护她这双手。

“主子。”

“嗯,说吧。”

侍琴压低声音,“奴婢瞧着一直在外殿伺候的莲儿,近来有些不安分,时不时的偷偷往内殿跑,好像还去了芳华殿好几趟。”

“噢,晓得了。”

沈青拂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自己的手,滋润的玉容膏养得她的手都透着一层光泽。

她歪了歪头,微笑,

“既然她们这么想偷窥我,那我怎么也得回送一份大礼。”

乾清殿。

宁玄礼下了早朝,尚未用膳。

季长晖呈上了两个食盒,“殿下,常熹殿送来了早膳。”

第一个食盒里,

清粥小菜,甜食蜜饵。

并无特殊之处。

只是碟子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是她飘逸灵透的字迹:

沈侍卫染病,今夜无法当值,望殿下原谅。

宁玄礼神闲气定的挑眉。

好好的,病了?


侍琴应下赶忙出去找缎子。

沈青拂不动声色的端起药碗,慢悠悠踱步到那几盆姚黄魏紫跟前,雨露均沾的喂了进去。

“哎,真可惜,我不是惜花之人。”

她托起下颚,把空碗随意一放,“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了。”

……

坤宁宫。

崔福泉行礼道,“启禀皇后娘娘,奴才已让钦天监看过,八月初八正是黄道吉日,不如就定在这一日酬谢宗庙。”

皇后点头,“甚好。”

应召而来的司珍房管事陈司珍,行大礼道,“奴婢已按皇后娘娘吩咐,做好了给未来太子妃和沈侧妃两位主子的贺礼。”

她呈上长案,案上放着一条华丽璀璨的南珠项链,还有一对水头滑润的翡翠手镯。

皇后欣赏了一会,很满意。

“不错。”

未多时,宫女来报,“皇后娘娘,元侧妃过来请安了。”

皇后嗯了声,“让她进来。”

随后,元侧妃便被请进了坤宁宫。

楚灿端庄施礼,“给母后请安。”

“平身。”

“谢母后。”

她温声道,“母后,妾正在料理中秋宴的事,不知母后是否有何忌口,妾也好提前备着。”

皇后看了她一眼,淡笑,“本宫没什么忌口,元侧妃,你有长进了。”

楚灿赶忙施礼,“请母后放心,妾一定会办好中秋宴,不会像上次赏菊宴那样出岔子了。”

皇后微笑,“那就好。”

“如今沈侧妃也有了身孕,你一定要照顾好她,不可有所纰漏。”

皇后命令的口吻。

楚灿脸色微僵,赶忙应下,“妾身为太子正妻,理应照顾好妾室,请母后放心。”

“嗯,你能这么说,本宫自然放心。”

皇后随即道,“本宫已与陛下商议过,你的册封礼就定在八月十六日,这几日,尚衣局会做好你的太子妃服饰,送去芳华殿,你好生等着就是了。”

楚灿欣喜若狂,“谢母后。”

……

常熹殿。

沈青拂安安静静的绣着手里的虎头帽,只绣了两只虎须。

侍琴在一旁看着,憋不住笑。

“主子绣的这个,是虎须呀,还是蚯蚓啊。”

沈青拂哼唧了声,“等我绣出大老虎来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呀,小心别被咬到哦。”

“奴婢才不怕呢。”

侍琴乐呵呵的,“主子绣出来的老虎,那也是个每天贪玩贪吃的小老虎,也就比猫大了点。”

“太子殿下到——”

随着一声唱喏。

满地侍女皆行礼问安。

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总是下了早朝就过来看看,她们也都习惯了。

宁玄礼笑着走进来,“阿拂。”

她撂下手里的绣样,行礼,还是行到一半就被他拉了起来。

“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何须行礼。”

男人的朗笑声响在她耳际,“如何,今日可有听到胎动?”

沈青拂抿着嘴笑,“殿下也太心急,眼下怎会有胎动,妾听家里的嬷嬷说过,要到三个月以后才有胎动呢。”

他却还是抚上她的腹处。

轻轻的摸了摸。

“真的吗?那孤等着。”

宁玄礼薄唇的弧度明显,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他一眼瞧到床榻上放着的那只绣样。

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着实辨认不出来。

“这是绣的什么?”

沈青拂唔了声,“殿下认不出来吗,再仔细看看呢。”

宁玄礼笑了笑,“阿拂绣功甚好,孤实在认不出来。”

她扁了扁嘴,“妾方才已被侍琴笑话过了,殿下也来笑话妾。”

她说着举起那只绣样,递到男人面前,指了又指,“这是虎头帽上的两只虎须呀,殿下,怎么样,是不是栩栩如生?”

宁玄礼的朗笑声更为明朗,“嗯,的确。”

他拉过她的手,“宫里也不是没有绣娘,何必要为难自己。”


楚灿被自己掐得难以呼吸,手上狠狠施力。

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萧良娣……快松开我!”

萧沉玉面色惨白,这一幕,若是被太子殿下撞见,她岂不是成了悍妇!

这样的动静。

附近的凉亭处听得一清二楚。

宁玄礼顿时拧起眉头,“胡闹。”

沈青拂惊呼出声,“啊,殿下,萧良娣怎么跟太子妃姐姐动起手来了。”

宁玄礼默了一瞬。

阿拂向来单纯,自是没看明白,灿灿那动作,分明是自己拉住了萧良娣掐的自己……

沈青拂吓得一颤,站直了身,“这,萧良娣怎可对姐姐下如此重手啊!”

宁玄礼脸色微沉,起身,径直过去。

沈青拂一脸焦急的喃喃道,“楚姐姐可千万别受伤了才好。”

走廊上,萧沉玉咬紧牙关,试图抽离自己的手,“你,好啊,元侧妃,没想到你如此有心计!”

奈何楚灿按得她太紧。

如何也抽不出来。

楚灿冷笑,若是上一世的自己,又岂能想出这种方法,反过来陷害回去呢。

她继续压低了声音,只有萧良娣能听见:

“你不是很想被殿下撞见吗,你猜,殿下此时过来,你会有什么后果。”

萧沉玉脸色一僵,狠狠的抽离自己的手。

好不容易挣脱开,

这一抽手,力道过大,楚灿惊叫一声,失去平衡栽倒,她果断借力,顺势栽过去,眼见着就要撞在走廊的柱子上。

那石柱可是花岗石打造,坚硬无比,尤其是还雕刻花纹,表面纹路凹凸不平。

这一下若是真撞上了,绝对会碰出伤口。

萧沉玉顿时冒出冷汗,“你!”

楚灿的头马上就要磕到石柱了,

下一秒,

一个娇小的身影竟猛地跪在地上接住了她,言语间既关切又着急,“姐姐,你没事吧!”

沈青拂!

楚灿震惊的看着她,

她为何会在此?

还来不及细想,已听到了太子殿下的愠声,“萧良娣,你好大的胆子。”

萧沉玉赶忙跪下请罪,“妾见过太子殿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赶忙道,“殿下,事实并非您所见那样,妾没有推搡元侧妃,是她自己跌过去的,与妾无关。”

“嘶……”

沈青拂面色苍白,咬了下唇,额头上已沁出汗珠,跌坐在地上,些许狼狈的扶着膝盖,“疼。”

宁玄礼匆匆抱起她来,“哪里疼。”

“殿下,妾……膝盖略有些疼。”沈青拂湿漉漉的眼睛里含着泪意,强装着坚强,摇了摇头,“妾没事,殿下还是先看看楚姐姐吧,也不知她碰到没有。”

楚灿脸色变了几变。

为何沈青拂会扑过来接住她,她本想借势磕在柱子上,好让宁玄礼严惩萧良娣的。

方才殿下应该从走廊另一侧走过来才是,

为何会是从凉亭的方向过来。

楚灿思绪很乱,宁玄礼方才应该没有看见,她抓住萧良娣的手掐自己吧。

她心里陡然有些忐忑,

回应道,“殿下,今日萧良娣凌辱妾,不仅对妾言语欺凌,竟还伸手掐住妾,妾万分困难,才从她手中脱生,还差点撞了石柱,幸好沈妹妹扶了一把,不然……妾的额头怕是要磕伤了。”

她说着抚上自己脖子上被掐的红痕。

宁玄礼向来洞悉万物的眼眸看了看她,敛起锐色,只剩下轻描淡写的平静。

沈青拂伏在男人怀里,他胸腔的愠意明显是被他强行压下去,她感受的分明,她含着泪意无意识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膝盖疼得她气息微颤。

太子殿下,亲眼看见你的白月光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单纯,你应该是意外比较多吧。

萧沉玉不甘心,“殿下,元侧妃口出妄言,她在说谎,妾根本没有掐她,是她拉着妾的手,自己动的手,跟妾毫无关系。”

“你如何冲撞的元侧妃,孤一清二楚。”

宁玄礼话音风轻云淡,“萧良娣,顶撞侧妃,罚禁足一月,于永安殿闭门思过,非召不得出。”

萧沉玉脸色一白,“殿下!妾冤枉啊!”

宁玄礼不再看她,淡淡道,“来人,带萧良娣回永安殿。”

左右侍卫上前,“是,太子殿下有旨,萧良娣,您请吧。”

萧沉玉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狠辣的瞪了一眼楚灿,呵,真不愧是太子殿下心尖宠,殿下竟然只信她。

当着外人,太子自然是会向着自己亲自挑选的太子妃。

这个哑巴亏,她也只能吃下去了。

楚灿松了口气,宁玄礼惩治了萧良娣,想必并未看见她的动作,她感激的看着他,“多谢殿下相救,若不是殿下来了,妾还不知要被萧良娣欺负成什么样呢。”

宁玄礼幽深的墨眸盯着她看了一晌。

“元侧妃,你先回宫吧。”他淡淡的扔下这句话,旋即抱着沈青拂转身离去。

楚灿略有惊讶,他不是已经相信她了吗,为何会是这样平淡,连半句宽慰都没有?

……

常熹殿。

宁玄礼抱着沈青拂放在榻上,她疼得皱紧了眉,却还是咬着唇不肯发出一声。

“侍琴,拿药酒来。”

“是,殿下。”侍琴赶忙拿来了药酒,“主子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给殿下送了人参茶就回来吗,所以奴婢才没跟着去。”

长裙被男人轻轻挽起,

那白皙的膝盖上果然两处青紫,已经磕碰成这样了。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侍琴着急的赶忙给沈青拂涂药酒,沈青拂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是一声不吭。

“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跑过去救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孤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宁玄礼接过药酒,又给她细细的涂了点。

半晌,方才涂好。

“为何非要去救元侧妃。”

“楚姐姐是殿下挚爱,若是她受了伤,殿下心里又该难过了。”沈青拂温声细语,“妾受点伤,不要紧。”

“如何不要紧?她受伤了孤会担心,难道你受伤了,孤就不担心了吗。”

宁玄礼几乎是脱口而出。

沈青拂眼里沁出点点晶亮,“原来殿下也会担心妾。”

宁玄礼似有叹气,摸了摸她的发顶,“阿拂总是这样为别人考虑。”

他顿了顿,“如今东宫妃妾众多,难免会有争斗。元侧妃,孤相信她有这个本事自保。”

“倒是你,心地单纯,教孤如何放心。”

“殿下放心就是。”

沈青拂娇俏的仰着头,“妾又不争不斗,自然不会惹祸上身啦。”

宁玄礼朗笑一声,“无妨,孤会保护好阿拂。”

……

楚灿本有些担心,

宁玄礼,

为何严惩了萧良娣,却又对她态度平淡。

他到底有否看到了她对萧良娣的动作?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她每每请宁玄礼过来用膳,他也是照常来,言语间,待她还是一如既往,她心里的担心也就很快打消了。

太子殿下一连数日都是在芳华殿用晚膳。

这夜,戌正时分。

夜空已泛上点点星辰,月色朦胧。

太子殿下照旧是从芳华殿出来,坐上轿辇,忽然瞥到辇旁站着一个低着头的小侍卫。

宁玄礼好整以暇,“沈侍卫,你来当值?”

回应他的依旧是雌雄难辨的声音,含着一丝认真,“属下不是来当值的,属下是来邀宠的。”

宁玄礼从容笑出声来,“你倒实诚。”

他垂下手,一把捞住人上了轿辇,“既然是来邀宠的,那你拿什么邀宠?”

四周轿夫全都懂事的垂下头,

什么时候太子殿下的口味变了,变得这么粗暴……

还是在芳华殿外。

沈青拂可不想在这儿跟他玩,她红唇微勾,贴在他耳际,“殿下,今夜月色融融,属下就拿这满天繁星相赠,不知,能否邀得殿下宠幸?”

她头上这顶墨冠遮住了额角。

衬得她这张脸在夜色里更为精致。

宁玄礼眸色一下幽邃,薄唇溢出几个字,“摆驾观星台。”

“是,殿下。”轿夫果断抬起轿辇,驶向观星台。

百花园的偏殿,正是观星台未竣之处,夜色皎月,连盛放的繁花都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轻纱,带有浮动的花香。

太子殿下的御辇停在了外缘。

众人尽皆低头退下。

季长晖特意交待了众人谁要是敢把今夜之事说出去半句,必定是不要自己脑袋了。所有人都不敢吭半声。

从外殿进内殿,

内殿有一道长梯直上,顺其而上,便是观星台的顶端。

可惜只建了一半,位置还不够高。

此地只有他们两人。

这里,最适合看星星了。

宁玄礼问她,“阿拂知道,为何观星台只建了一半便停了么?”

沈青拂摇了摇头。

只听他道,“大祁四年,孤降生于雨夜,伴有流星,父皇大喜,遂命人建观星台,只建到一半 ,母后便以劳财为由阻止了父皇,她也因此得到父皇的称赞,称为贤后。如今已是大祁二十二年了,母后一次都没有来过观星台。”

“这也是孤第一次,有人陪着。”

他手指冰凉,牵住她的手,彼此温暖了体温。

沈青拂无法避开他深邃的目光,她从容迎上他的视线,眼神憧憬又期盼,“我会一直陪着殿下。”在我享受过皇后之尊之前,我都会陪着你的,太子殿下。

宁玄礼眼底泛起笑意,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轻笑了声,抽出佩剑,压低了嗓音,模拟男声,“这里什么人都没有,看来,殿下只有要靠属下来保护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唇角,嗓音哑感,“没人不更好吗?”

沈青拂不禁舒适的眯起眼,像猫咪被人抚摸皮毛一样舒服,她惬意的勾了一下唇,“殿下,要跟属下玩个游戏么?”

“孤奉陪到底。”

她凑近他耳际说了一句话,只见他耳尖果然攀上熟悉的红。

宁玄礼沉默了一下,“阿拂,怎么鬼点子这么多。”

“那就说好了,殿下。”她笑得很坏。

片刻后,那片空地唯一的一张软毯上,长夜寒风中,男人盘腿而坐,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领口半敞着,敛不住这精瘦雕刻一般的薄肌,冷白的肤色,在月色下更显得洁白。他长发垂下,没有一点珠冠,那双眼还蒙着一条白色薄纱长带子,他慢慢的拨动手里的念珠,薄唇偶尔微颤。

“我乃太子亲卫,奉命搜查,阁下行迹可疑,可要让我好好搜一搜才是。”

“你……”

宁玄礼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模糊的一道影子。

她这双手的触感永远在他意料之外。

竟在他的腹部停留许久。

他一下咬紧了牙,“……搜好了吗?”

只听见她含笑的声音在他耳际漾开,“尚未。”

跟着,那新作的指甲便尖锐的划过他腹肌,不轻不重,没点分寸,像是刻意让他疼一样。

宁玄礼墨眉皱紧,“嘶。”

紧跟着他感觉到温热的体温,跟他越贴越近。

他被按倒在地面上,幸好有张软毯,手中的念珠被夺去,他任由那双手在他身上作乱, 他竟如此坦然的神闲气定。

“阿拂,孤可以取下来了么?”他不等她答复,手指已勾掉那条薄纱。

没想到映入眼中的竟是她清艳妩媚的一双眼,她本该是清冷的面容,此刻染了欲色,红唇邪笑着叼着那条珠串。

像一只妖。

“太子亲卫?”他声音已低哑得彻底。

沈青拂和他一样,只穿了中衣,发丝散开,齿尖却咬着珠串,跪坐在他跟前。

宁玄礼哑笑着抚上她的腰际,“我怎么不知,太子身边有你这么一号人,你是来故意骗人的。”

她口中一吐,珠串砸在他腹上。

“嗯,我是来骗你的。”

……

……

翌日。

乾清殿传出消息:

太子殿下病了。

似是偶感风寒,不需要传召人侍疾。

病得好啊。

沈青拂微微一笑,不枉她昨晚忙活这么久,让太子殿下吹了这么久的冷风,果然感冒了,真好。

不过她却没有事,从观星台回来后,她果断泡了个热水澡。

所以这今日芳华殿内便有热闹看了。

萧良娣冲撞元侧妃被罚禁足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谁也不敢在当面对元侧妃不敬,除了白雅然。

白良娣家世颇高,不逊于元侧妃的家世。

她又自幼都是高傲的性子。

所以说话也是带刺。

“哎呀,我怎么听说,太子殿下,昨夜从芳华殿出来后,就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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