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沈幼宜点了点头。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傅聿深祁念的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念念,你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湿了容易感冒。”
更衣室内,许真真从自己的衣柜拿出一套裙子。
祁念在公司只有练习的衣服和身上穿的常服。
练习时穿的衣服已经洗了还没有干,身上穿的常服也湿透了,只能借许真真的衣服。
祁念回神,看着递到眼前的衣服,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趁着祁念换衣服的时间许真真赶紧问沈幼宜,“幼宜,你刚才的意思是知道造谣的人是谁?”
沈幼宜收起手机,抬眸看着许真真,“嗯,祁念应该也知道,还是让她自己告诉你比较好。”
许真真一愣,她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难道是纪晴为了洗白夏妍出道夜舞台失误故意用这种方式转移视线?”
沈幼宜点了点头。
许真真怒气一下就上来,夏妍频频忘词和走位失误是她自己缺少练习,关祁念什么事,凭什么让她给夏妍的失误和傲慢买单。
“沈总知道纪晴和公关部的所作所为吗?”
许真真皱着眉问。
如果沈仲庭知道这件事那就说明是他点头同意的,刚才他在大厅的承诺也就只是场面话而已。
在祁念和小舅子女朋友面前,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沈幼宜用吹风机吹干刚才借给祁念的外套,淡淡道:“他不知道。”
水渍越来越小直至不见,吹风机的声音暂停,沈幼宜转头看着许真真,“沈仲庭不会动祁念的。”
“为什么?”
许真真不明白,她看沈仲庭对祁念得想法还挺明显的。
沈幼宜将视线落在房门紧闭的更衣间,暗含深意笑了笑,“她可是大有来头。”
“总之,你不用担心,沈仲庭和…会解决的。”
更衣室内,祁念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手机。
一阵铃声突兀响起,尖锐的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祁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稳定神情后,她垂眸看手机屏幕。
只一瞬,祁念就觉得眼眶酸涩。
被人污蔑的委屈、怨愤一下就涌了出来,筑好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浓密卷翘的长睫颤动几下,素净手指滑动屏幕。
傅聿深看祁念这么久没有接通以为她正在忙,刚想挂掉视频通话,那头就出现了女孩儿姝美精致的脸。
但是那张总是挂着明媚笑意的脸今天却很不对劲。
“傅先生。”
傅聿深微微皱眉,她的声音有很低带着浓重的尾音,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祁念也没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傅聿深这些日子在柏林一直照顾傅时薇,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她不想让傅聿深分神。
祁念赶紧笑了笑,“傅先生你在车里吗?”
傅聿深冷倦的眉眼情绪不显,薄唇紧紧抿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嗯。”
祁念继续说着,“现在柏林应该是早上吧,傅先生要去做什么呀?”
“我刚练习完洗了澡。”
她的头发还有点湿,以防傅聿深问祁念撒了谎。
傅聿深看了她一会儿淡淡道:“嗯,柏林现在是早上七点,我出去办点事。”
坐在副驾驶的宋一看了看窗外满大街的中文默默移开了视线。
祁念举着手机,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傅先生,傅小姐的病情怎么样了?”
傅聿深往后靠了靠,“好多了。”
“真的吗?”祁念杏眸弯了弯,语气也轻快了几分,“那太好了,如果傅小姐同意,可以让她来国内,我可以……”
“祁念。”
傅聿深打断了她。
“发生什么事了?”
傅聿深开门见山,没有任何拐弯抹角,他目光沉沉,好像要穿透屏幕。
祁念搭在膝盖上的纤细手指微微蜷缩。
眼眶的酸涩感更浓。
静默了一会,她缓缓出声,“傅先生,如果你没做过一件事,可有人偏偏说你做了,你会怎么办?”
宋一感受到后方变得冷厉的目光赶紧拿出手机去查祁念发生了什么事。
傅聿深看了屏幕中眼睛红红的女孩儿,不紧不慢给出了他的答案。
“让他们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祁念:“……”
这可太刑了。
她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傅先生,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她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我只想让她们给我道歉,恢复清白。”
傅聿深安静听完,“没有了?”
他看着宋一递过来的手机屏幕语气冷然,眉心紧紧拧着,眸中闪过一瞬狠厉。
祁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许久,傅聿深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的冷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和,“我知道了。”
“傅先生,我自己可以,你不需要帮我。”
祁念赶紧拒绝。
“而且沈总说会查清的。”
傅聿深挑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沈总?”
祁念抿唇,轻轻颔首,“尚禾的总裁,沈仲庭。”
傅聿深深邃眸子冷了几分,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仲庭这么说的?”
祁念一愣,随即释然,傅聿深和沈仲庭肯定是认识的。
沈氏重心在国内,傅氏在国外,但这两个大豪门肯定会有交往。
“嗯,”祁念乖巧道,“沈总当着尚禾员工面说的。”
傅聿深静默不语。
祁念耳边只剩下电流声和傅聿深不重不轻的呼吸。
良久,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也相信沈仲庭身为尚禾总裁不会放任自己的员工被造谣污蔑。”
“念念,看着我。”
祁念抬眸,视线上移对上傅聿深的蕴含着情绪的双眼。
“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可以依靠的人,没道理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妻子还置之不理。”
“所以念念,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有我在,你永远都不需要独自面对。”
祁念呼吸一滞,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几拍。
他的目光温柔地让人沉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砸在祁念的心上。
妈妈出事之后,她一个人支撑了很久,不管什么事都是独自面对。
直到傅聿深出现。
纵使他们彼此无爱,各取所需,但是不可否认,傅聿深真的帮了她很多。
如果没有他,祁念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甚至不敢想妈妈会怎么样。
可她明白,身边的人终究会离开。
就像妈妈,就像慕少卿。
没有人会永远都在。
尤其是傅聿深。
如果有一天他腻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祁念一直都明白的,可她还是会为了傅聿深不经意的动作,和那些温柔的,可以称之为承诺的话而心悸。
真没用啊祁念,慕少卿给的教训还不够么。
她和慕少卿在一起四年,他都没有放下夏妍。
傅聿深只会更甚。
已经死了的人,永远无法代替。
“念念,你在听吗?”
祁念回神,清凌凌的目光看着屏幕上的傅聿深,敛去心中情绪,她嫣然淡笑。
“我听到了。”
“听的很清楚。”
“听清楚还要记心里。”傅聿深单手磕出一根烟,淡淡道。
“嗯,我记住了傅先生。”
傅聿深想要点烟的手一顿,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嗯,先挂了我这边有点事。”
“好,傅先生再见。”
卧室
祁念一勺一勺喝着许姨送来的白粥,“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怕您长久未进食伤胃。”
许姨笑眯眯说着。
祁念一愣,长睫翕动几下,傅聿深很会照顾人。如果傅聿深想,他会把人宠成世间最尊娇贵的小公主。
被他喜欢肯定很幸福。
放下白玉质地的勺子,祁念问,“许姨,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许姨笑着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我在电视上见过。”
“电视?”
祁念上学的时候确实经常参加舞蹈比赛,也在学校晚会校庆的时候表演过舞蹈节目。
但从来没有录制过能上电视的节目,许姨是怎么看到的?
“对啊,”许姨麻利收拾碗碟,嘴上也没闲着,“就在楼下客厅的电视上,当时先生也在呢。”
“叫什么来着……《楚腰》!对,就是这个名字!”许姨对能想起舞蹈的名字感到十分骄傲。
那可是夫人跳过的舞。
下一刻她却皱着眉好像在用力回想着什么。
祁念从傅聿深看过她跳舞的震惊中回神,“傅先生看过我跳舞?”
“对啊,”许姨若有所思,突然她提高了声量,“我想起来了!先生看完夫人的舞蹈后说了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夸夫人的,因为先生当时是笑着说的。”
楼下引擎声响起,傅聿深离开了。
祁念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夫人,您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祁念点点头,她确实有点累了。
深夜,祁念半梦半醒间觉得有道灼热的目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她一下惊醒,猛然起身才发现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雪松味道。
“傅先生?”
傅聿深竟然回来了。
祁念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彼此的脸。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没什么情绪,身上透着凉意,身上还是那件衬衫,一言不发坐在床边。
祁念摸不清他怎么了,手紧紧抓着柔软的被褥,静静等傅聿深开口。
过了许久,他淡淡问,“祁念,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祁念面色一滞,整个人都顿住。
忘记一个人?
下意识就去看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咬了咬唇,祁念垂下眸子,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傅聿深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傅聿深多久才能忘了他的未婚妻。
“可能两三天,可能两三年,也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祁念抿了抿嘴角,轻轻呼了一口气,抬头直视傅聿深,般般入画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傅先生,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那你呢?”
傅聿深突然问。
“我?”祁念一瞬间茫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有过慕少卿一个男朋友,四年里她自问是个合格的女朋友。
可慕少卿还是选择了夏妍。
慕少卿和夏妍也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就算夏妍放弃他和别的男人出国,慕少卿还是一直想着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少卿和傅聿深是一样的人。
但祁念不是。
在一起四年,她有很认真对待那段感情,所以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祁念不是无动于衷的。
她也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的京市很久,最后连头发都带了冰凌。
后来母亲的病加重,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找慕少卿,可那晚慕少卿搂着夏妍意气风发,她在暴雨中远远看着他们,连休斯顿的门都进不去。
和傅聿深睡是她自愿的。
她不像他们有资本玩爱情,为一个人情根深种。
她还有妈妈要救。
她没有时间为慕少卿伤心难过。
祁念从不觉得自己高尚,相反她很会分清利弊,她要救母亲,傅聿深是个正好的人。
傅聿深轻笑出声,祁念竟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自嘲。
“傅…”
声音戛然而止,傅聿深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祁念只愣了一下,随即攀上他的脖子,她起身跪在床上,乖巧回应这个吻。
傅聿深吻得很凶,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一双鹰眼直直盯着祁念,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很久,直到祁念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夺走,傅聿深才放开了她。
祁念攀着傅聿深的脖子,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轻轻喘息,媚眼如丝看着他。
眼波盈盈如春水。
傅聿深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
闭了闭眼睛,傅聿深推开了身上的女孩儿,起身,他又回到了那副冷然的模样,“我一会飞机去德国,这几天有什么事就和宋特助说。”
祁念泠泠看着他,轻轻颔首,“傅先生路上小心。”
“嗯。”
引擎声再度响起,祁念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抹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
屋子里还萦绕着傅聿深身上的烟草味。
祁念轻轻抚摸了一下殷红的唇。
凌晨一点傅聿深去了德国。
在刚刚吻过她之后。
“夫人,夫人,您睡了吗?”
许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祁念转身开门。
“怎么了,许姨?”
许姨笑道:“我看您房间亮着灯就来看看您睡没睡,先生带回来好多花和甜品牌,我问他怎么处理,他让我来问您。”
“花和甜品?”祁念惊诧。
“他怎么说的?”
许姨道:“先生说交给您处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
祁念抿唇,“在客厅吗?去看看。”
几十束束栀子花占据了沙发的大部分空间,餐桌上放着好几盒抹茶味道的甜品。
祁念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是她喜欢的那家甜品。
这家甜品的生意很好,他们家有很多甜品都是现做的,傅聿深出去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祁念赶紧找店家小票,付款时间是11:56分。
傅聿深刚才出去是给她买这些东西去了。
她喜欢的栀子花,她喜欢的抹茶味甜品。
“许姨…”
许姨赶紧上前,“夫人?”
“把花都插起来,甜品放冰箱。”
“对了,你知道傅先生几点飞机吗?”
祁念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了,她不知道傅聿深几点飞机,但莫名就想去机场找他。
窗外的建筑飞速后退,天空中缀着几颗星子。
祁念无心欣赏,她只想快点到机场。
凌晨四点的机场人不是很多,但候机厅很大,祁念不知道去哪找傅聿深。
后来才想起他应该是坐头等舱有独立候机室的。
祁念站在大厅中间紧抓着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又畏缩。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和傅聿深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吧,如果他不允许,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
祁念刚一回到国内,傅聿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到了?”屏幕那头传来傅聿深低沉又磁性的声音。
祁念把行李交给许姨,脸上漾着明媚笑意,声音甜甜的,“对啊,我已经到家了。”
那个家字她说的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停顿。
傅聿深的嘴角不自觉就带了笑意,心都被女孩儿的声音融化。
“我过几天就回去。”
祁念轻轻嗯了一声,傅聿深还要留在那边处理一下他妹妹的事情,所以没有和她一起回国。
“傅先生,你...”
祁念浓密睫毛翕动,在眼底打出一片阴影。
傅聿深察觉到那头小姑娘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他翻动病历本的手一顿,无框眼镜后的深邃双眸深不见底。
“怎么了?”
祁念垂眸,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
“傅先生,我们可以每天通话吗?”
那头静默,祁念只能听到手机里发出的电流声。
过了一会儿,傅聿深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念念,德国那两天我一直让你等,对不起。”
祁念呼吸变轻。
“傅时薇她…她状态很不好,我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正在割腕,那两天我一直在医院。”
傅聿深在医院待了两天,觉都没怎么睡。因为发现的及时伤口不深,出院为了盯着傅时薇把她带到庄园,没想到还是不欢而散。
但就算这样也不是他一个消息都没空发的理由,傅聿深抿唇。
“傅先生,我明白。”
傅聿深倏然怔住。
“我明白的。”
那种亲人即将离开的无力、痛苦,她早就体会过了。
傅聿深应该比她更痛苦一些,傅时薇是清醒的想要自己离开。
傅聿深捏着病例的手指发白,他突然后悔让祁念提前回去了。
好想抱一抱她。
“其实我找过你的。”祁念一手摆弄着花瓶中纯白栀子花,缓缓道,“我问过管家你去哪里了,但他让我找宋特助或者直接问你。”
“傅先生,你家真的好大,大到晚上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傅聿深安静听她说着,冷冽眸中蕴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许久,他沉声道:“怎么不来问我。”
祁念低头嗅了嗅栀子花的香味,平静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敢,我怕打扰你,也怕你生气,还怕…”
“祁念。”傅聿深突然打断她,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大半个柏林的景观尽收眼底。
“你是我的妻子,有理由也有权利知道我的一切。”
“以后想问什么就问,想做什么就做。”
低沉温柔的声音传到祁念的耳朵,心跳都快了几分,呼吸也变得紧促。
傅聿深真的是一个完美情人。
祁念开始会怕他,相处久了,傅聿深是她遇到过最体贴,最温柔的人。
“傅先生,怎么办,我有点想见你。”
傅聿深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腕,“傅太太,我也想见你。”
祁念嘴角泛起淡淡笑意,“好,那在你回来之前我们每天都视频通话。”
“嗯。”
顿了顿,祁念试探性开口,“傅先生,傅小姐的病……”
傅聿深转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的几页病例,目光微沉,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他下意识想要抽烟,但想起祁念说的话又作罢。
“不太好,傅氏的工作太忙,她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病情一直都是反反复复。”
祁念抿了抿唇,声音放缓,安慰道:“傅先生,别太担心,会好的。”
“不然…让傅小姐来国内吧,我可以陪她。”
傅聿深眉梢微动,“好,我问问她的意见。”
那头传来敲门声,祁念知道傅聿深应该是有事,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通话快半个小时了。
“傅先生你忙,我先挂了。”
“嗯。”
挂了电话后祁念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屋顶,心中似乎有个地方变得柔软异常。
她很喜欢听傅聿深的声音。
低沉磁性,带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克制。
他很有阅历,举手投足都带着成熟稳重,好像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傅聿深就是能给人这样的感觉。
或许就是网上很多人都在说的安全感吧。
这是和慕少卿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她曾经撞到过傅聿深在书房和德国那边开视频会议。
他靠在皮质办公椅中,手随意搭在办公桌上,时不时说几句德语。
那样从容、清贵,掌权者的压迫感逼人心魄。
他并非锋芒毕露情绪外显,而是内敛深沉,不动声色间令人臣服。
手机震动一声,祁念翻身划开屏幕。
消息框上的一串文字让她愣了一瞬。
浪小娱:古典舞女神夏妍强势加盟尚禾娱乐!
据小娱了解,中舞古典舞女夏妍@夏妍Summer加盟国内顶级娱乐公司@尚禾娱乐,内娱颤抖吧!
妍妍我女神:【真美女来了都让让,叉腰。】
爱夏天爱妍妍:【支持内娱卷起来。】
斯哈斯哈:【她以前在中舞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没想到后来竟然出国了,前些日子还看到她和慕少卿在泰晤士河约会,美女好好搞事业不要恋爱脑啊!!!】
泰晤士河?
明天开始减肥:【拜托,那可是慕少卿啊,谁能拒绝慕小少爷啊。】
尚禾娱乐:很荣幸能和夏妍小姐@夏妍Summer合作,今后风雨同舟,携手共进。
禾家团粉:【欢迎夏大美女加入我们小破禾!】
娇妍欲滴:【嘿嘿,尚禾门面来了。】
路人爱吃瓜:【夏粉要点脸,尚禾那么多大美女怎么就你家是门面了?】
被窝探险家:【就是,别的不说,就前些日子尚禾签的那批,有个中舞的校花,秒杀夏妍好么。】
尽态极妍:【哪家粉装路人啊,上大号说话行吗?你家正主上不得台面吗?】
养猪小仙女:【还没出道就这么狂,有慕少卿背后照着就是不一样,慕了慕了。】
美到你我很抱歉:【红人买股粉罢了,这背景妥妥的资源咖,你看你狗禾这么舔,还特意发了条微博。】
……
接着就是各路粉黑大战,祁念没再关注。输入慕少卿夏妍的关键词,第一条就是泰晤士河。
图片上慕少卿揽着夏妍的腰,泰晤士河上燃着绚烂的烟花。
“你喜欢德国的莱茵河还是伦敦的泰晤士河?”
飞机上傅聿深是故意这么问还是巧合……
祁念咬了咬唇。
烦躁抓了抓头发,她把脸埋进软绵绵的枕头。
应该是更喜欢莱茵河吧?
毕竟她也没去过泰晤士河。
猛然起身,祁念拿起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Berlin am rhein.(柏林,莱茵河。)
配图是那天她在莱茵河畔让路人帮忙照的照片。
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泛着一层金粉。
穿着乳白色宽大毛衣的女孩儿站在河畔浅浅笑着,清澈双眸一片潋滟,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身后,整个人温柔又瑰丽。
傅聿深看到这条朋友圈的时候心中狠狠一怔。
祁念那天去了莱茵河。
心中好像被什么狠狠击重,喉结滚动,傅聿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顿了顿,他又保存了图片。
心中的烦躁在看到这样照片时瞬间消散,傅聿深勾唇,一直萦绕在眉宇间的阴鸷化作柔和。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远在国内的女孩儿。
宋一推了推眼镜,悄然退出办公室。
看来他们傅总是没有心思看这些无聊的报表了。
“就是那个时候加重的,回到柏林后我被安排很多课程,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没有人注意到傅时薇的病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傅聿深的表情变得冷然,他讽刺一笑,“傅时城宁可管和他没有半分血缘关系的继子,也不愿意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傅聿深行二,没想到他的哥哥竟然是继子。
“我妈死了以后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家了,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儿子。”
“阿深,薇薇,以后你们的妈妈就是赵阿姨,闻笙就是你们的哥哥。”
当时他以为傅闻笙是老头子的亲儿子,他才会对他那么好那么上心,后来傅聿深和傅时城越来越像,而傅闻笙却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
心起怀疑,傅聿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报告显示,他和傅时城是父子关系,傅闻笙和他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傅聿深把报告甩在傅时城的面前,声音平静,“以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傅闻笙。”
他傅聿深不需要这样的父亲。
“傅氏的掌权人是我爷爷,他力排众议让我坐上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不然恐怕这个位置恐怕就是傅闻笙的了。”
祁念轻握住傅聿深的手背,轻声安慰,“都过去了,过些日子我们把薇薇接过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我们多去德国看看她。”
傅聿深抬眸看了她一眼,反手握住祁念软软的手,“好,过些日子我们就去接傅时薇。”
宋辰回来的时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不满嚎叫,“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等等我。”
傅聿深慢条斯理起身,“念念,我们回家。”
祁念乖巧点头,刚要踏出门口宋辰阴沉一笑,“傅聿深,你玩真的啊?”
祁念脚步一顿。
宋辰绕过祁念来到傅聿深面前,挑衅看着他,“怎么不替你那个死了的未婚妻守洁了,你不怕她在地底下难过吗?你不愧疚吗?”
傅聿深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宋辰的话起半点波澜。
“宋辰,”傅聿深拉着祁念的手向外走,“该对南茉愧疚的人不是我。”
祁念清楚看到宋辰因为傅聿深这句话脸色瞬间苍白。
出了酒店,街边商店灯火通明,整个港岛都笼罩在烟火气息中。
低头看了眼腕表,七点半,时间还早。
他侧头问祁念,“要去看围港的灯光秀吗?”
维多利亚港的幻彩咏香江,每晚八点开始,届时周两岸的建筑都会笼罩在霓虹灯光和动感音乐中,这是香港的特色景观之一。
“好呀。”
祁念靠在傅聿深的肩膀静静看围港灯光秀,长达十几分钟的秀很快就结束。
周围的游客也陆续离开,身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
祁念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陪着他。
手机铃声突然打破寂静的氛围,傅聿深垂眸,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开屏幕。
“嗯,返嚟冇几耐。”(回来没多久。)
“唔系唔想睇你,只系未嚟得切。”(不是不想看您,只是还没来得及。)
“听日就返老宅。”(明天就回老宅。)
“仲有嘢,先挂佐。”(还有事,先挂了。)
屏幕熄灭,傅聿深轻轻叹息。
他轻轻按揉了一下祁念腰间的软肉,温柔低语,“明天和我一起回老宅看外婆?”
祁念仰脸,清丽的脸上带着笑,“好,刚才是外婆打来的吗?”
“嗯。”傅聿深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很无奈。
祁念和傅聿深离得近,刚才通话的内容她也听到了,虽然听不懂,但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还带着微微怒气,想来是傅聿深回来香港还没有去看老人家惹她生气。
甚至那么大胆自然就说出和她结婚的话。
掌心传来微微的灼痛,他低头,刚抽了几口的烟被他揉搓的不成样子。
傅聿深闭眼,转身不再看那边满脸带笑的慕少卿,他摸了摸手腕间的佛珠,再睁眼,双目清明。
他又恢复到了那个高高在上、清冽矜贵的傅家继承人。
无人可以窥见压在冰冷佛珠下的炙热嗜血。
厨房
吃过晚饭后,祁念帮许姨洗碗,她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差点打破价值几万的瓷器。
在祁念第N次手滑差点摔碎青花瓷盘的时候许姨终于看不下去。
“夫人,”她接过祁念手中的瓷盘,笑眯眯说道,“您啊,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哪里做得来这些,快回去歇着吧,我来就行。”
祁念自己就生的姝丽夺目,又嫁给傅聿深这样的顶级豪门掌舵人,哪里用做这些事。
许姨麻利洗完,转身发现祁念还站在原地。
她怔愣,“夫人,您怎么还不去休息,一会儿先生该着急了。”
祁念脸颊一红。
昨天他们那么大动静,许姨肯定听到了。
掩饰羞涩和尴尬,祁念轻轻问:“许姨,您知道傅聿深以前的未婚妻吗?”
“知道啊,”许姨一摆手,滔滔不绝,“我在傅家待了很多年,是从主宅那边调过来的。唐小姐我不仅知道还经常见呢,哟,那叫一个漂亮,人也好,见谁都客客气气的,和傅先生也般配……”
忽然许姨意识不对,她赶紧看了一眼祁念,当着现在夫人的面说她丈夫以前的未婚妻可是大忌讳。
顿了顿,她马上找补,“嗨,人呐,还是要看命,再怎么样,现在的傅夫人也是您呢……”
“她叫唐什么?”
祁念深色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痕迹,一双美目静静看着许姨。
许姨咽了咽口水,手紧紧抓着身上的围裙,“唐…唐南茉。”
唐南茉。
茉莉芰荷香,拍满笙萧院。
真是一个好名字。
不需要见到这个人,凭名字就能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儿。
祁念浅笑,“我知道了许姨,谢谢你。”
……
祁念回到卧室发现傅聿深并不在,她抿唇,转身进浴室洗漱,直到吹完头发他还是没有回来。
没有听到车子的引擎声,傅聿深应该是在书房。
祁念走到三楼发现书房门口透出暖光明亮的灯管,他果然在儿。
敲了敲门,低沉矜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
门把手转动,厚重木门缓缓敞开缝隙,视线落到书桌前祁念一怔。
傅聿深一身黑色睡袍,头发半湿,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他低着头姿态放松娴熟,右手握着一只做工讲究的毛笔。
傅聿深在练书法。
这个想法闪过的时候祁念惊诧。
傅聿深身为傅氏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教育肯定是非常人能比的。
他不是那些败家子二世祖,傅聿深肩负着傅氏这个担子,一丝一毫也不能大意,他必定是有学识有修养的贵族。
这些祁念是知道的。
可他常年生活在德国,竟然会喜欢书法这种平心静气的东西。
“傅先生,”祁念抬步走进书房,好奇看着桌面上一张张的毛笔字,“你竟然会写毛笔字。”
“而且……”她拿起一张写好的纸,“竟然还写的这么好。”
付傅聿深的字大开大合,笔走龙蛇,行的是颜筋柳骨之势,锋利锐气,王者之态跃然纸上。
应该是学了很久。
傅聿深没抬头,低声道:“我外祖父喜欢,他说写毛笔字可以凝神静气,克制欲念,我就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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