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绵傅景泽的其他类型小说《跨越山海来遇你白绵傅景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傅景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默间,傅景泽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白绵看着桌上那张金光闪闪的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我最近忙没,没时间管你,没钱了先花这张卡。”傅景泽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屏幕上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他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不用了,我有兼职。”白绵轻轻把卡推回去。傅景泽这才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任性。”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和以前每次训斥她时别无二致。“婉白说她胃不舒服。”他站起身,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卡留着,我先走了。”白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那张金卡塞进了抽屉最底层。第二天下午,白绵正准备出门参加同学聚会,门铃突然响起。“白绵!”林婉白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快开门!”白绵打开门,看到林婉...
《跨越山海来遇你白绵傅景泽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沉默间,傅景泽叹了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张金卡放在桌上。
白绵看着桌上那张金光闪闪的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最近忙没,没时间管你,没钱了先花这张卡。”傅景泽连眼皮都没抬,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滑动。
屏幕上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他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用了,我有兼职。”白绵轻轻把卡推回去。
傅景泽这才抬眸,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要任性。”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和以前每次训斥她时别无二致。
“婉白说她胃不舒服。”他站起身,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卡留着,我先走了。”
白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把那张金卡塞进了抽屉最底层。
第二天下午,白绵正准备出门参加同学聚会,门铃突然响起。
“白绵!”林婉白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快开门!”
白绵打开门,看到林婉白挽着傅景泽站在门口。
林婉白今天穿了条粉色连衣裙,明艳动人:“听说你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白绵点点头,下意识地避开傅景泽冷淡的目光。
“太好了!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林婉白语带兴奋。
“不用了...”白绵想要拒绝,但被林婉白撒娇的语气打断。
“景泽哥,我们陪白绵去嘛!”林婉白摇晃着傅景泽的手臂,“我还没参加过同学聚会呢!”
傅景泽皱眉:“我还有工作。”
“就一会儿!”林婉白眨了眨眼,“你答应过今天陪我的。”
傅景泽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一个小时。”
“耶!”林婉白欢呼,拉着白绵就往外走,“走吧走吧!”
白绵被她拽着,看着前面傅景泽挺拔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KTV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同学们的笑闹声混在一起。
“白绵来了!”班长第一个注意到她。
话落,所有人都抬起头,目光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傅景泽和林婉白身上。
傅景泽一身手工定制西装,气质不凡,让整个包厢的气氛都为之一凝。
“这是...”班长试探着问。
“傅景泽,白绵的小叔,”傅景泽淡淡开口,语气疏离,“这是我未婚妻。”
话落,包厢里传来一阵吸气声。
傅景泽?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是白绵的小叔?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林婉白就笑着打招呼:“大家好,我们陪绵绵来参加聚会,你们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看着面前两人如此郎才女貌,包厢里响起一片艳羡的惊叹声。
“大家都考上理想的大学了吗?”林婉白主动挑起话题,完全不在意傅景泽冷淡的态度。
“我去B城了!”
“我在本地上。”
“我去了S城。”
同学们纷纷热情回应。
“对了,白绵好像考上了吉城的大学?”一个女生突然说。
白绵的心猛地一跳,赶忙打断
“来来来,我们唱歌吧!谁要点歌?”
“让准新人来一首!”有人起哄。
“对对对,给我们秀个恩爱!”
“听说傅总可是从来不唱歌的,今天让我们见识见识!”
林婉白立刻兴奋地拉着傅景泽站起来:“好啊!景泽哥,我们唱一首吧!”
傅景泽虽然面色清冷,但还是纵容地站了起来:“一首。”
“耶!”林婉白欢呼,“我们唱《小酒窝》吧!”
音乐响起,林婉白甜美的声音随之传来:“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
傅景泽站在她身边,时不时合唱一句。
俊男靓女,十分养眼。
“哇!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傅总这样看着未婚妻的眼神也太宠了!”
“白绵,你小叔和小婶也太般配了!”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起哄着。
白绵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奇怪的发现自己的心里竟然一片麻木。
没有心痛,没有酸涩,只剩麻木。
“傅总,再唱一个呗!”班长举着酒杯喊道。
“对对对,再唱一个!”
傅景泽轻轻摇头,却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递给林婉白:“嗓子会累。”
“啊啊啊!太体贴了吧!”
“这也太宠了!”
林婉白甜甜一笑:“谢谢景泽哥。”
白绵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些曾经让她辗转反侧的心动,那些偷偷藏起来的喜欢,都在岁月里慢慢淡去。
她曾经多希望那些温柔的目光是属于自己的。
可现在,看着傅景泽对林婉白细致入微的照顾,她却感觉不到任何波澜。
白绵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离开了。
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些回忆,离开他。
这一次,她要真正放手了。
“白绵,该你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对啊,你还没唱呢!”
白绵摇摇头:“我不会唱...”
“别害羞啊,你以前在学校可是文艺委员!”班长把麦克风塞到她手里。
白绵握着麦克风,犹豫了一下。
“我有工作要处理。”傅景泽突然站起身,“婉白,我们走吧。”
林婉白依依不舍:“那好吧,白绵,你要唱啊!”
两人离开后,包厢里的气氛反而更热闹了。
“来来来,白绵,唱首情歌!”
白绵看着点歌台,鬼使神差地选了《暗恋》。
音乐响起,她轻轻开口:“我的世界下一场雨,我却盼着你的世界天晴...”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低落情绪。
“原来白绵唱歌这么好听!”
“这歌选得,该不会是在暗恋谁吧?”
白绵没有回答,继续唱着:“我不后悔爱着你,用了整个青春...”
“这还不明显!”一个女生忍不住说,“白绵肯定有喜欢的人!”
“对对对,看她这表情就知道!”
“那还等什么,趁着喝了酒壮胆,现在就发消息告白啊!”
白绵慌忙摇头:“不用了...”
“害什么羞,青春就是要勇敢一把呀!”班长已经抢过她的手机。
“你看,这个置顶联系人,肯定就是他!”
白绵的心猛地一跳:“别...”
但班长已经打开了微信对话框,快速地打字:“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发送!”班长得意地按下发送键。
白绵看着那条消息,心跳加速。
几秒钟后,对方回复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永远不会喜欢你。你只是我的侄女,仅此而已。”
看到这条回复,白绵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怎么样?他回什么了?”大家好奇地问。
白绵笑了笑:“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啊...那真可惜。”
“没关系,总会遇到更好的!”
白绵点点头:“嗯,我知道。”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瞬间,那些藏着酸涩的甜蜜心事,现在想来都像是上辈子的事。
“要不我们换首歌?”有人提议。
白绵却站起身:“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走出KTV的时候,夜色正浓。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凉的夜风吹在脸上。
原来放下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不会再因为他的话而心痛,不会再因为他的冷漠而难过。
就像此刻,听到他说永远不会喜欢自己,她竟然觉得如释重负。
白绵默默跟在傅景泽和林婉白身后,看着两人亲密地挽着手臂。
挑完包包后,林婉白又撒娇般地摇晃着傅景泽的手臂:“景泽哥,我想吃川菜!听说有家川菜馆特别正宗。”
傅景泽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好,都听你的。”
三人往附近的“蜀香坊”走去。
包厢里,白绵看着满桌的红油翻滚,每一道菜都泛着刺眼的红色,光是闻到这个味道,她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
“景泽哥,你太了解我了,我最爱吃辣了!”林婉白笑容明媚,纤细的手指轻轻搅动着玻璃杯里的柠檬水。
傅景泽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衬得他越发英俊挺拔。
他宠溺地揉了揉林婉白的头发:“知道你爱吃辣,特意带你来这家店,这里的水煮鱼很正宗。”
白绵低着头,机械地扒着白米饭,努力让自己缩成一个透明人。
“白绵,你怎么只吃白饭啊?”林婉白突然开口,夹了一块水煮鱼放在她的碗里,“尝尝这家的招牌,很好吃的。”
白绵看着碗里过着红油的水煮鱼,实在下不了口。
她从小胃不好,不能吃辣,一吃辣就会胃疼。
小时候一次贪嘴吃了辣的,半夜住进了急症。
傅景泽照顾她一夜没睡,神情疲惫,却还是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以后再偷偷吃辣的,小叔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小绵,你怎么不吃呀?”
林婉白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头对傅景泽委屈道:“小绵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我还是先走了吧....”
傅景泽闻言放下筷子,目光落在白绵脸上:“给你小婶一点面子。”
白绵的思绪这才从记忆里抽离,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那双眼眸一如往常那般好看深邃,却看不见以往的柔情,多了几分冷淡和生疏。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
白绵逼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低头把鱼肉送入口中。
辣味瞬间在舌尖炸开,白绵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她知道这是傅景泽在故意折磨她,报复她那份不该有的感情。
“来,尝尝这个麻辣虾。”林婉白夹了一只通红的虾放在她碗里,虾子上的辣椒油滴落在白米饭上,像血滴一样刺眼,“我觉得特别好吃。”
白绵深吸一口气,把虾送入口中。
辣味像无数细针扎在舌头上,她强忍着不适继续咀嚼。
“这个肉也不错。”林婉白又给她夹了一块辣肉,“景泽哥,你说是吧?”
傅景泽点点头:“嗯,多吃点。”
一口接一口,白绵的额头开始冒冷汗,胃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
“我...我想起来还有作业没写完。”她突然站起身,感觉天旋地转。
“这么着急?”傅景泽淡淡开口。
白绵点点头,抓起包就往外走:“你们慢慢吃。”
她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餐厅,冷风吹在她发烫的脸上,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
回到家,她蜷缩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胃痛得像被刀割。
白绵吐了几次,感觉到全身的温度逐渐上来,头也疼得厉害。
她想叫人,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睡到晚上,半梦半醒间,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背景是璀璨的夕阳和巨大的摩天轮。
“白绵,我们今天在游乐园好开心呀!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哦!”
白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傅景泽的脸。
曾经,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坐摩天轮的场景。
太多次失望,渐渐地,她居然生出一种麻木。
“玩得开心就好。”她平静回复。
放下手机,她撑着床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走向衣帽间。
一排精致的礼物盒整齐地摆放着,每一个都承载着不同的回忆。
她轻轻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是去年生日时傅景泽送的限量版手表。
“这是全球限量一百只的款式,提前定了很久才到,生日快乐。”
记忆中,傅景泽笑着为她戴上手表。
第二个盒子装着她的第一个奢侈品包包。
“别人家孩子有的,你也要有。”
第三个盒子里是他在纽约拍卖会上,为她拍下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
“看到这个很漂亮,就给你买了,来,小叔给你戴上。”
一件件礼物,一段段回忆。
白绵默默地将这些礼物装进纸箱,仔细封好。
即使万般不舍,白绵还是狠心的全都放到拍卖行拍卖。
打开电脑,她开始一笔一笔地计算这些年傅景泽为她花的钱。
“小学学费36,000元,初中学费48,000元,高中学费...”
她仔细核对每一笔支出。
早些年傅景泽对她很好,从小上的学校都是私立,身边的保姆都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加上杂七杂八的伙食费和衣服礼物。
“一共一千万。”她在本子上写下这个数字。
这就是她和傅景泽之间的全部牵绊。
这时,手机上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房款已到账:¥4,580,000”
这是父母生前留下的老房子。
傅景泽订婚那一天,她就让中介低价售卖,唯一的要求就是能付全款。
这套房子在,傅景泽就能找到她。
既然放弃,那就要放弃的彻底。
她要和过去的一切割席,迎接自己崭新的人生。
没有傅景泽的人生。
白绵盯着这串数字,房款再加上卖礼物的钱,差不多刚好还完傅景泽在她身上花的所有钱。
现在比较棘手的问题,是她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接下来的日子,她开始疯狂地打工。
早上在咖啡店当服务员,下午去补习班做助教,晚上还要去便利店值夜班。
她的手机里装满了各种兼职APP,只要能赚钱的工作,她都去做。
这天,她接了一单送蛋糕的活。
看到订单信息时,她愣住了——收件人:林婉白。
犹豫片刻,她还是接下了这单。
钱就是钱,不分来源。
到了蛋糕店,才发现蛋糕比她想象的要大。
三层蛋糕,做工很精美,价值也不菲。
她小心翼翼地骑着电动车,护着后座上的蛋糕盒。
这要是摔坏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可赔不起。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右侧变道切入。
刺耳的喇叭声中,白绵猛地刹车。
电瓶车整个歪斜,飞出一米远,白绵重重摔在地上。
膝盖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脸上也有几道划痕,脑袋有几秒空白眩晕。
等回过神来,她赶忙去看蛋糕。
蛋糕盒早已从电瓶车上摔下,倒扣在马路上。
完了。
白绵顾不得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蛋糕盒。
粉色的蛋糕胚碎成几块,精心制作的翻糖装饰散落一地。
白绵蹲在路边,看着地上破碎的蛋糕。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离开傅景泽,她好像什么都不会。
那天之后,白绵很久没有再见过傅景泽。
再次遇到他,是在傅家晚宴上。
宴会厅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白绵站在化妆间的镜子前,轻抚着刚刚送来的礼服,指尖划过裙摆处精致的蕾丝花边。
这是傅景泽特意为她准备的。
礼服是淡粉色的,款式简约大方,虽然不是最昂贵的品牌,但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挑选者的用心。
白绵将礼服轻轻贴在身上,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一朵绽放的花。
“白小姐很喜欢这件礼服吗?”
林婉白甜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白绵转过身,看到林婉白手中拿着一件深蓝色的礼服,那是限量版的高定礼服。
独特的剪裁,精致的手工刺绣,就连衣角都缀满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这是景泽特意为我定制的,”林婉白轻轻展开礼服,红唇微扬,“设计师说这是今年最新的款式,全球限量五件呢。”
白绵的笑容逐渐凝固。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礼服,突然觉得那些精心设计的细节瞬间变得平淡无奇。
林婉白将礼服在身前比划,“你觉得这件礼服配我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眼神不着痕迹地瞥向白绵手中的那件普通礼服,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白绵握紧了手中的衣架,指节微微发白。
“很适合你。”她低声说道。
“是吧?”林婉白满意地点点头,“景泽一向很懂我的品味。”
她优雅地转了个圈,深蓝色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林婉白看着镜中的自己,继续说道:“不过你那件礼服也很可爱,很适合...你这样的女孩。”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悯,仿佛在施舍。
白绵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
她这样的女孩。
是啊,她从来都配不上这么奢侈的爱。
白绵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没再多说什么,换上衣服下了楼。
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被调暗,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傅家的表哥突然提议,“难得这么多年轻人聚在一起。”
“摸手识人怎么样?”有人跟着起哄。
“行,规则是这样的,”表哥解释道,“所有人戴上眼罩,只有一个人能走动,去找自己想找的人。”
“那就让傅总来找他的未婚妻吧!”有人提议,“看看他们有多默契!”
众人都笑着看向林婉白,她穿着那件独一无二的蓝色礼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好啊!”林婉白笑着说,“景泽哥一定能找到我。”
傅景泽没有拒绝,任由人们给他戴上黑色丝绸眼罩。
优雅的华尔兹响起,他开始在人群中走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婉白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微微抬起手,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触碰。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一会要怎么笑着说:“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然而,脚步声却和她擦肩而过。
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不可能...
她偷偷掀开眼罩的一角。
只见傅景泽正站在白绵面前,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而后缓缓俯下身。
“找到你了。”他轻声说。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林婉白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死死咬着唇,鲜血的腥味在鼻尖蔓延。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
白绵想后退,却被身后的人群挡住。
“小叔...”她小声提醒。
“嘘。”傅景泽低头靠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别说话。”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不是应该找婉白吗?”
傅景泽仿佛没听见这些声音,他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后颈。
白绵能感觉到他的唇一点点靠近,周围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
“小叔!”她用力推开他,“你认错人了。”
因为惯性,傅景泽微微踉跄了一下,撞在身后的香槟杯上。
“砰——”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身后响起。
所有人都摘下了眼罩。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可能是因为我和小婶用的是同一款香水。”白绵强笑着说,“Jo Malone的橙花,对吧?”
“对对对,香水味道一样,难免认错嘛。”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忙附和着把这茬揭过去。
傅景泽定定地看着她,沉着脸没说话,转身向林婉白走去。
林婉白脸上带着体面的笑容,表示不介意,视线却死死盯着白绵。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和傅景泽的婚约。
绝不会。
酒店房间里。
傅景泽靠在床头,悠悠转醒。
今晚是重要客户的接待,他喝了不少酒,向来清明的眼神此刻带着几分迷蒙。
“景泽,”林婉白优雅地坐在他身边,轻声细语,“你今晚喝得有点多,我就把你带到酒店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深V吊带裙,俯身时露出一片春光。
傅景泽揉了揉鼻根,起身拿起西装。
林婉白赶忙站起来:“你去哪里?”
“回家。”傅景泽淡淡道。
他今天状态不太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要不今晚就住这里?”林婉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
傅景泽蹙眉,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过分亲近,即便是未婚妻也一样。
“不用。”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婉白还想说什么,傅景泽已经拨通电话。
“张叔,来接我。”
“可是......”
“不用送了。”傅景泽头也不回地走出包间,“你自己在这吧。”
身后传来林婉白委屈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安抚了。
那种莫名的焦躁感越来越强烈。
走出餐厅,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张叔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
“回家。”傅景泽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混乱。
他记得早些时候,白绵似乎跟他说过什么。
但现在的他大脑被酒精侵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先生。”张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景泽睁开眼,别墅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他看了眼腕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去休息吧。”傅景泽挥挥手,示意张叔可以离开。
推开别墅的大门,一片漆黑。
傅景泽摸索着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
当视线适应后,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餐桌上摆满了菜,红烧肉、糖醋排骨、清炒时蔬......每一道都是他爱吃的。
菜已经完全凉透了。
傅景泽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终于想起来了。
今天白绵特意给他发消息,说晚上要给他做顿饭。
当时他随口答应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应酬完全打乱了计划。
这些菜一看就是白绵亲手做的。
那个小姑娘总是记得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他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傅景泽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却被餐桌上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餐桌中央放着一张银行卡,一张金卡,还有一张便签。
他颤抖着手拿起便签,看到白绵工整的字迹:
“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都还清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一种说不清的慌乱突然涌上心头。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白绵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又打开微信,点进去一看,显示“你不是对方好友”。
她竟然把自己拉黑了?
“砰!”他猛地将手机扔在桌上。
他顾不上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推开白绵的房门。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衣柜门大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书桌上的书本都不见了,连那些摆了很久的小饰品也消失不见。
只有墙上还挂着他们的合照,那是大前年年樱花季拍的。
她这么早就开学了?
但海大离家这么近,为何把所有东西都带走?
傅景泽站在房间中央,周身的怒气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慌乱感。
他再也等不及,拿出手机,拨通了海大校长的电话。
“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想问问白绵的入学手续...”
“白绵?”校长的声音透着疑惑,“她没有报考我们学校啊。”
傅景泽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没有报海大?
这不可能。
白绵从小就说要考海大,要和他一起生活在这座城市。
他记得她说过无数次:“等我考上海大,就能一直陪着小叔了。”
他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是不是搞错了?”
电话那头的校长语气温和:“傅先生,白绵同学确实没有报考海大。”
“不可能。”傅景泽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落地窗前投下一片阴影,“她成绩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报海大?”
“这个……”校长有些为难,“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选择。”
傅景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再核查一下,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傅先生,”校长叹了口气,“我已经查过了,白绵同学的确没有报考海大。”
“可是……”
“我骗您干什么?她的学籍真的不在海大。”
傅景泽的手指微微发抖,几乎拿不稳手机。
挂断电话后,他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重重地靠在墙上。
周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脑中闪过这段时间白绵的所有行为,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要离开。
所以才会还清所有钱。
所以才会删除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才会...做最后一顿饭。
而他,连这最后一顿饭都没能陪她吃完。
傅景泽闭上眼睛,感觉胸口堵得慌。
顾不上这是在深夜,他摸出手机,又拨通了白绵班主任李老师的号码。
“李老师,我是傅景泽,白绵的小叔,抱歉打扰您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李老师的声音带着困意。
“我想问问,白绵...她去了哪所大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白绵说过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李老师叹了口气。
“求您了,”傅景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想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外地我不放心。”
又是一阵沉默。
“她去了吉大。”李老师终于开口,“那孩子特意选了最远的地方。”
“吉大...”傅景泽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那是在中国的最北端,离海城有两千多公里。
“傅先生,”李老师欲言又止,“白绵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也许是太懂事了,她总是把所有委屈都藏在心里,笑着说没关系。”
“这次能主动选择离开,换个城市开始新生活,或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傅景泽握紧了手机,指节发白。
“谢谢您。”他挂断了电话。
抬头看着墙上的合照,照片里的白绵笑得那么灿烂,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太阳。
她总是这样,就算心里难过,也会对他露出笑容。
就算被他一次次拒绝,也会说“没关系”。
就算在医院里独自醒来,也不会抱怨一句。
而现在,她终于学会了离开。
学会了不再对他笑,不再说没关系。
学会了带着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
傅景泽靠在墙上,感觉胸口堵得慌。
两千多公里。
这是她给自己画下的距离。
出院那天刚好是开学的前一天,傅景泽没有来接她。
白绵拖着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一个人收拾好了病房。
护士说傅景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她知道,他是在忙着照顾林婉白吧。
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让她更加清醒。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积了灰的锅碗,突然很想给傅景泽做顿饭。
最后一顿就好。
她想记住他吃饭时的样子,记住他说“好吃”时的表情。
拿起手机,她犹豫了很久才发出消息:“小叔,今晚能回来吃饭吗?”
等待的时间像是被拉长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
“嗯,晚上见。”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白绵眼眶发热。
或许,这时最后一面了。
她去超市买了很多菜,都是傅景泽爱吃的。
红烧肉要炖得软烂,这是他最爱的下饭菜。
清蒸鱼要火候刚好,不能太老也不能太生。
她站在厨房里,一遍遍确认每道菜的味道。
这是最后一顿饭了,要做得完美一点。
六点,菜都准备好了。
她把每道菜都摆得整整齐齐,连筷子都摆成了完美的角度。
七点,她把凉了的菜热了一遍。
蒸汽氤氲中,她看着空荡荡的餐桌发呆。
八点,她又热了一遍。
菜的颜色已经不如最初那么鲜艳了。
九点,她还在等。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婉白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傅景泽躺在酒店白色床单上,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一边,衬衫的领子半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
林婉白靠在他的肩头,笑着自拍。
“景泽哥今晚要陪我呢,白绵你别等了。”
白绵盯着那张照片,手指微微发抖。
成年人在酒店的房间,还能做什么呢?
她看着桌上已经完全凉透的菜,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什么最后一面,不舍的,只有她一个人。
从柜子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里面是她变卖了所有礼物和房子后的钱。
那条蓝宝石项链,限量版包包,名牌衣服...
所有傅景泽送的东西,都被她换成了冰冷的数字。
又拿出那张金卡,是傅景泽给她的生活费卡,一分都没动过。
她要还清所有,断得干干净净。
在便签上,她写下最后一句话:
“这些年的养育之恩,我都还清了。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打开手机,她点进傅景泽的微信。
他的头像十几年来一直没变过,一直是她小时候的照片。
那时候他还会笑着揉她的头发,叫她“小傻瓜”。
现在想来,她真的是个傻瓜。
傻到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特别的。
傻到以为只要够乖够懂事,就能留在他身边。
删除好友的瞬间,她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拔出手机卡,掰断。
从此,她和傅景泽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
她把东西都放在餐桌上,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住了十几年的家。
墙上还挂着她和傅景泽的合照。
照片里,他们站在樱花树下,她笑得那么开心。
她没有取下这张照片。
就让那些美好的回忆,永远留在这里吧。
留给那个天真的,满怀憧憬的自己。
拖着行李箱走出门的时候,她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一旦回头,就会忍不住留下。
而她已经不能再留了。
那张照片已经告诉她,她的小叔,早就属于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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