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平淡到有一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我不是擅长游玩的人,在网上找了攻略一个个地方打卡,但总觉得缺少点趣味就草草结束。我开始思考,当我们缺乏目的缺乏意义的时候,我们该如何享用这个世界。我想起小时候,放学回到家就丢下书包往外跑,跟奶奶说要出去玩,至于玩什么其实不太重要,那只是一种玩乐的心态。我现在似乎散失了这种能力。
南星来的时候,我正在公园里喝咖啡。
她很瘦,没有化妆,但是看起来气色比我要好一些。我们沉默了一阵,两个将死之人似乎都在思考,聊什么更加不辜负时间。
我不擅长沉默,我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我一日的行程。我去爬了壕股塔,吃了斜西街烧卖,去月河坐了游船,还找到了这家刚开的咖啡店。
她并不打断我,也没有对我的热情有所反应,我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不可避免的话题是,还有什么遗愿。南星终于开口,说她想交一个朋友。我有些疑惑,但也很羡慕她的明确。确诊之后最为可悲的事竟然是,我并没有什么遗愿,好像明天死和一年后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想起在刚刚在网上看到的,这辈子总要去看一次极光吧。我便偷来做我的遗愿。
南星说,她只有8千的余额。我说我只剩下5万,我们大概只买得起去冰岛的机票。
我们一起叹气,要是下个月死就好了,我们可以疯狂的挥霍这五万八千块。
2.南星的世界
我住进了南星家里,房子在一个老破小的小区里,大概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员工宿舍。居住的几乎都是老人和小孩,但我却能感觉到,房子的气质和南星十分相似,有一种被时代遗忘的落寞感。
南星家里堆满了废稿,散落在茶几,地上,甚至是锅碗瓢盆的间隙之中。这些寄生在A4纸上的“蚂蚁”正在逐步占领了她的生存空间。我似乎可以看到,她独自在家中踱步,反复读着被退的稿子,即不舍得扔也不想保留,便随手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