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今晚有事，改天再喂你。
付清雾：“……”
说什么屁话呢。
付清雾抬了一下手，临近的服务生过来询问她，是否买单。她刚要点头，一道男声喊了她名字，她循声望过去，温成来了。
“太对不起了。”温成坐下就开始道歉，“忘了包里有卡片，幸好没放你鸽子。”
付清雾懵，低头看和温时的聊天框，心凉半截，问温成：“花和包都是你送的？”
“也算是送吧。”温成说完，和服务生点了单，然后对付清雾说，“说来话长。本来是以我哥的名义送给我未来嫂子，但临时得知她不喜欢红玫瑰，扔了可惜，我就转送给了你。”
付清雾微笑：“之后的下午茶和包呢？”
温成不是没眼色的人，明显感觉她皮笑肉不笑了，改口风说：“特意送你的。”
付清雾笑弯起眼睛。
鬼才信。
温家两兄弟没一个靠谱的，都是他妈的臭男人。
心里再不痛快，再想骂人揍人，付清雾都必须忍下来：“包是今天送的，所以你哥和你未来嫂子今天见了面？”
“对。”温成感叹不容易，“你们老温总命我帮忙撮合他俩，不然指望我哥，这辈子都娶不着女人。”
“你还挺热心肠。”付清雾说。
这话有点儿耳熟，温成想不起来谁在他面前说过。
“你就别损我了。”他口吻开玩笑，以为付清雾在揶揄他当媒婆的事情。
“我是在夸你。”付清雾煞有介事。
一顿晚餐，相安无事。
她和温成都喝了红酒，温成叫代驾，要送她回家。她婉拒了，多看这王八蛋一眼都觉得眼珠子累。
晚班地铁人员稀少。
空座很多，但付清雾没再坐，她坐一天了，这会儿急需“疲惫”撵走心里的烦躁感。
这一节车厢里除了她还有另一个年轻男孩，戴着耳机，从只言片语的暧昧里，可以猜测应该是和对象通电话，男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过了两站，男孩挂了电话，似乎又接通了另一通电话，语气和之前天差地别。
“我都说了我刚下班，地铁上呢，回去再打电话不行吗？”男孩叨逼叨不停，“我又不是医生，你发烧了去医院啊，多喝热水，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们是成年人，别那么矫情行不行？”
付清雾松开扶手杆，坐在了男孩对面，叠起长腿看着他。
男孩看她一眼，前倾身体，两只胳膊分别搭在腿上，声音压着，不耐烦道：“我刚在和客户电话，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知不知道我有压力啊？”
天底下男人是不是都一样？
谎言欺骗，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付清雾冷笑。
结束电话，男孩听她冷笑，莫名其妙地看过来，大概受不了她冷眼注视了，又不好和一个美女发生口角，便将耳机音乐调大，起身去了另一节车厢。
夜已有些深了。
这栋租房楼不是很隔音，付清雾楼上住的一对老人家，前阵子好像生病，这几天刚从医院回来，老伴夜里定闹钟伺候老人，夜里十一点准时响铃。
闹钟铃声特别刺，穿透窗户往付清雾耳朵里钻。
她这会儿还没睡着，眼睛直愣愣地望着黑暗，楼上大爷咳很久了才停止。
付清雾摸手机，按亮手机屏幕看时间，她这一眼仿佛有魔法，温时打电话来了。
她马上坐起来，想了想又躺回去，滑下接听，装成被吵醒的口吻含糊开口：“谁啊？”
“是我。”温时轻笑。
“这么晚了干什么？”付清雾冷着脸翻过身，半边脸陷进柔软的羽绒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