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得感激她。还有陆宴。
父母意外去世后,她被迫跟着舅舅一家生活。
舅妈刻薄,舅舅是酒鬼,一喝醉酒就要打人。
她常常是被推出去挨打的那一个。
十四岁那年他们要把她卖给邻村四十岁的单身汉。
绝望中溪月在墓地蹲守了两天,蹲到回村祭祖的林家大小姐。
她举着全优成绩单,跪在她面前求她资助自己。
她听说林大小姐很有钱,又心善,每年都会资助村里的贫困生。她想拿这笔钱回去换舅舅留着她继续念书。
她结结巴巴说完自己的境况后,林斓一时没作声。
而林斓身边那个长着一张英俊厌世脸,一直神情恹恹的少年忽然开口说了句:“你不是喜欢做慈善吗,不如收养她?”
后来溪月才知道,那时十八岁的陆宴有严重的抑郁倾向,那天他的那句话是他几个月来唯一主动开口说的一句话。
于是,林斓很快搞定了所有的程序,在那个冬天把溪月带回了家。
“你要多跟阿宴说话,知道吗?”她这样吩咐溪月。
溪月最初想求一份资助,最后却被带回了陆家,成为陆家的养女。
手机震动,溪月垂眼,以为是林斓又发了什么叮嘱。
却是庄楚霜发来的消息,一连三张照片。
一张手部特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干净圆润。
那是陆宴的手,林溪月很熟悉。
照片里光线昏暗,可是细看,能看到那手按在黑色蕾丝胸衣上。
一张陆宴的下巴,敞开的领口处,喉结上一枚鲜红唇印赫然。
最后一张,是庄楚霜自己的怼脸拍,笑着直视镜头,脖子上的整片暧昧红痕清晰可见。
他跟你一起时也这样吗,我都要受不了了
溪月一直盯着手机,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才发现自己整个人抖的厉害。
次日,陆宴回来时,溪月正在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