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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海死遁,渣男用白月光祭天简棠周晏平最新章节

陈鸢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柔弱苍白的小脸神情惶恐不安,抓着周晏平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周晏平焦急的回握住她的手,“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他说着,翻身将夏可唯打横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回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找到简棠,刚才可唯说看到她下来了,那她应该是自己离开了吧。怀里夏可唯低低的痛叫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无法忍耐。周晏平无心顾及其他,抱着她匆匆离开。他们走后,简棠才艰难的从推搡拥挤的人群中爬起来。刚刚,摩天轮突然出事,等待的游客纷纷逃离,混乱中开始推搡起来。简棠因为猝不及防,被冲过来的一群人给推倒在地。后续又有人在不停的往这边挤,幸好她所在的位置有一块展牌,帮她挡了一下。否则这么多人拥挤踩踏,简棠怕是不死也要重伤。等她从...

主角:简棠周晏平   更新:2024-12-26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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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棠周晏平的其他类型小说《坠海死遁,渣男用白月光祭天简棠周晏平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陈鸢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柔弱苍白的小脸神情惶恐不安,抓着周晏平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周晏平焦急的回握住她的手,“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他说着,翻身将夏可唯打横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回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找到简棠,刚才可唯说看到她下来了,那她应该是自己离开了吧。怀里夏可唯低低的痛叫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无法忍耐。周晏平无心顾及其他,抱着她匆匆离开。他们走后,简棠才艰难的从推搡拥挤的人群中爬起来。刚刚,摩天轮突然出事,等待的游客纷纷逃离,混乱中开始推搡起来。简棠因为猝不及防,被冲过来的一群人给推倒在地。后续又有人在不停的往这边挤,幸好她所在的位置有一块展牌,帮她挡了一下。否则这么多人拥挤踩踏,简棠怕是不死也要重伤。等她从...

《坠海死遁,渣男用白月光祭天简棠周晏平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柔弱苍白的小脸神情惶恐不安,抓着周晏平的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的浮木。

周晏平焦急的回握住她的手,“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他说着,翻身将夏可唯打横抱了起来。

转身离开之际,又忍不住回头往人群里看了一眼。

依旧没有找到简棠,刚才可唯说看到她下来了,那她应该是自己离开了吧。

怀里夏可唯低低的痛叫声变得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无法忍耐。

周晏平无心顾及其他,抱着她匆匆离开。

他们走后,简棠才艰难的从推搡拥挤的人群中爬起来。

刚刚,摩天轮突然出事,等待的游客纷纷逃离,混乱中开始推搡起来。

简棠因为猝不及防,被冲过来的一群人给推倒在地。

后续又有人在不停的往这边挤,幸好她所在的位置有一块展牌,帮她挡了一下。

否则这么多人拥挤踩踏,简棠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身上被踩疼的地方,回头去找周晏平和夏可唯时,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轿厢。

里面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那一瞬,简棠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在危险发生的时候,周晏平居然只顾着带夏可唯离开,全然忘了还有一个她!

简棠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们中间的跳梁小丑。

垂眸,她自嘲的扯了扯唇。

简棠,够了!

五年,整整五年,你都不曾捂热他的心,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放手吧!

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从游乐园离开回家后,简棠在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然后快递到周晏平的公司。

这一次,她是真的准备放他自由了!

周晏平是在第二天下午,收到简棠寄过去的离婚协议书。

彼时他刚从医院陪完夏可唯,还是因为公司堆积了太多公事,他不得不离开。

秘书拿进来的时候,他看了,脸瞬间变得漆黑。

顺手扔到一边,有些烦躁的拽了拽自己的领带。

简棠这个女人,这次闹得实在有点太过分了!

昨天在游乐场一言不发就消失,让他担心了很久。

可唯还因此一直在自责的抹眼泪,明明自己眼睛疼得不行,还责怪自己不该答应他过来,害得简棠误会离开。

医生说,她的眼睛不能经常哭。

偏偏简棠做错了事,非但不知悔改,现在居然还敢寄离婚协议书来威胁自己。

她当真以为,有爷爷在,他不会和她离婚吗?!

周晏平觉得,该给给简棠一个教训才行了。

于是他冷声吩咐,“把简棠的卡停了!”

秘书愣了一下,试探着问,“全部吗?”

周晏平冷冷掀眸。

秘书身躯一颤,“是。”

简棠这些年,安心在家做全职太太,没有任何收入。

他倒要看看,卡被停了,她还能在外面待多久!

周晏平的秘书办事效率很高,转头就按照他的吩咐把简棠的卡都给停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年,简棠压根没动过他给卡。

所以他让人停卡的事情,简棠根本就不知道。

他想得很好,等她在外面活不下去了,乖乖回来求他,他可以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再给她一个机会。

可是他没有想到,简棠这次是认真的,铁了心要和他离婚!

当他连续几天,下班回来,都没在别墅看见简棠的身影后,周晏平彻底坐不住了。

明明只是少了那一个人而已,结果偌大的别墅就清冷得如同坟墓。

“太太打过电话回来吗?”

他阴沉着脸,问一旁的佣人。

佣人点点头,“打过的。”

周晏平脸色好看了些,“她说什么?”

佣人缩了缩脖子,“太太让我问您,离婚协议书,您准备什么时候签字......”周晏平的脸陡然间漆黑如墨,身上弥漫着骇人的煞气。

佣人不敢说话,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匆匆跑了。

周晏平气冲冲往沙发上一坐,心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沉着脸给简棠打电话,准备好好训斥她一番,问问她到底想干嘛!

然而那边响了两声,居然直接被挂断了。

周晏平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大概做梦都没想到,简棠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简棠不仅挂了,而且还顺手把他给拉黑了。

等周晏平再打,却打不通的时候,整个人都暴躁了!

简棠这个女人,难不成是跟他来真的?!

不知为何,周晏平心底烦闷不堪。

最诡异的是,那些烦闷得不到排解,居然渐渐的,变成了......慌乱!

周晏平觉得自己大概是出了什么问题!

趁着老爷子来电话的机会,他主动开车回了老宅。

本来以为,能在老宅看到简棠。

谁知,现实再一次让他失望。

沙发上,周老爷子摆弄着古董花瓶。

看到他一个人回来,万分嫌弃,“你回来干什么?

棠棠呢?”

“她没回来吗?”

周晏平垂眸盖住眼底情绪,状似无意般道,“我还以为,她这几天不在家,是回老宅了呢。”

老爷子闻言,擦拭花瓶的动作一顿,眼神凌厉的扫过去。

“你说什么?

棠棠这几天都不在家?

为什么?

你又惹她生气了?”

周晏平蹙眉,“我哪里惹她了,明明是她......”周晏平尽量心平气和的把游乐园的事说了一遍,但语气间还是不自觉带出埋怨。

埋怨过后,又皱着眉心,“爷爷,你说......就这么点小事,她就作天作地闹着要离婚,她到底想干什么?!”

周老爷子乜了自己孙儿一眼,差点没忍住,把手里的古董花瓶砸过去。

“小事?

你居然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周老爷子恨不得撬开孙子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我要是棠棠,我早甩你八百遍了!”

精心给他安排的游乐园之行,希望他能和简棠好好培养感情。

他倒好,把那么个祸害叫过去,最后还为了那女人,丢下棠棠一个人。

棠棠都算善良了,只给他寄离婚协议。

这要换了脾气大点的,怕是要直接给他寄炸弹,炸死他个王八蛋!

“爷爷,你怎么也......闭嘴!”

见他冥顽不灵,周老爷子气得够呛,伸出手指点了点,最后却只化为一道叹息。


周老爷子站起身,原地走了两圈,最终在周晏平面前站定。

“罢了,说起来,这一切都是我老头子的错!”

老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初是我硬逼着你娶了她,你心里有怨,我知道。”

“想想,你也确实配不上棠棠。

既然你更喜欢那个什么夏可唯的,那不如就跟棠棠离婚吧。”

“正好,我也不想要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子了。

你跟棠棠离婚以后,就麻溜的和我断绝关系滚出周家吧。

从此以后,棠棠才是我的孙女儿,我会再给我的好孙女儿找个温柔体贴会疼人的孙女婿!”

周晏平:......这确定是亲爷爷?

他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怒不可遏。

“你休想!”

也不知道是在说休想他会跟简棠离婚,还是在说休想他会跟周爷爷断绝关系。

总不可能是休想他同意让周爷爷给简棠重新找个老公吧?!

不过对于这些,简棠眼下都不知情,也没心思过问。

她正忙着调查眼角膜捐赠者的具体信息。

她的眼睛,发病越来越频繁,失明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简棠真的怕,再拖下去,即便我等到捐赠者,也没有机会接受手术了。

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她终于查到,给她捐献眼角膜的,是一个九岁的男孩儿。

他的母亲,是一个服务人员,晚上会去一场宴会上做服务生。

简棠打算,晚上去宴会上,接触一下他的母亲。

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反悔,试试看能不能重新说服他们,把眼角膜捐献给她。

虽然机会渺茫,但简棠还是想试一试。

晚上八点,简棠换上一条白色鱼尾礼服,出现在宴会现场。

可惜,没等她找到小男孩的母亲,倒是先遇见了夏可唯和沈玉娇。

沈玉娇是沈家的大小姐,以前简家没有没落之前,她一直被人拿来和简棠做比较。

偏偏,无论是容貌、休养、才情还是学识,她都比不过简棠。

这也导致,沈玉娇一直看简棠不顺眼,只要两人同框,一定会掐得死去活来。

简家落魄以后,简棠被周晏平救走,又阴差阳错成为了周太太,便很少出现在一些宴会上,专心做起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

这让等着奚落嘲讽她的沈玉娇,一直没找到机会,简直都要憋坏了。

好不容易看到她出现,第一时间就找了过来。

“哟,瞧瞧这是谁啊?

这不是那位无良庸医简国梁的女儿,曾经的简家大小姐,所谓的第一名媛简棠吗?”

沈玉娇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不是我说,简棠,你怎么还有脸出来招摇过市的?”

“你爸当初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我还以为你早羞愧难当,跟他一起一死了之了呢。

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居然还活着呢?!”

“你活得还好吗?

良心可会痛啊?”

斗了这么多年,简棠太了解沈玉娇这个人了。

你越是理会她,她越是来劲,越是会不依不饶的缠着你,不死不休。

她今天来是有正事要做,没时间跟她做无谓的争执。

所以简棠只当她是放屁,懒得理会,转身准备去找小男孩的妈妈。

可惜,她想息事宁人,却总有人不想让她如愿。

“沈小姐,你不该这么说简小姐的。”

夏可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看似在帮简棠说话一样,“简小姐父亲做的那些事,她又未必知道。

所谓不知者不罪嘛,你实在不该一棍子全都打死,这对简小姐来说不公平。”

圣母婊的发言说完,她又看着简棠,笑眯眯的道,“简小姐,你今天来是为了找学长的吧,不过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他今天没来。”

“那天在游乐场,你突然消失,学长好像生你的气了。

你如果想跟他道歉的话,我可以帮你转达。”

简棠看着她那张柔弱小白花一样的脸,只觉得反胃。

“夏可唯,你算个什么东西。

周晏平是我丈夫,我跟他之间有什么话要说,哪儿轮得到你来传?”

“怎么,我们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急着昭告天下你觊觎周太太位置已久,所以插足我们的婚姻,挑拨我们的感情,逼得我不得不和我的丈夫离婚,来成全你们所谓的爱情?”

“别人做小三,都恨不得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

你倒好,居然明目张胆昭告天下。

小三做得你这么嚣张,也是天底下头一份儿了!”

简棠和周晏平、还有夏可唯之间的事,在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有些事,私下里传是一回事,放到明面上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眼下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夏可唯登时觉得脸上难堪,尴尬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偏她还要苍白无力的为自己辩解,“简小姐,你误会了,我和学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还学长学长叫得那么亲密暧昧,怎么,一句周总是烫嘴不成?”

夏可唯被简棠怼的无力辩驳,尤其是周围人全都用讽刺讥诮的目光看着她。

她登时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人群中被观赏一样。

羞恼让她一时有些无地自容,捂着脸转身落荒而逃。

慌不择路之下,突然撞到了什么人。

伴随着惊呼声一同响起的,是酒杯摔在地上清脆的裂响。

各种酒液泼了夏可唯一身,她登时恼怒的尖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

听到道歉声,再一看自己撞到的是一个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人。

夏可唯满腔怨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抬手直接一个巴掌甩对方脸上。

“你瞎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眼睛要是不好用就捐了吧,省得留在你那两个眼眶子里也是浪费!”

那个服务员被打了,捂着脸也不敢发脾气。

明明是自己被撞了,反而要跟撞人的那个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对不起。”

她说着,想拿帕子帮她擦身上的酒渍。

谁知却被夏可唯一巴掌打开,“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抱歉,打扰了!”

趁着病房里两个人都在失神,简棠悄悄将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尾,然后转身离开了。

没有这个男孩的眼角膜,她又要去哪里再找一对合适的呢?

还是说,她的眼睛,就只能这样了?

从病房出来,简棠有些失魂落魄。

脑子里想着接下来她该怎么办,直到迎面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她才反应过来。

仰眸,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周屿淮,你怎么......”周屿淮看简棠的眼神充满心疼,他的手抬了抬,似乎是想摸她的头,但最终还是克制隐忍住了。

“为什么不和我说?”

他的嗓音暗哑,敛着厚重的情绪。

简棠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你的眼睛......”周屿淮说了一半,便没说了,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简棠别过头,不想从他眼底看到同情怜悯之类的情绪。

摇摇头,“算了,我不想因为我一双眼睛,就绑架别人放弃求生的机会。”

“什么意思?”

简棠把那家人需要专家团队手术保命的事情说了一遍,自嘲的扯了扯唇,“如果我还是简家的大小姐,或许我还能跟人家比一比人脉,但是现在......算了吧!”

“如果你说的迈尔斯医疗团队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傍晚六点,打扮得精致得体的夏可唯拎着一个保温饭盒,出现在周晏平的办公室外。

办公室的门没关,助理正在里面给周晏平汇报。

“周总,刚接到捐献者的电话,他们又反悔了,不肯把眼角膜捐给夏小姐。”

一听捐献者反悔了,夏可唯顾不得礼貌,直接冲了进去。

质问道,“为什么?”

或许是察觉自己的声音太过尖利,她掐了掐掌心,立刻摆出一副柔弱受伤的模样。

“不是已经跟对方说好了吗?

他们为什么突然反悔啊,是不是想要坐地起价啊?”

助理看了眼周晏平,见他面色冷沉,神情透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最近周总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气压很低,导致他们一群跟在他身边办事的人压力很大。

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想好了再回答。

他犹豫着道,“捐献者那边没说,但他们的态度很坚决。”

“学长,怎么办啊?”

夏可唯立刻可怜兮兮的揪着周晏平的袖子,“我难道真的要瞎了,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吗?”

周晏平阴沉着脸。

是什么,让一个濒死的人突然态度坚决的放弃生的希望。

一定是另外有人给了他这份希望!

这个人是谁?

他有些烦躁的拽了拽领带,最近真是没有一件事顺的。

简棠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似乎是铁了心要和他离婚,他想找她谈谈都找不到。

爷爷时不时就发个消息来问他什么时候去公证断绝关系,他已经迫不及待换一个孙女儿了。

偏偏现在就连原本拍板定钉的捐献都出了问题。

“把捐献者家属的资料给我,我亲自跟他们联系。”

“好的。”

助理立刻将资料发给了周晏平。

周晏平将资料打开后,旁边的夏可唯一眼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居然是她?!

她立刻想到,昨天晚上宴会上发生的事。

指甲没入掌心,眼底沁出幽冷的恨意。

“学长,是简小姐,一定是她。”

夏可唯红了眼圈,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在柏悦的晚宴上碰到了简小姐。

我看到她被沈小姐欺负,就主动站出来帮她说话。

谁知道简小姐因为游乐场的事,对我误会很深,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是小三,说我破坏你们的婚姻,插足你们的感情,狠狠羞辱了我一通。”

“这个人,是当时宴会上的服务员。

虽然不知道简小姐是从哪里知道,她是我眼角膜捐献者的母亲,但我 亲眼看到简小姐去追她,但中途和沈小姐发生争执,被沈小姐推进泳池,最后被一个男人救起抱走了。”

“对了,我当时还拍了照片,学长你看。”

夏可唯打开手机,找到当时自己无意中拍下的照片,递到周晏平面前。

她现在万分庆幸,当时她返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说简棠追着她过去了。

她担心简棠看到自己欺负人的一幕,去周晏平面前胡说八道,所以想找她把话说清楚。

结果就看见她湿身被一个男人从泳池救起来,她还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最后那个男人还送她回家。

她当时暗中拍了不少照片,本来是想关键时刻把照片曝出去,诬陷简棠不检点的。

却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也算是歪打正着。

周晏平一眼认出了照片上的男人是周屿淮,男人的脸色冷得仿佛结了冰。

简棠和周屿淮,居然是认识的?

看两人熟稔的模样,认识的时间恐怕还不短!

好,好得很!

和周屿淮搅在一起,跟他作对,简棠,你好样的!

......第二天一早,简棠把自己收拾得容光焕发,准备去医院做手术。

昨天周屿淮帮她和对方谈妥了,他们决定今天给孩子拔管,并把眼角膜捐献给简棠。

从昨天离开医院到现在,简棠的心情一直十分雀跃。

直到她从电梯出来,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周晏平。

“你来干什么?”

简棠皱眉,冷冷看着他。

再见他,简棠发现自己的心格外平静,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激动和欢喜。

原来,当失望攒够的时候,爱是真的会被消磨干净。

周晏平的神情比她更冷,阴沉沉的看着简棠,“我不来,任由你去和别的野男人私会吗?”

面对他无端的指控,简棠无语至极,“你神经病吧!”

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没有底线和道德吗?

简棠懒得理会他,不想被他破坏她迎接新生的好心情。

转身准备绕过他,谁知男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简棠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折断了。

“周晏平,你发什么疯?!”

简棠愤怒的想把他甩开。

周晏平冷冷看着她,攥紧死紧,“穿得这么风骚,是不是去跟周屿淮约会?”


周晏平仿佛听到什么笑话,“离婚?

你想用这招来威胁我?”

他冷冷道,“你当初费尽心思嫁进周家,现在舍得离开?”

“简棠,别试图挑战我耐心。”

他丢下这句话,径自甩门而去。

酸意从胸腔涌至眼底,简棠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泄露出脆弱。

可心脏依旧绞痛的厉害。

她爱周晏平,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

可是这些年,因为那件事,无论简棠怎么做,都无法让他的目光为她停留。

眼泪无法自控的夺眶而出,眼睛隐隐的刺痛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简棠疼得冷汗涔涔,借着仅剩的视力,换了身衣服,踉跄着出门往医院去。

到医院时,她视力几乎完全丧失。

简棠走的跌跌撞撞的往里走,几次差点撞到过往的人,最后是护士将她送到了顾嘉禾办公室。

“棠棠,你怎么了?”

顾嘉禾惊呼着冲过来。

简棠抓住她手腕,嗓音控制不住的颤抖,“小禾,我眼睛好疼。”

顾嘉禾嗓音紧绷,“别怕,我这就给你做检查。”

顾嘉禾是简棠的主治医生,对她的情况很了解,几个检查做下来,她的情绪明显变得压抑起来。

“看来我的情况,不太好。”

简棠艰难的扯了扯唇角。

顾嘉禾一把抓住她的手,急急道,“没事的,不就是眼角膜嘛。”

她故作轻松,“大不了,把我的移植给你。”

心底被轻轻撞了一下,眼眶再度升起热意。

“眼角膜捐献者,其实没有反悔。”

简棠苦笑着开口,“他只是,被抢了。”

“什么?!”

顾嘉禾猛地拔高音调,“我怎么不知道?”

简棠眼前闪过周晏平那耐心温柔的模样,喃喃道,“如果不是那通电话当着我面打的,我也不知道。”

周晏平权大势大,想要悄无声息的抢走一对眼角膜,轻而易举。

顾嘉禾意识到什么,抓着她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简棠没有隐瞒,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听得顾嘉禾暴跳如雷,拍桌就想冲出去找人算账。

简棠连忙拉住她,“你别冲动。”

微顿片刻,道,“这眼角膜,我会抢回来的。”

本就是她的东西,就算是周晏平,也没资格从她手里抢走。

“抢什么?”

身后传来道熟悉的嗓音,我微惊,回头看见周晏平站在门口。

他身边是穿着白裙的夏可唯,一头棕栗色卷发披在肩头,巴掌大的脸上,一双杏眼无奈的看过来,“简小姐,我和师兄真的没什么,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她微顿,又道,“我眼睛不舒服,师兄担心我一个人在外地,才会好心帮忙,你其实......不用跟过来盯着的。”

她表现得体又大方,如果忽略她挽在周晏平臂弯间的手。

简棠听到这,高悬在半空的心倏而落回原地。

看来他们没有听见先前的谈话内容。

“死绿茶,说话前有本事先把那没地方放的爪子给我收回去啊!”

顾嘉禾脾气急,指着她就骂出声。

简棠轻笑一声,淡淡道,“我当然不用抢,毕竟我又不是专门觊觎别人东西的强盗。”

抢了她丈夫不够,还要抢她的眼角膜。

“简小姐......”夏可唯立马红了眼眶,委屈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晏平看她流泪,立马蹙眉呵斥道,“简棠,你胡说八道什么?

小唯眼睛不能受刺激,你赶紧给她道歉。”

“道歉?

凭什么?”

简棠高声反问。

夏可唯她算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她,她本该明天就进行眼角膜移植手术,马上就要恢复健康,可现在,一切都被她毁了!

恨意如同潮水,汹涌而来,简棠看着夏可唯,恨不能冲过去撕烂她那张惺惺作态的脸!

夏可唯低呼一声,满脸害怕的躲到周晏平身后,“师兄,我害怕......”周晏平挡在夏可唯面前,目露警告,“简棠,你最好别对小唯动什么心思。”

他命令道,“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家去。”

“靠,你个死渣男!”

顾嘉禾气的跳脚,却被我拉住。

眼前的世界好像都蒙上了一层黑纱,简棠竭力睁大眼睛,看着周晏平维护夏可唯的模样,整颗心好似被泡在了寒潭之中。

额角青筋在剧烈跳动,仿佛随时要破皮而出。

简棠坐着没动,扶着桌角的指尖隐隐泛白,“我来医院是找小禾的,跟你们无关。”

周晏平拧眉,他认定了她留下来,就是想找夏可唯的麻烦,“既然如此,我今天有个朋友聚会,你跟我去。”

他这是想把她带在身边,杜绝隐患。

简棠觉得有些好笑,身为我的丈夫,他却在处处为别的女人着想。

“不去。”

她拒绝。

周晏平面露不耐,“以前你次次都吵着要参加,现在又跟我拿什么乔?”

他微顿,意识到什么,“我会让他们别再找你麻烦,放心吧。”

一句话,如同尖针,快而猛的刺进简棠心口。

原来他都知道,只是不在意。

简棠嫁给周晏平,是因为一场意外。

当年简家破产后,债主要不到钱,干脆将她从学校绑走,试图逼着妈妈还钱。

可是妈妈却带着弟弟和仅剩的三百万,直接远走高飞。

债主气急败坏想撕票,关键时刻是周晏平出了赎金,将她带回周家。

可没过几天,她就意外和周晏平发生了关系。

事发后,周爷爷出面,逼着周晏平负责,因为当初简棠的爸爸曾救过他的命,他不能看着简棠被自己的孙子欺负。

周晏平试图反抗,却被周爷爷以死相逼,他最终无奈妥协,但从此也憎恨上了简棠,连带着他身边的朋友们,也处处针对她。

简棠眨眨眼,逼退眼底的雾气,“以前想去,现在不想去了。”

她连周晏平都不想要了,又何必去讨好他的朋友。

周晏平表情有些难看,语气越发凌厉,“简棠,你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我不......”他没给我说完的机会,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拽起来,快步往外走。

顾嘉禾见状,冲过来想要阻拦,“周晏平,你干什么!”

但没走两步,就被突然出现的保镖拦住,她气的破口大骂,“你们拦着我干什么,都给我滚开!”

保镖纹丝不动,跟两堵墙似的,拦在她面前。

夏可唯看着离去的两人,眸光隐晦的闪烁着,片刻后,她出面道,“顾医生,你先别着急,我这就给师兄打电话。”

“打什么打?

黄鼠狼给鸡拜年。”

顾嘉禾回头,狠狠瞪着她,“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们夫妻俩的事,轮得到你插手吗?”

“抢了别人眼角膜,就觉得男人也好抢,家里没镜子,尿总不是哑光的吧?”

顾嘉禾骂完,狠狠啐了她一口,扭头一把将门甩上。

“砰——”巨大的关门声,像是无形的巴掌打在夏可唯脸上。

她双手狠狠攥紧,垂眸间掩去了一闪而逝的阴翳,但很快,她想到什么。

抢了眼角膜?

她能进行手术,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顾嘉禾怎么会知道?

夏可唯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替我查一下,我眼角膜的捐献者是谁。

好的。


砰地一声,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简棠痛得不自觉蹲下身,揉着小腿被撞到的地方。

身后没有动静,周屿淮应该是离开了吧。

她摸索着按了电梯,电梯门开后,迈步进去。

简棠不知道的是,周屿淮一直站在单元楼前,目睹了一切。

看到她撞上那么大一个垃圾桶的时候,男人的表情倏地沉了下去。

等待她进了电梯,他立刻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立刻给我去查一下,简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那么明显的障碍物,只要长眼睛的正常人都不可能撞上去。

对此,简棠一无所知。

回到家后,她赶紧又吃了一颗药,眼睛的刺痛这才逐渐消失。

然后简棠把湿衣服换下来,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把自己摔在床上。

今天在宴会没找到机会和那个男孩的母亲说话,她决定明天登门拜访!

说是登门拜访,其实女人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

因为,那个捐赠眼角膜的小男孩得了罕见病,已经在医院躺了近两年的时间了。

简棠去到医院,打听到她在哪个病房,然后找了过去。

然而等她看到病房里的情形时,简棠愣住了。

她以为,那个女人在ICU照顾的是她的孩子。

却没想到,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面罩的居然是一个中年男人。

她去的时候,女人正在给他擦手。

看她的态度,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的丈夫。

这一刻,简棠突然有些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反悔,收下周晏平的钱了。

她犹豫着还要不要开口,然而男孩母亲已经看到了她。

“你找谁?”

来都来了,简棠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如果只是要钱,她也可以给他们钱。

“你好,我叫简棠,原本是你们孩子眼角膜的捐赠对象。”

听到简棠的名字,女人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她放下手上的帕子,站起来眼神警惕的看着简棠,“你来干什么?”

“你别紧张,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看出她紧绷的情绪,简棠先出言安抚,“我只是想来问问,你们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再争取一下。”

“不用了,我们就是不想捐了,你走吧。”

女人想赶她走。

简棠看着她脸上清晰的红痕,那是昨天晚上被夏可唯打的。

她抓住女人的手腕,“你知道你孩子的眼角膜,即将捐给谁吗?”

“给谁都没关系,你快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简棠定定看着她的眼睛,“即便那个人曾经肆意打骂、羞辱过你,也没关系吗?”

女人试图把她推出去的动作一下顿住了,她仰眸呆呆的看着简棠,“你说什么?”

她丈夫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打骂羞辱我老婆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见他剧烈挣动,似乎是想起来,女人赶紧跑回去安抚他。

“你别动,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乱动。

没有人打骂羞辱我,你别着急。”

女人试图把男人按住,可是男人非常激动,她担心他二次受伤,连手术的机会都没了,近乎哀求的冲简棠喊。

“求求你,快走吧。

我孩子已经这样了,我不想连唯一的老公也失去!

就当是我们对不起你,求求你,别再来找我们了!”

简棠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愧疚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视若珍宝的孩子,眼睛却给了一个心机深沉,阴险歹毒的人用。”

“昨天晚上的宴会,我也在,我本来是想去找你聊聊的,结果正好撞见你被人欺负。

那个欺负你的人,就是即将接受你孩子眼角膜捐赠的人。”

女人一下子愣住,“你、你说什么?”

昨天晚上,她只是一个服务生,为了钱不敢得罪当时宴会上那些有钱人。

可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尊,可以任人欺辱打骂,心里还一点情绪都没有。

她也是怨的,也会恨!

明明是那个女人自己不管不顾撞上来,倒打一耙就算了,凭什么还要那样羞辱她。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医生,那个女人叫夏可唯。

帮她截胡眼角膜的人,叫周晏平,是我的丈夫。”

简棠闭了闭眼,浑不在意的将心里最深的伤疤揭开给他们看。

但她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诚然,说这些,她是有一部分私心的。

毕竟她的眼睛,确实等不起了。

可是简棠也不希望看到一个母亲,亲手把自己珍视孩子的眼角膜,捧给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如果这个母亲自私自利,眼里只看得到钱,那另当别论。

可眼前这个女人,显然不是。

她只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了,被逼得没有别的办法,才不得不这样。

听完简棠的话,女人和她丈夫的脸色都很难看。

她的丈夫在沉吟片刻后,语气坚决的道,“老婆,我们绝不能把星星的眼睛给这样的人。

把钱退给他们,我们不捐了。”

女人红了眼睛,捂着嘴用哭腔开口,“可如果把钱退给他们,你怎么办?

你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你会没命的!”

“你手术的费用,我也可以承担......”女人语气崩溃,“不只是手术,还有给我丈夫动手术的医生。

周先生说,那是国际知名专家,在我丈夫的病情灵域很有权威。

那个专家很难请,只有他才能把人请来。”

“也只有这个专家的团队,才能保住我丈夫的命!”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女人的丈夫也流下痛苦无力的眼泪来。

简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来之前,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他们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利益,这些她都可以想办法满足。

可现在牵扯到了人命......简棠没办法自私的让他们为了她牺牲,也没办法冠冕堂皇的要求他们为了孩子的眼睛不被污浊......毕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简棠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这眼角膜,她是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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