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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开摆,暴君以凤位邀宠云沁霍金池最新章节

韶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晚,晚上风冷得刺骨,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云沁没有好全的病势又变得严重了。云沁昨晚回到房间就有些发烧,倒头便睡,第二日才从阿菁嘴里知道了容芝回来后发生的事。“容芝不仅没请来皇上,娘娘还被皇上罚了半月的月俸。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娘娘发了好大的火,一杯热茶全都砸在了容芝的胳膊上,容芝当时就险些疼昏过去。都这样了,她还担心娘娘气坏了身子,旁人扶都扶不住,一个劲地给娘娘磕头。”最讨厌容芝的阿菁,说起此事来脸上也不见一点快意,表情反而有些怔怔的。“我跟其他人去她房里看了一眼,胳膊上血淋淋的,烫掉了好大一块皮,以后肯定要留疤了。”她看着云沁,眼神发直,“她待娘娘那样好,你说,娘娘怎么就忍心......”云沁想冷笑,却喉...

主角:云沁霍金池   更新:2024-12-26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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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沁霍金池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开摆,暴君以凤位邀宠云沁霍金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韶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晚,晚上风冷得刺骨,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云沁没有好全的病势又变得严重了。云沁昨晚回到房间就有些发烧,倒头便睡,第二日才从阿菁嘴里知道了容芝回来后发生的事。“容芝不仅没请来皇上,娘娘还被皇上罚了半月的月俸。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娘娘发了好大的火,一杯热茶全都砸在了容芝的胳膊上,容芝当时就险些疼昏过去。都这样了,她还担心娘娘气坏了身子,旁人扶都扶不住,一个劲地给娘娘磕头。”最讨厌容芝的阿菁,说起此事来脸上也不见一点快意,表情反而有些怔怔的。“我跟其他人去她房里看了一眼,胳膊上血淋淋的,烫掉了好大一块皮,以后肯定要留疤了。”她看着云沁,眼神发直,“她待娘娘那样好,你说,娘娘怎么就忍心......”云沁想冷笑,却喉...

《宠妃开摆,暴君以凤位邀宠云沁霍金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晚,晚上风冷得刺骨,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云沁没有好全的病势又变得严重了。

云沁昨晚回到房间就有些发烧,倒头便睡,第二日才从阿菁嘴里知道了容芝回来后发生的事。

“容芝不仅没请来皇上,娘娘还被皇上罚了半月的月俸。

你是不知道,昨晚上娘娘发了好大的火,一杯热茶全都砸在了容芝的胳膊上,容芝当时就险些疼昏过去。

都这样了,她还担心娘娘气坏了身子,旁人扶都扶不住,一个劲地给娘娘磕头。”

最讨厌容芝的阿菁,说起此事来脸上也不见一点快意,表情反而有些怔怔的。

“我跟其他人去她房里看了一眼,胳膊上血淋淋的,烫掉了好大一块皮,以后肯定要留疤了。”

她看着云沁,眼神发直,“她待娘娘那样好,你说,娘娘怎么就忍心......”云沁想冷笑,却喉头一痒忍不住咳起来。

她咳得剧烈,原本苍白的脸色咳得染上了几分潮红,眼中氤氲着水汽,有几分楚楚可怜,但只要细看,就能看到她眸中的冷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阿菁,这世上多得是不把她们的命当回事的人吧。

昨晚那番话,云沁虽然另有所图也有所保留,但算得上推心置腹,是冒着被皇上知道后,责罚的风险告诉惠嫔的。

是惠嫔自己不相信,还要再去请皇上,就连容芝也是自己撞上来的。

她们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她才该觉得后怕,如果容芝没有跳出来,是她去请皇上,皇上没来会怎么样?

换成是她,恐怕就不是一杯热水这么简单了!

“你没事吧?”

阿菁抚着云沁的背,见她不咳了,才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担忧道:“怎么瞧你又严重了,等会我去请医女过来看看,换个方子吃吧。”

云沁伸手接过杯子,对她一笑,宽慰道:“别担心,都说病去如抽丝,慢慢就好了。”

她这段时间,一天两顿药,她有时吃一顿,有时一顿都不吃,能好才怪了。

“容欣姐姐呢?”

云沁转而问道。

阿菁低声道:“在内殿守着娘娘呢,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胎相似乎有些不稳,张御医昨晚都没回御医院。”

“她没有迁怒容欣姐姐吧?”

云沁微微蹙眉,问道。

阿菁摇摇头,“这倒没有。”

云沁点点头,抚了抚胸口,她这病也确实该好了。

惠嫔这次去请皇上未果,还受罚,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只怕会更加喜怒无常,容欣姐姐一个人在她身边,云沁还是觉得不放心。

不过受了罚,惠嫔应该不会再这么频繁地往御前送东西。

皇上这场气应该也会生一阵子,就算做给后宫看,这期间就算惠嫔让自己去御前送东西,也不会被召见。

送去的东西,皇上不收,说明他气还没有消,惠嫔总不能还拿她们撒气吧。

正这么想着,云沁忽然听到窗外响起小德子的声音。

“张御医,您何必这么辛苦再跑一趟呢?

不过是个小宫女,上次娘娘不也没问起来过......”他还没说完,就听张御医打断他说:“多谢公公好意,这是本官职责所在,惠嫔娘娘身边可不能少了伺候的人,不然可就是本官的罪过了。”

云沁听得蹙起眉,这个张御医上次还只是敷衍,为什么这次这么坚决?

难道是惠嫔说了什么?

不容她细想,房门就被敲响,阿菁起身起来开门,进来的正是张御医。

躺在床上的云沁微微起身,故作吃惊道:“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恕奴婢不能起身行礼。”

她说完,快速看了眼跟进来的小德子,见他一脸慌张显然也没料到,心下越发奇怪。

若是惠嫔说了什么,他该知道才对......张御医对她和善一笑,“无妨,无妨,云沁姑娘躺着便是。”

又是“云沁姑娘”,云沁听得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屋里简陋,张御医不要嫌弃,快先请坐。”

等张御医坐好,她才面带担忧道:“我家娘娘身体如何了?”

“惠嫔娘娘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肝气不和,我施针之后,胎相也稳住了。”

张御医含笑回答,语气中没有丝毫不耐。

他越是这样,云沁心跳得越发快,又不由看了眼小德子。

小德子也在看她,眸中带着惊疑。

“张大人喝茶。”

张御医接过阿菁递过来的茶,却没有喝,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郑重其事道:“云沁姑娘的身体重要,我还是先为你把脉吧。”

说着从药箱中拿出腕枕。

“有劳了。”

云沁无法,只能伸出手腕。

张御医诊脉的过程中,盯着他的三个人,恐怕只有阿菁一个人真的在担心云沁的病情。

他刚一抬起搭脉的手指,阿菁立刻出声问道:“张大人,云沁怎么样?

她前几日倒好些了,昨天晚上突然又加重了,差点晕在殿里。”

听她这么说,小德子先有了反应,他看向云沁惊讶她是真的病了,松口气之余,心里也升起几分担忧。

张御医边收起搭在云沁手腕上的帕子,边说道:“确实是风寒之症,只是云沁姑娘身体底子弱,又心有郁结,才至病势缠绵。”

他并未探究云沁为何郁结,只道:“我看了云沁姑娘的方子,那副药对姑娘来说药效太猛,这也是病情加重的主要原因。

我给姑娘换一副温和的方子,再辅以安神的药,三天之内便能见效。

这期间,姑娘还是尽量卧床休息,切莫再吹冷风。”

这番话可算是详尽又周全,云沁越听面色却越是勉强,只能感激道:“多谢张大人。”

“不必这么客气。”


一从内殿走出来,云沁就看到了徐安那略显暧昧的笑容。

云沁努力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这老太监差点没把她吓死,害她以为皇上对自己有啥想法。

进来这一趟,她可没从皇上那里看到一丝暧昧的影子,倒被他“拷问”得汗流浃背了。

云沁心里疯狂吐槽,面色却很平静,忽视徐安视线走出去,唤来了小德子。

“云沁姐姐果然高明。”

小德子一脸谄媚地冲她竖起大拇指,“刚才皇上问姐姐的名字,咱们可都听到了。

姐姐哪日飞黄腾达可不要忘了我们。”

云沁懒得应承,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去请御医。

“谢谢姐姐今天这么提携我。”

小德子反倒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小德子保证,以后一定什么都听姐姐的。”

云沁瞥他一眼,淡声道:“咱们都是尚宫局出来的,相互照应是应该的,什么提携不提携的。”

“在小德子面前姐姐不必遮挡。”

小德子面色突然认真,“咱们这样的身份,在这宫里不就奔个前程。

一肚子忠心,也得主子能瞧见不是......姐姐今日再造之恩,小德子绝不敢忘。”

听了这话,云沁重新打量了小德子一眼,对他的话,只信三分,想要对付容芝或许是真的,至于什么再造之恩,这种话听听就算了。

“那你跟我一起上殿吧。”

云沁未置可否,但现成的助力她也不会往外推,干脆再卖给他一个人情。

小德子一听果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我这就去请张御医。”

——等云沁带着小德子和张御医回到殿内,惠嫔正端着碗银耳羹小口吃着。

整个人一改之前病怏怏的模样,面色都红润许多。

难道皇上还真是什么灵丹妙药?

云沁腹诽,面上却垂着头一副乖顺的模样。

见云沁不语,小德子隐隐有些激动,上前一步道:“参见陛下,参见娘娘,张御医来了。”

张御医也上前一步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霍金池瞥了眼鹌鹑似的云沁,脸上表情未变,冲张御医了招了下手,示意他给惠嫔诊脉。

惠嫔身体自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忧思少食,身体有些虚弱,胎相倒是很稳。

“娘娘肠胃比寻常人弱些,只是过量用药反倒不妥,臣为娘娘开几副清淡适口的药膳,慢慢温补为上。”

“有劳张御医。”

惠嫔拉起袖子掩住手腕,眼神在云沁和容芝脸上扫了一下,最后落在云沁身上,“云沁,你好好送张御医出去。”

容芝面色微变,立刻看了惠嫔一眼。

云沁敛着眸子,面色如常地应了一声,“是。”

御医半夜过来,正常肯定是要赏的,可云沁一个时辰前还是个没资格近身伺候的小宫女,手里哪有能赏人的东西。

她内心对惠嫔的临时起意感到无奈,却不得不快速思考着对策。

踏出沙隔,云沁立刻看向了容欣,见容欣也望过来,开口道:“娘娘让我送太医出去,殿中姐姐要多照应些。”

她说完,脚步未停,又冲小德子使了个眼色。

等踏出殿门,云沁看小德子没跟上来,心中微微松口气。

她刚才有意告诉容欣,又给小德子使眼色,就是让两人赶紧给她找些赏赐来。

要是两人没明白她的意思,那她就只能先给张御医画大饼,等之后把赏赐再补上。

云沁知道这是惠嫔有意让她露脸,她可不能头一回就给张御医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来到宫门口,见小德子还未赶上来,云沁只能与张御医扯了两句闲篇。

等小德子过来,见他冲自己点头,云沁也没当下伸手讨要,只笑道:“小德子你给张御医掌灯,一定要平安送到御医院门口。”

凭小德子的机灵,应该能把他来送赏赐的事给圆过去。

“是。”

小德子心领神会,立刻道:“张御医,您这边请。”

张御医口中道着客气,随着小德子离开。

云沁返回宫内,正往内殿走,却瞧见回廊处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看身形是个女子,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柳色宫衣。

云沁不用深想,大半夜在这里探头探脑的绝对不是他们的人,肯定是住在西配殿的孔答应,派人来打探消息的。

正殿闹这么大动静,要是没惊动孔答应才奇怪。

想起孔答应那无孔不钻的性子,云沁微微摇头,明天早上估计又有好戏看了。

回到正殿,皇上和惠嫔已经准备歇了,云沁也就没再进内殿,她和容欣今夜并不当值,等到里面熄了灯,就一起回了住处。

折腾一晚上,两人都有些困倦,并未多话,就各自歇下了。

-----------------这一觉,云沁也睡得并不实落,昏沉了一会,外面就亮起天光。

容欣已经起床,看云沁还拥着被子,笑道:“昨晚娘娘已经让你进殿伺候,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赖床了。”

刚来惠嫔身边的时候,云沁穿来才一年,规矩学得马马马虎虎,要不是容欣一直关照她,她不知道要受多少罚。

所以在云沁心中,容欣跟亲姐姐也差不了多少。

“姐姐别催我了,我就是闭着眼睛醒醒神,马上就起。”

云沁揉着眼睛撒娇。

容欣笑容带着些宠溺,眼神一错,却见她胳膊上露出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她忙抓住她的胳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沁顺着她的视线,才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痕迹,嘴角一抽,“还不是玉康宫那群人,手跟硬得跟钳子似的。”

“你昨晚怎么没说?”

容欣掀开她的衣袖,看到有些地方都被掐破皮了,又气又恼。

昨晚上一直提着心,云沁都没觉得身上疼,这会倒是回过味来,难怪身上哪哪都疼。

可看容欣心疼的样子,赶紧道:“没事,没事,就是看起来吓人,我都不觉得疼了。”

“净胡说!”

容欣转身找出药膏。

云沁赶紧拉住她,“别忙了,我真没事。

而且这药膏味道大,娘娘闻不得外味,我还怎么近身伺候。”

容欣一想也是,蹙着眉看着她,“也不能放着不管吧?”

“等晚上,晚上姐姐可一定要给我涂药。”

云沁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看着她红扑扑带着些艳色的小脸,容欣轻叹一声,“都怪我,容芝是看我不顺眼,你何苦为我出头得罪她,虽顺利请来了皇上,可着实凶险......”容欣心中还有别的担忧,昨晚她冷眼看着徐安的态度,隐隐也能看出皇上对云沁的另眼相看。

宫中的女人都属于皇上,他若是真幸了云沁也无人敢置喙,可多少被皇上幸了的宫女,到死也只是个宫女。

“容芝看我难道就顺眼了,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云沁轻哼一声,道:“以后有我帮着姐姐,我看她还怎么欺负咱们!”

“你啊......”容欣见云沁只是懵懂,也不想拿那些话来吓她,压下心中担忧,柔声道:“那你先帮帮忙,快些起来吧。”


一行人刚走到门口,皇上就已经带人走了进来,众人立刻行礼。

“恭迎皇上。”

云沁规矩的蹲跪着,想到刚才是小德子来通报的,他回来了,御医也必定请到了。

正想着,视野中突然闯入一双黑底金纹的靴子。

云沁知走过来的是皇上,立刻敛住眸子,可那双靴子却停在了自己面前。

云沁心中一跳,按捺住抬头的冲动,蹲得越发规矩。

“叫什么?”

走过来的霍金池随意一瞥,就看到了这个发髻稍乱的小宫女,规规矩矩低垂着头只露出半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不复刚才狡黠伶俐的模样。

霍金池声音低沉,他随心所欲惯了,完全不觉得自己刻意询问一个宫女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云沁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话是在问自己,心头突得一跳。

难道是在玉康宫当着刘美人的面不好责备她,这会儿要“秋后算账”了?

云沁喉头发紧,“奴婢云沁。”

她内心惶惶,却见那双靴子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好像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

云沁微微一怔,松口气的同时,第一次体会到生死全攥在一个人手里是什么感觉。

听到身边人起身的动静,云沁才回过神,跟着众人走进了殿中。

内殿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容芝跟进去了,云沁和容欣两人就留在纱隔外,同样留在外面的还有徐安和御前宫女。

云沁能感觉到他们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明白肯定是因为刚才皇上问她名字的事。

在他们眼里被皇上记住名字或许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对她来说,算不上。

云沁的顶头上司是惠嫔,不是皇上,越级接触高层,最受人忌讳。

不知道这事要传到惠嫔耳朵里,她会怎么想?

——内殿中。

惠嫔一见到霍金池,立刻扶着案几要起来行礼,被霍金池伸手拦住,“不舒服歇着就是,这么多礼做什么。”

他声音听似温和,其实细听起来,多少带着些漫不经心。

从惠嫔查出有孕那天起,御医院就把她每天的脉案送到御前,他每日都会看,怎么会不了解她的身体情况。

自然也明白,惠嫔“不舒服”到底是因为什么,霍金池今天过来,不过顺势而为,安安惠嫔的心。

也是那小宫女配合得不错......想到这,霍金池都没察觉自己眼中的笑意。

本就满腹委屈的惠嫔见他目光含笑,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凄切道:“臣妾还以为皇上再也不来了。”

她说着便扑到了霍金池怀中,哭得身体都在抖。

霍金池手轻柔地抚着她略有嶙峋的肩膀,脑中过了一遍她这几日的饮食,眼神却已经冷下来。

他没有指望惠嫔有多聪慧,能明白自己这几日冷落她的深意,可他还是希望她能有副慈母心肠,做事能顾及着腹中的孩子。

但显然,惠嫔不仅不聪慧,也不是一位慈母。

内殿的哭声,自然传了出来,众人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聋子。

云沁听得有些无奈,她虽然理解惠嫔的心情,可这么哭,显然不是聪明的做法。

一面欣喜,一面故作坚强,还要骂一骂他们这些“不中用”的宫人去惊扰皇上,才更能惹皇上怜爱。

恰好在此时,阿菁端着茶走了进来,冲容欣使了个眼色。

她今天惹娘娘发怒,此时有些不敢进内殿。

容欣瞪她一眼正要接,却听徐安道:“云沁姑娘去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云沁猛然抬头,却见徐安面色温和地看着自己。

“云沁姑娘可要好好劝劝惠嫔娘娘。”

过分柔和的眼神看得云沁寒意从尾椎骨升起,瞬间遍体生凉。

她何德何能,能让御前总管叫自己一声“云沁姑娘”......他是皇上身边的人,最明白皇上的心思,有时候他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代表这皇上的态度。

所以,皇上难道......看云沁不动,徐安径直把茶盘塞到她的手里,嘴里还催促着,“快去吧。”

云沁看了眼容欣,见她也冲自己点头,云沁只能应下,端着茶盘硬着头皮走进了内殿。

帘幔浮动,霍金池余光一扫,眼神微微顿住。

比起在玉康宫,惠嫔这里灯火通明,把小宫女一身玉骨雪肌照得明澈,无端让他想起白日暖房送来的芍药,既清且艳,花香袭人。

跟他不同,容芝见进来的是云沁,脸色瞬间一变,就要上去接她手里的茶。

她刚一动,就听皇上不咸不淡地问道:“御医何在,怎么说的?”

一听这话,容芝立刻身体一顿,就连惠嫔的哭声都弱了几分。

霍金池感觉到怀中惠嫔的僵硬,并不觉得意外。

这种把戏,他见得多了,就是想看看,那个在刘美人面前言之凿凿的小宫女,这会儿怎么收场。

云沁怎么感觉不到落在身上的视线,她手有些颤抖地把茶杯送到了案几上,屏住呼吸,微微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暗沉幽深,完全看不出情绪的眸子。

和她视线相接,那双眸子泛起几分兴味,似乎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敢与他对视。

云沁像被刺了一下赶紧收回视线,颇有些心惊肉跳。

她听出来了,皇上这话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

一种考验?

云沁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答道:“回陛下,御医正在偏殿候着。”

按照云沁原本的计划,皇上这种时候询问御医的事情再好不过,可她那是为了刷惠嫔的好感度,不是想招皇上眼的!

她没想做个两头讨好的二五仔啊!

已经到这份上了,云沁干脆心一横,又继续道:“娘娘身体不适,奴婢们自然不敢怠慢,御医早早就请来宫中候着的。”

这句是说给惠嫔听的,强调“身体不适”这个借口,也点明自己已经请了御医,让惠嫔安心。

事情已经变成这样,要是不把惠嫔的好感度刷满那才是亏了。

惠嫔先是惊诧,但很快反应过来,语含埋怨,“本宫不过是害喜,你们也太过小题大做了。”

看向云沁的眼神却从未有过的柔和。

“多小心也不为过的。”

云沁忽视掉皇上的视线,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谄媚。

霍金池何等敏锐,惠嫔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某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虽然没骗他,却瞒着主子自作主张请了御医。

倒是明白什么叫做戏做全套。

霍金池并未点破,只淡声道:“既然御医在,还不去请来。”

云沁如蒙大赦,赶紧:“是!”


转眼便到了晚上。

傍晚的时候天突然阴下来,这会已经起了风。

“这天瞧着不会还要下雪吧?”

云沁冷得缩了缩脖子,把下巴埋进领口的绒毛间。

容欣给她紧了下衣服,“说不准。”

她看眼宫门口,“已经过了戌时,今夜皇上应该不会来了,小德子关宫门吧。”

“是。”

惠嫔本就精力不济,一听到皇上没有来,就洗漱睡下了。

今晚本来该容欣守夜,瞧见容芝打算留下的模样,她也没有多言,拉住要开口的云沁,带她回了两人的房间。

“她也不怕熬出什么毛病。”

云沁十分无语。

容欣把她按在床上,“娘娘不大起夜,她愿守着就守着吧。”

转身找出药膏,“我先给你把药上了。”

“真没事......”容欣才不管她说什么,径自掀开她的胳膊,药膏要在淤青处揉开,见云沁龇牙咧嘴,才没好气道:“这下觉得疼了?”

“好姐姐,你下手轻点。”

云沁也没想到会这么疼,被她揉了两下,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让你逞强。”

容欣嘴上这么说,下手的力度却轻了许多。

云沁皮肤雪白,那星星点点的青紫显得尤为触目惊心,容欣边心疼,边叹息一声,“你可知道今早娘娘问起皇上昨晚询问你名字的事?”

“猜到了。”

云沁忍着疼,没察觉容欣语气的沉重。

容欣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你如此聪慧,就看不出皇上的心思?”

“皇上的心思?”

云沁扭头看她,才发觉她神情间充满担忧。

云沁忽然想起昨晚上徐安的表现,忍俊不禁,“你难道也觉得皇上是看上我了?”

“不是?”

云沁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万人迷,皇上就才见了我几面,怎么可能就看上我了。

再说,皇上也没有什么暧昧的举动。”

容欣垂眸看了眼她娇媚的面孔,比她更加无奈,没有顺着她的话,而是转而道:“今早皇上用膳的时候,娘娘刻意问他,还记不记得你,你可知皇上怎么回答的?”

“娘娘刻意问皇上记不记得我?”

云沁眉头蹙起,追问道:“皇上怎么说的?”

“他反问娘娘,‘朕该记得?

’”容欣的声音很轻,在云沁听来却像是一道炸雷,炸得她脑中有一瞬空白。

“若真不在意你,只回答记得或者不记得就可以,为什么要模棱两可,欲盖弥彰。”

容欣继续道:“娘娘并未察觉不对,你难道不明白?”

云沁怎么会不明白,她心如擂鼓,下意识问道:“这话可还有别人听见?”

“别怕,咱们宫里只有我在场。”

云沁深吸一口气,思绪渐渐冷静下来,忽然恍然,“你今早是故意支开我?”

她急喘一声,又微微摇头,“皇上既然在娘娘面前遮掩,也未必存着一定要我的心思。”

“我瞧着也是。”

容欣坐到云沁身边,攥住她的手,“但也可能只是顾及着娘娘怀着身孕。”

“你是说可能等到娘娘生产后,才会跟娘娘开口......”云沁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容欣没有回答,只攥着她的手,问道:“那你自己呢,若是想要往上......我定会助你。”

“不,不,我不想。”

云沁立刻摇头,斩钉截铁道:“我一定要出宫!”

容欣看她一瞬,轻轻一叹。

云沁又深吸一口气,柔和的脸庞冷静得有些锐利,“一个宫女,皇上就算有兴趣,也不过是一时的。

他本就不大来后宫,如今又有意冷着娘娘,来的次数就更少了,过不了多久,他大概就把我丢到脑后了。”

“我也看得出,皇上是个极高傲的人,我以后只要一味躲着,他也会明白我的意思,这么不识趣的女人,他只怕看一眼都会厌恶。”

“再不行,我就干脆情愿去寺中为娘娘祈福,皇上总不会要个姑子!”

“你这又何苦。”

容欣紧紧攥着她的手,“以你的才貌聪慧,有我和阮嬷嬷助你,在这宫中未尝不能一搏!”

云沁看着她,微微摇头,“你不懂......”她能跟容芝斗,变着法地捧着惠嫔,全都是出宫的念头在支撑着她,如果真的一辈子留在宫里,她还能用“我只个打工人”来麻痹自己吗?

云沁讨厌这个地方,厌恶每天对着一些人卑躬屈膝,更不想跟一群女人搞什么雌竞。

如果余生都要被关在这个抬头只有四面墙的地方,她宁可去做尼姑。

容欣见她目光坚定,又轻叹一声,“若你不想,我也会帮你。”

她缓声道:“阮嬷嬷如今年岁大了,宫外又没有亲人,应该会被安置到慈养所。

她在太后娘娘面前有几分薄面,若是去求太后娘娘,要个宫女养在身边,太后必定应允。

太后开口,惠嫔不会不放人,若你愿意,便随着她去慈养所吧。”

“这是不是为阿菁安排的?”

云沁回过味来,攥紧容欣的手。

容欣摇头,语气柔和道:“阿菁还有父母在世,有我护着,安稳长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更好。

反倒是你,去了慈养所,便要给阮嬷嬷养老送终,一耽搁只怕年岁要不小了。”

什么年岁不年岁,在容欣一个现代人看来,就算三十岁,年纪也算不上大。

“那姐姐呢?”

她又忙问道。

“我一直拿阮嬷嬷做榜样,与其出宫嫁人,我更愿意留在宫中。

前头虽难熬,可等成了嬷嬷,说话旁人也要听几分,若是能教养位皇子公主,便是拜官做宰的见了我也要恭恭敬敬,这不比嫁人更好?”

听着容欣从未说过的打算,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云沁忽觉心中一松,不由笑道:“姐姐心胸堪比男儿。”

“说什么呢。”

容欣横她一眼,见她笑也跟着笑了。

云沁把头靠在容欣的肩头,“姐姐,这样真好,我们都有自己的打算,上天必定不会辜负我们,一定会让我们如愿对吗?”

容欣抚着她的脸,低声道:“别怕,会的。”

两人默默相依,都觉得以后的日子似乎也不难熬了。

良久,容欣才开口道:“别的不担心,这事定不能让娘娘起疑,她对皇上用情极深,又心思极重,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若我还糊里糊涂或许会表现出什么,既然心中有数,定不会让她察觉。”

云沁面色微冷。

容欣点点头,抚了抚她的背,“我去正殿候着,夜里无事,你就在房里暖和,只是要警醒些。”

“我知道了,姐姐去吧。”

等容欣离开,云沁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消失。

看来得想个法子,不能再在惠嫔面前多露脸了。

良久后,房间里只余下一声轻叹。


云沁和容欣两人收拾好出门,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等来到正殿,却见御前的宫女正端着水盆等物走进内殿。

皇上竟然还未去上朝?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

皇上素来勤政,上朝一向准时,今日这是怎么了?

收敛起心神,云沁垂着眸子,跟在容欣身后脚步快且轻地走进了殿中。

内殿中还未开窗,只亮着两盏烛灯,显得有些昏暗。

云沁跟着容欣进来,微微抬眼,便把殿内的情形看得分明。

皇上正站在中央,一位御前宫女正伺候他穿朝服,而软榻上还放着另一身朝服,看起来似乎是换下来仍在一旁的。

而惠嫔正坐在榻上,眼中委屈又惶恐地看着皇上,一副想要伸手却不敢的模样。

看这情形,云沁已经猜出几分,估计是惠嫔在给皇上穿衣的时候,不小心弄污了衣服。

想起惠嫔早上最容易害喜,别是吐在皇上身上了吧?

云沁一时不知道该同情谁。

耽误了上朝的时辰,虽然皇上脸上没有明显的怒容,可周身气压极低,这压迫感让殿内众人战战兢兢。

伺候他宫女也有些手抖,一个扣子系了半天也没系上,霍金池有些不耐,挥袖撵开她,自己动手系起扣子。

随意抬眸,他就看见了刚进殿站定的云沁,眼神不由在她身上停了一瞬。

倒不是霍金池刻意留意,是小宫女似乎比常人显眼,这么多人,他好像总是一眼就看见她。

她还是那一身柳色的宫装,统一的样式的冬衣不算合身,却依旧能看出她腰肢纤细,臃肿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似乎都顺眼些。

云沁站在那垂着头,口观鼻鼻观心,正努力扮演透明人,突然感觉背上被人猛推了一把。

容欣猛然一惊,伸手想要去拉云沁已经来不及,她一个踉跄,人已经走到了皇上近前,只能掩住眸中的惊疑。

云沁惊讶非常,下意识扭头,就看到徐安那张满是褶子的脸,随后反应过来,恨得牙根痒痒。

怎么?

都不敢出头,推她出来“送死”是吧!

霍金池的目光也先望向了徐安,神情似笑非笑。

徐安被看得有些讪讪,不敢再抬头。

他想法简单,见皇上一直在看云沁,就把她推上去伺候,希望皇上能高兴些。

霍金池收回目光,眼神落在了云沁的脸上。

一室幽暗,让她精致的脸透着些朦胧,似是有些害怕,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的模样令人爱怜,灯下看美人果然不错。

霍金池松开了扣子,等着云沁上前为自己穿衣。

可令他没料到,云沁虽上前一步,却站在了惠嫔跟前。

“娘娘可觉得不适,要不要奴婢去催催御医院送药过来?”

霍金池微微一怔,旋即一哂,差点没有笑出来。

徐安更是差点没惊掉下巴。

他是该夸她忠心,还是该骂她愚蠢?

室内的沉默被云沁打破,众人都像是沉在水里的鱼,终于浮出水来换了口气的感觉,内殿中的气氛都跟着一松。

惠嫔此时听到她饱含关怀的话,眼眶更是一红,微微摇头,“本宫无事。”

云沁看得有些心酸,忽然想到惠嫔如今也不过十九岁,比自己穿越前还小一岁。

因着云沁,霍金池也注意到了惠嫔的脸色,看主仆俩皆眼眶发红的样子,颇有些无奈。

“不过是一件衣裳,值得你如此?”

“臣,臣妾也不想。”

惠嫔越发委屈,“可实在控制不住,又惹得陛下生气。”

眼看她又要哭,霍金池脸色一沉,看着容芝等人,“你们是死人啊?

你家娘娘吐了,不快点去给她准备些膳食,都杵在这做什么!”

这话听得云沁心里撇嘴,为啥都在装死人,那还是因为你乱发脾气!

她伸手摸了下案几上的水壶,感觉还热着,就倒了一杯递给惠嫔,“娘娘用膳前,先喝点热水暖暖胃。”

惠嫔点点头,接过来抿了一口。

霍金池看着,莫名觉得这小宫女在给他上眼药。

他心里“啧”了一声,又对惠嫔道:“脏了衣服的是朕,你倒是比朕还委屈。

你若是不舒服,也不必急着用膳,等朕下朝后陪你一起用吧。”

“皇上这话当真?”

“自然。”

霍金池笑了笑,余光瞥了云沁一眼。

云沁垂着眸子,对此没什么想法,就是突然想起了刘美人。

昨晚上,皇上也说陪她用早膳来着。

之后,皇上就匆匆穿好朝服摆驾离开了。

云沁和容欣也推开了内殿的窗户,收起帘幔,让内殿一片明亮。

“娘娘,您不如先歇一会吧。”

容芝低声劝道。

惠嫔此刻心情大好,冲她摇摇头,看向了正在收拾床铺的云沁。

“云沁你过来。”

她带着笑意招手。

云沁一走过来就先被容芝狠狠瞪了一眼,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笑道:“娘娘有何吩咐?”

惠嫔亲热地拉住她的手,笑道:“昨晚和今早都多亏了你,本宫一定要好好赏你才是,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能在娘娘身边伺候就是奴婢最大的荣幸了。”

云沁早有预料,脸上还是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惠嫔拍拍她的手,“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可心的人,以后你就留在本宫身边伺候。”

她又说了遍昨晚说的话,随后对容芝道:“本宫妆匣里有只累丝金簪,镶着青玉那个,你去找来给云沁。”

“使不得,奴婢做这些从未想过要什么赏赐。”

云沁赶紧摆手。

“给你,你就收下。”

惠嫔笑容越发亲热。

云沁低下头装出羞赧的样子,“昨晚也不是奴婢一人的功劳,御医是小德子去请来的。”

“你倒是不贪功。”

惠嫔忍俊不禁,“放心,本宫也会赏他的。”

“奴婢谢娘娘。”

等容芝把簪子递到云沁手里,云沁似乎都能听到她咬牙的声音,心中忽觉快意。

自己能迈出这一步,还要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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