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理取闹了!”
孙冉缩在沈彦泽怀里泪眼婆娑,却又理直气壮。
沈彦泽眉头不悦地紧锁,或许是不满孙冉的话,或许是不满我的。
但是无所谓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再去小心翼翼地揣度他的想法。
我俯身盯着孙冉,警告她:“别叫了,因为你才是活该。”
绕开他们,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尽管手心的伤,痛的我直冒冷汗。
我咬紧了牙关,不能输,要挺直腰杆走出去。
8、
回到家,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窝进柔软的沙发,长抒了一口气。
垂落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
在医院包扎前,医生用镊子仔细清理了伤口。
取出玻璃渣的时候,我嘴唇抿到发白,却硬是没有叫一声痛。
可是趟在安静无人的客厅,五感好像都被放大了。
身体累得像是溺水,四肢沉重麻木,唯有痛感徘徊不去。
时间随着合上的眼眸流逝,意识在这片方寸之地模糊。
我好像又梦到了刚和沈彦泽在一起的时候。
冬天湿冷的空气冻得我手指僵硬,那天的外卖盒子又特别难掀。
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力道,扯破了盖子,锋利的塑料边缘一下就划破了手指。
菜也洒了一地。
他听到动静跑过来看,拉着我的手皱眉嘟囔:“以后再也不买这家了,破盒子。”
医药箱在电视机柜下,他就拉我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单膝跪在地毯上,专注地替我上药。
我看到他低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阴影,很好看。
指尖有药膏凉凉的触感,他的手则轻柔地在我手心摩挲。
睁开眼,我就着暖黄的客厅灯光看清了正替我上药的沈彦泽。
意识瞬间回笼。
倏地抽回手,我警惕地看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回家了?”
他慢悠悠拿出绷带,重新拉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