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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全文免费

三月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家人谁都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草率的就给江绵重新定下了一门婚事。就算这个周知衍不论是能力还是外在条件都不错,可结婚这事儿可不能光看这些,最重要的还是人品。虽说这次多亏周知衍才捡回一条命,但是......江经武夫妻二人压根来不及阻拦,就见老爷子跟周知衍已经定下,甚至周知衍还拜托老爷子找人明天去镇上给部队发封结婚申请的电报!“爹!那个当兵的是个啥样子的人我们都不了解,您怎么就......”江经武和杨兰见老爷子终于走了出来,都快要急死了。江老爷子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儿子,“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夫妻俩当然知道不是。这家里最疼江绵的就是老爷子和去世的老太太,疼爱的程度甚至好到让家里其他的孩子们忍不住嫉妒。可这个周知衍........

主角:江绵黄春玲   更新:2024-12-31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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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绵黄春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三月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家人谁都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草率的就给江绵重新定下了一门婚事。就算这个周知衍不论是能力还是外在条件都不错,可结婚这事儿可不能光看这些,最重要的还是人品。虽说这次多亏周知衍才捡回一条命,但是......江经武夫妻二人压根来不及阻拦,就见老爷子跟周知衍已经定下,甚至周知衍还拜托老爷子找人明天去镇上给部队发封结婚申请的电报!“爹!那个当兵的是个啥样子的人我们都不了解,您怎么就......”江经武和杨兰见老爷子终于走了出来,都快要急死了。江老爷子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儿子,“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夫妻俩当然知道不是。这家里最疼江绵的就是老爷子和去世的老太太,疼爱的程度甚至好到让家里其他的孩子们忍不住嫉妒。可这个周知衍........

《重生七零:退婚后我嫁给了最强军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江家人谁都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草率的就给江绵重新定下了一门婚事。
就算这个周知衍不论是能力还是外在条件都不错,可结婚这事儿可不能光看这些,最重要的还是人品。
虽说这次多亏周知衍才捡回一条命,但是......
江经武夫妻二人压根来不及阻拦,就见老爷子跟周知衍已经定下,甚至周知衍还拜托老爷子找人明天去镇上给部队发封结婚申请的电报!
“爹!那个当兵的是个啥样子的人我们都不了解,您怎么就......”
江经武和杨兰见老爷子终于走了出来,都快要急死了。
江老爷子淡淡的瞥了自己这个儿子,“在你眼里,老子就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夫妻俩当然知道不是。
这家里最疼江绵的就是老爷子和去世的老太太,疼爱的程度甚至好到让家里其他的孩子们忍不住嫉妒。
可这个周知衍......
“这是江风让人带回来的信,你们夫妻俩自己看吧。”
老爷子把衣兜里的信塞到江经武手里,便打了个哈欠回自己屋去了。
“儿子寄回来的?”杨兰认识的字不多,一听是大儿子寄回来的信,立即催促道,“你赶紧打开看看,这里面都写了啥。”
夫妻二人回了屋,就赶紧把信拿了出来。
江经武给妻子念着信,念着念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周知衍跟咱家老大是战友!”
杨兰听着儿子在信里写的内容,顿时明白为啥向来疼爱女儿的老爷子会这么草率的定亲了,原来这事儿后面竟然还有老大的主意。
江风是江经武和杨兰生的第一个孩子,从十六岁进部队至今十年,现在是一名副营长。
周知衍和江风是同龄人,可现在却已经是正团级,在部队可是偶像级别人物。
这次周知衍回老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上头的那几个领导催着他赶紧找个对象结婚,为此还特意给他批了长假。
部队里想给周知衍介绍老婆的数不胜数,但没一个能让这棵老铁树开花。
正巧前段时间江风在县城里的一个朋友给他写信说了朱斌攀高枝的事情,江风又惊又怒之下得知自家团长要回老家,干脆就让人给自己家里人带了这封信。
除了告知家人朱斌这个白眼狼的事情外,另一件就是让父母顺便看看自家团长这个人。
在江风看来,自家团长极其优秀,姓朱的那瘟鸡仔给周知衍提鞋都不配,而自家老妹长得漂亮,人又聪明伶俐,两人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若是真能看对眼,以后老妹的好日子才是真的在后头呢!
江风的信里面把周知衍是夸了又夸。
周知衍自己不仅是部队里受重点培养的军人,他的父母战争结束后因为旧伤复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周知衍一直都是由奶奶带大的。
后来周知衍入了伍,没过两年奶奶也因为重病去世,现在至亲也就剩老家的一个姐姐。
江绵若是嫁给了团长,日后肯定是要去随军的,而部队里有他这个做大哥的盯着,老妹儿绝对不会受委屈。
听丈夫念完儿子的信,杨兰就已经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
“这么看来这个周知衍的确是个好人选。”
不。
应该说目前为止没有比周知衍更好的。
“家里负担不重,绵绵嫁过去不用伺候公婆,家里的事儿夫妻俩自己就可以做主。要是她暂时不想去随军,还能继续留在家里住着,有一个当团长的丈夫,也没人敢欺负她。”
杨兰越琢磨,便越是觉得周知衍真的很适合女儿。
她家绵绵从小就不是个娇气的姑娘,但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之前把她送去朱家的时候,杨兰就一直担心女儿日后要面对的婆媳问题,就算黄春玲装的再怎么大度良善,可这年头能像老太太那样心善好相处的婆婆是真的不多。
杨兰看着自家男人的眼神发亮,“小周不是要给部队发电报去打结婚申请报告吗?明儿一大早你就去镇上!”
江经武见媳妇儿这么满意周知衍,原本觉得这小子的确不错的念头顿时被一股酸溜溜的情绪给压了过去。
他不满意的指着信说道,“要真嫁过去,绵绵咋整?”
“老大既然都觉得小周同志没问题,那就说明不是啥大问题,难不成你觉得老大还会把绵绵往火坑里推?”杨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咱家可是三代贫农,小周娶了咱家闺女,不就更说明他很优秀吗!”
江经武:“......”
听到媳妇儿说‘三代贫农’四个字的时候,他眼神闪了闪,到底还是没有反驳。
军人结婚要背调什么的,江家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江绵大哥入伍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一次了。
杨兰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想越满意,从江经武的手里一把将老大写的信抓过来,然后匆匆往外走去,“我去找闺女说说话,今晚你自个儿睡吧。”
她得赶紧去跟女儿做做思想工作,真正的好男人市面上可不多见,这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不能放过!
江经武瞧着媳妇儿风风火火的离开,不由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手养大的闺女真的就要这么嫁出去了,这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男人心里满不是滋味。
江经武握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区区一个张越丰他们江家从未放在眼里,大不了让这小子悄无声息的消失就够了,要不是因为......
江经武眼神暗了暗,吹灭屋中的蜡烛,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必须要保护好闺女才行。

江绵很奇怪。
自己明明已经和周知衍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了山体滑坡,已经被活埋了才对,怎么感觉这么热?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绵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厉害,身体也异常的难受,耳边还有另一人粗重的喘息声。
不对!
江绵猛地睁开眼,就瞧见周知衍那张充满隐忍克制的脸。
被朱家人喂了猛药,周知衍用尽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此时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正捡了墙角的砖头准备狠狠给自己脑袋一下。
“住手!”江绵见到这一幕立即喝止:“周知衍,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自以为是严厉凶恶的呵斥,实际出声后却不如说是诱人遐想的娇媚软糯,甚至因为那语气里夹杂的一丝担心,让男人体内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盛。
周知衍靠着墙深吸了口气,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喘着粗气,见小姑娘醒来后不仅不赶紧逃离的远远地,竟然还想靠近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道:“别过来,离我远点!”
他衣衫凌乱,露出健硕鼓胀的胸膛,汗珠在皮肤上滚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异样野性的美感。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磁性,周知衍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一个劲儿的往墙角缩,平日里清冷的眼都被逼红了。
周知衍曾是石龙镇所有人的骄傲。
江绵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看见周知衍这么让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她用力的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环顾四周,让大脑清醒起来。
昏暗狭小的房子里堆积了不少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臭味,这是因为她暂住的这间屋子原本就是朱家从猪圈分出来的杂屋。
床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张年历卡,日期用红布画了个圈:1972年2月9日!
江绵忍不住狠狠地掐了把自己大腿上的肉,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她自小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夫一家攀了高枝,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特意设了今日这场局,为的就是毁了她的同时给周知衍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若不出意外,朱家人马上就要到了,若是被他们堵在门口,这一次周知衍只怕还是要被这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儿给讹上!
想起上一次和周知衍赤身果体的被朱家带着人‘捉奸在床’的下场,江绵便急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绝对不会再让朱家的阴谋得逞!
江绵立即冲着男人叫嚷道:“周知衍,你赶紧走,待会儿朱家就要带着人过来了,到时候你我就算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周知衍无奈苦笑:“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
朱家人是真的无耻,为了防止任何意外早已经将房门堵死。
这狭小的屋内如今唯一的窗子就是靠近屋檐的那处巴掌大小的通风口,那么大点的出口也就只有耗子能自由出入。
体内的欲火越演越烈,饶是周知衍意志力惊人,也快要控制不住,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冲着江绵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江同志,你来,冲着我这里砸,把我砸晕过去!”
江绵冲他翻了个白眼,跑到门口用力的推了几下,确定房门是真的被人从外堵死了,心里又把朱家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不过——
“还有一个出口!”
江绵想起朱家人从猪圈分出这间杂屋的时候舍不得用砖头做隔断墙,便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场搞回来一个大衣柜,那大衣柜里面被砸了个大洞,还是她自个儿去找木匠买了块不要的木板回来堵上的。
江绵打开衣柜,将里面的木板挪开,一股浓烈的臭味顿时顺着风涌入屋内。
臭的周知衍晕乎乎的脑子瞬间一清。
“从这里走!快!”
江绵催促着,她隐约已经听到朱家人说话的声音了。
周知衍迟疑,“那你怎么办?”
被下药的不仅是他,江绵也一样中了招,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朱家的那群财狼虎豹,周知衍不放心。
江绵一把将人推进大衣柜里:“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不等周知衍继续开口,江绵啪的一声就把衣柜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她的房门外响起‘砰砰砰’的砸门声。
“那男的肯定就在里面!刚才我亲眼看见他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了!绵绵现在还在里面睡觉呢!这要是出了事儿我以后可怎么跟她父母交代啊!”
黄春玲那熟悉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江绵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上一世这个女人将病重的她卖给人贩子时的尖酸刻薄的嘴脸。
自从来到朱家,为了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儿媳妇,江绵一直都对黄春玲百依百顺,再怎么过分的要求也会尽量做到让她这个未来婆婆满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被她供着敬着的长辈为了不让人说闲话,不仅设计她失身,还在这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羞辱她,仗着她不想要老家的父母担心难过无处可去,就将她当做牛马一样的磋磨使唤!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黄春玲跟人贩子的交易,知晓了当初的真相,她恐怕一辈子都会记恨周知衍不说,还会继续傻兮兮的把朱家这一家子罪魁祸首当做肯收留自己的恩人一样感恩戴德!
江绵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直接来到门口。
堵在门外的障碍物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挪开,黄春玲那充满虚伪的担心声令人作呕,“哎呀!这么久都不开门!这里面肯定是出事了!快来几个小伙儿把门给撞开呀!”
江绵听着门外有男人兴奋的应和声,眉头一皱,在对方撞门之前拉开了门把手。
房门一开,就对上屋外数双看热闹的眼睛。
江绵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不解的冲着黄春玲问:“黄姨,你们这是干啥?我正在里面换衣服准备去洗澡呢,你也不能因为我不是你亲女儿就让人撞门进来啊!万一被人看见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年头粮食就是老百姓的命,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的时代,家家户户都把一口吃的看得比啥都重要。
江绵家祖上是猎户,家里男人多,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就很受疼爱,因为跟石龙公社的朱家定了亲,自然也是把朱家人当做真正的亲戚处的,每年分了粮第一件事儿就是想着给朱家送些过来,甚至还会搭上一些自家都舍不得吃的兔子和山鸡,为的就是以后她嫁过来朱家能对她好。
朱家人多,能干活的却少,这么多年要不是有江家时常接济,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哪还能给朱斌买通去城里工作的门路?
上一世要不是遭遇了那样的算计,事后又被黄春玲不断洗脑贬低,她也不至于最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江绵从小就不是个吃亏受委屈的性子,朱家人欠她的必须讨回来!
果然,听了江绵的话黄春玲就不高兴了,高声反驳道:“绵绵,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了!我们家啥时候在你们家白吃白拿了?你个孩子家家的懂啥,没有的事儿可别随便诬赖人!”
事到如今,黄春玲很清楚跟江家的亲事绝对不能认,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公社做人?
“姨知道你自小就喜欢斌子,但那都是你们小时候闹着玩儿的事情,你咋就当真了呢?”
“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死心眼。”
黄春玲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三言两语就把两家的亲事说成是江绵在自作多情。
她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交好的人也有不少,听她说的有理有据的,众人也都信了大半。
毕竟这年头谁家没个糟心亲戚?江绵一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他们也不了解啥性子,就算瞧着乖巧老实,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缠上人家在城里有工作的?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乡下小姑娘为了嫁到城里有多不择手段,前段时间不就有个为了嫁到城里去享福的小姑娘污蔑人家耍流氓。
当下就有人忍不住劝江绵道:“小同志,做人还是不能恩将仇报的哇,你一个小姑娘也要懂自尊自爱,这关系到自己名声的事儿可不能胡说八道。”
江绵就知道黄春玲绝对不会承认,她也不着急,淡淡的说道:“黄姨你确定我们两家真的没有定亲吗?我提醒一下,当初我们两家定亲的时候,朱爷爷可是请了我们老队长当见证人的,当时还还写了订婚书的,上面不仅有朱爷爷的亲笔签字,还有你和朱叔签的名字。这些年我们家给你们送的那些粮食队里人也都是亲眼看见的......”
“对了。”江绵的目光落在张兰花等人的身上,“张婶儿,你们和朱家就挨着住的,应该也见过我爸爸吧?我爸个子有一米九,脸上还有一道疤,每隔上几个月就要背着背篓给朱家送粮食过来。”
一说起经常给朱家里送粮食的大高个,张兰花这些住在附近的邻居倒是有印象,毕竟能长那么高的男人在这地方可真不多见。
原来那个看着凶神恶煞的大高个竟然就是江绵的爸爸啊!
张兰花等人震惊,忍不住又仔细看了江绵好几眼。
小姑娘长相讨喜,五官也生的好看,皮肤白嫩嫩的似能掐得出水来,若是仔细看的话眉眼还真跟那个大高个有些神似,但如果不是江绵亲口说出来,谁也想不到这二人竟然会是父女。
“是有这么个人。”
张兰花点头,目光鄙夷的看向黄春玲。
作为老对头,她哪能不了解黄春玲的为人?
无非就是自己儿子现在攀上高枝娶了厂长的女儿,就不想承认以前在乡下定的亲了呗。
没准今晚上这女人说人家小姑娘房间里有男人偷摸着闯进去也是她故意的,给人家小姑娘泼脏水后这门娃娃亲不就顺理成章的结不成了吗?
果然,这姓黄的女人心肠一如既往的歹毒!
见张兰花承认,众人看向黄春玲的眼神也逐渐透着怀疑。
黄春玲见状心里有些慌,她本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一下子都没想好该怎么狡辩。
“小江啊,其实咱们两家的亲事我们早想说的,只是一直忙着干活也没时间跟你们家说清楚。”
朱志海隐藏在人群里看了好一会儿,见自己老婆被堵的哑口无言,只得站出来开口。
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你斌哥的确已经结婚了,这事儿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原本我们也是想亲自上你家赔罪的,但是你突然自个儿跑来说要结婚,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朱志海长着一副老实憨厚的面孔,是石龙公社出了名的老好人,若不是上辈子这狗东西竟然想强行跟她发生关系,江绵只怕也会被他这副老实巴交的面孔给骗过去。
江绵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只要想到上辈子这个被自己当做亲生父亲一样尊敬的长辈竟然在半夜偷摸着进了她的屋子,强行压着她说那些脏污不堪的下流话,江绵就忍不住的恨!
“赔罪?”江绵红了眼,隐忍又愤怒,“朱叔叔,我来你们家也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你们有无数次机会可以跟我解释清楚,可是你们不仅没有,甚至还一直在骗我!要不是今天从这些叔叔阿姨们的嘴里知道这事儿,你们还要打算骗我多久?你们家这是骗婚!”
“这可不是骗婚!”黄春玲连忙反驳,“斌子跟你只是定过亲又不是结过婚!现在年轻人都追求婚姻自由,你们以前那叫包办婚姻,公家早十几年前就说过不允许了!”
说完这话,黄春玲立即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斌子跟他媳妇儿是自个儿谈上的,绵绵,我们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但凡你要是自个儿能争点气,斌子也不至于看不上你呀!”
“再说了,谁家好姑娘能一个上门谈亲事的,你也别嫌黄姨说话难听,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老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这么上赶着要嫁到咱们家来。”

黄春玲面色一僵,江绵这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是她这个做长辈的不安好心,故意带着人过来毁她名节呢!
眼看着周围几个邻居看自己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她连忙解释道:“小江,黄姨可没那个意思!只是刚才看到有个男的进了你的屋子,黄姨害怕你出事儿,这才找人过来帮忙的!”
江绵眨眨眼,不解的问:“刚才?你说的刚才是多久?我怎么没瞧见自己屋里进了什么男人?”
说着她侧开身子,让外面凑热闹的人看清屋内的情况。
狭窄的室内哪怕光线昏暗,但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扫的清清楚楚,别说男人的影子了,现在就连个耗子都看不见。
黄春玲自然也看的一清二楚,没有找到自己要抓的‘奸夫’她脸色微微一变,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见江绵皱着眉,委屈的嘟囔,“黄姨,以后我可是要嫁进朱家的人,您无缘无故的就说我屋里有男人闯进来,这啥意思啊?您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吗?”
“儿媳妇?”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惊讶的看向黄春玲。
朱家可就朱斌一个儿子,早在半年前就跟城里食品厂厂长的闺女结婚了,哪还有儿子娶江绵?
而且这小姑娘不是朱家乡下打秋风的穷亲戚吗?怎么现在又成了要嫁进朱家的人了?
左邻右舍疑惑不解,唯有朱家的人脸色骤然一变。
黄春玲一把抓住江绵的手臂,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你这说的啥话?黄姨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黄姨这不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嘛!”
黄春玲绝口不提‘儿媳妇’三个字,只想赶紧把江绵打发了。
“应该是我看错了,绵绵这么乖你哪是那种能在家里藏男人的玩意儿?都是黄姨不对,绵绵你别怪黄姨多事儿。”
江绵听到这话,心中暗暗冷笑。
这屋子里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就是那个破了洞的衣柜,黄春玲这是不肯死心,见一计不成,就想给她泼脏水。
江绵故作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黄春玲越是不想提什么,她偏要提。
江绵笑盈盈道,“肯定是黄姨您看错了,我这天天在这儿干的活比在家里的时候还多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不过以后这里也是我的家,我作为您未来的儿媳妇多干点活也是应该的。”
黄春玲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刚想说话就听江绵嘴快道。
“对了黄姨,斌哥什么时候才从城里回来呀?我都来您家住了大半个月了,想早点把婚结了好住到他屋子里去,这杂屋挨着猪圈都是臭味,再住下去我都快被腌入味了,垒的那隔断墙也不太安全的样子,晚上我一个人住有些怕。”
杂屋又小又破,挨着猪圈臭就不说了,那简陋的隔断墙除了那一个老旧的木衣柜之外的地方全是用稻草和着黄泥垒起来的,时间久了都裂开了些缝隙漏着风,估计一拳就能打一个洞出来。
若黄春玲真像她嘴里说的那么喜欢江绵,怎么忍心一个还没嫁人的小姑娘住这种地方?
之前众人还听得不太清楚,以为是他们自个儿理解错了,那么现在从江绵嘴里叫出来的那一声‘斌哥’就足以肯定他们的耳朵是没问题,这江绵来朱家竟是要跟朱斌结婚的!
可自从半个多月前江绵带着行李来朱家的时候,黄春玲是怎么对外说的?
说人家就是一个乡下活不下去的穷亲戚,碍着亲戚的情分才勉强给这小姑娘一个暂住的地方。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饭,朱家还能收留一个外人白吃白喝,知道的人还夸朱家人厚道呢!
“小江同志,你说你要跟谁结婚?朱斌吗?可是朱斌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城里结婚了呀!”
说话的是住在朱家隔壁,跟黄春玲关系极其恶劣的张兰花,最大的爱好就是看黄春玲倒霉。
原本她只是闲着没事儿过来看个热闹,没想到却从江绵的嘴里听到这么大的新闻,顿时双眼放光。
“黄春玲不是说你是老家日子过不下去来投奔的穷亲戚吗?怎么就是来结婚的了?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呀!”
黄春玲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的,绵绵只是跟你们开玩笑呢!她斌哥都已经结婚了,她说的结婚都是以前他们俩还小的时候两家说的玩笑话而已。”
张兰花是这街道上出了名的大嘴巴,家里还有亲戚在食品厂上班,这事儿要是被她传到食品厂让亲家听见了,那还不得闹翻天了?
说完黄春玲就拽着江绵的胳膊想赶紧把人弄回屋,眼神也透着不满,责怪她话多。
江绵心中冷笑。
当初家里出了事儿,她怀着憧憬来到这儿等着和朱斌履行自小定下的亲事。
可到的当晚黄春玲这个未来婆婆就告诉她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和朱斌马上要结婚的事儿,要不然会给朱斌的工作带来影响。
那个时候江绵就是个刚从乡下来啥也不懂的农村小姑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朱斌结婚就会影响到他在城里的工作,但当时她心思单纯也没想那么多,下意识的觉得两家往来这么多年朱家也不会害她,便乖乖的听了黄春玲的话,等着朱斌回来,老老实实的干活。
因此在朱家住的这半个多月来,她愣是没向外人透出半点口风,可谁又能想到朱家人竟然会这么恶毒,就为了不让人说三道四,就要毁了她?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先把朱家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江绵站在门口动也不动,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一把甩开黄春玲的手难以置信的开口:“玩笑话?黄姨!这话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做玩笑话?还有张婶儿说朱斌已经结婚是啥意思?我们俩可是自小就定下的娃娃亲,这么多年你们从我家连吃带拿可没少客气,要是没这门亲,你们朱家凭啥白吃白拿我们家的粮食?”

周知衍伤的太重,不宜随便挪动。
好在江绵自己就是医生,家里有足够的药物给他用上,现在只需要在她家静养就行。
江家一大家子好好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凌晨四点多一个个就起来开始收拾了。
原本江绵是要被留在家里照顾周知衍这个伤患的,但在她强烈要求下,江老爷子还是同意了她一块儿去朱家算账,至于家里养伤的这个伤患就由老爷子和大伯娘留着看顾。
于是早上天色还黑漆漆的时候,江家一群人就气势汹汹的出发了。
四个小时后。
今天天气正好,石龙公社上的居民们也早早起来开始干活儿。
这一天和往常并无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在干活儿的时候,众人闲聊时候的谈资又多了一项。
朱家的事情在那晚上就已经在公社传开了,石龙公社本就不大,一点小事儿就能闹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是朱家干的这么缺德的事儿。
江绵和朱斌的娃娃亲在公社虽然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也不是真的没有。
这事儿闹出来后,那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介意为这个八卦再添上那么一把火。
就在公社的社员们像往常一样劳作的时候,突然发现路上来了一群人。
这群人男的生的高大健壮,个个都超过了一米八,女的虽然矮了些,但收拾的十分干净利落,精神气比那些男的还要厉害,一看就不好招惹。
而走在中间那个最年轻的小姑娘,正是这两天镇上八卦头条的女主角!
“那个小同志就是江绵吧?她怎么又回来了?”
“看她身后带着的那些人,嘶——我觉得一会儿肯定有好戏看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热闹去!”
“等等,我也去!”
......
这年头老百姓们的娱乐活动实在太少,乍一看到江绵带着这么一群身强力壮的人来公社上,顿时就有人明白这小姑娘肯定是来找朱家算账的。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有事没事儿的都跑去跑去朱家院子看热闹。
黄春玲原本在江绵离开后一直担心江家人过来找麻烦,但是从自己男人那儿隐晦的听到了点消息后,顿时就放松了警惕。
今天也是儿子儿媳回来的好日子,所以一大早她就宰了只鸡,准备给儿媳好好补补,谁知道这刚把鸡毛给拔干净,就看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家走来。
看清了来人的真面目后,黄春玲脸色顿时一变,连忙跑进屋,“志海!不好了志海!江绵那死丫头把她家里人都带来了!”
正在干活儿的朱志海一听,脸色铁青,“你说什么?江绵那丫头带人来的?”
黄春玲心里慌得一批,她以前是亲眼见过江经武那个粗人是怎么把一个地痞流氓往死里打的。
那残暴的手段,给她造成的阴影至今都没消失。
“咋办?这可咋办?江家那群大老粗一个个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不是说了江家那死丫头保准活不了吗?”
朱志海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那些老弟兄一个个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角色,就算多了一个周知衍,也绝对不可能逃过老弟兄们的埋伏才对!
“闭嘴!我先出去看看!你别慌!”朱志海放下手里的工具,冷静道,“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江家再厉害,也轮不到他们在咱们这儿撒泼!”
朱志海嘴上说的厉害,但转身一出门,瞧见那江家男人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把自家门口堵得严严实实,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
“哎哟,稀客,稀客啊江兄弟,来,都进家里坐,咱们哥俩好好聚聚。”
朱志海热情的招呼着,一双眼睛却是忍不住看向江绵。
见她竟然安然无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江经武冷笑,“谁是你兄弟?少跟老子套近乎,姓朱的,你胆儿挺大的啊,我都不敢委屈我闺女,你们朱家一个个倒是先欺负上了!怎么?真当我们江家没人了?”
江经武嗓门大,这一嗓子吼出来差点没把人耳膜给震碎了。
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朱志海在他面前更像是一只柔弱可怜的老鸡崽子,脸都吓白了一个度。
而江绵的叔伯兄弟们一个个更是怒气腾腾,撸起了袖子,只要朱家敢说一句他们不爱听的,立马就冲上去把人往死里揍。
“误会!真的是误会!”朱志海连忙解释道,“武哥,这么多年我们可是把绵绵当成自家闺女一样对待的,怎么可能舍得欺负她呢?我知道你们是在因为斌子结婚的事情生气,可孩子们的终身大事我们这些当爹妈的也做不了主,之所以瞒着......”
“行了。”江经武懒得听朱志海狡辩,回头看向自己闺女,“之前你住哪儿的?”
江绵立即指向院子最里面的猪圈。
杨兰刚走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极臭的味道,她黑着脸打开闺女指的那扇门,看着里面狭小昏暗的空间,气的心口疼。
“姓朱的!你们太欺负人了!”她气的破口大骂,“你们有没有把我闺女当人看?竟然让她住这种地方!”
这杂屋又黑又小也就算了,用来做隔断的竟然还是一个破了洞的柜子!
站在门口,一眼就能够通过那个大洞看到隔壁的猪圈,杨兰不敢想,这些天万一有人心怀不轨趁着女儿睡觉的时候从那个洞里摸进来怎么办?
这姓朱的一家子让一个小姑娘住这种毫无安全感的地方,到底起的什么心思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跟着丈夫出来的黄春玲连忙解释道,“杨姐,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家里穷,房子实在住不开,我......”
杨兰直接冲上去,拎起黄春玲的领子直接就是啪啪两耳刮子抽上去,“黄春玲,你哄鬼呢!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龌龊心思?别把人当傻子!”
黄春玲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挨了打立即就要还手。
可惜她对上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直接就被杨兰揪着衣领按在地上挨了好几拳。
朱志海见状立马就要过去拦着,却被江经武直接抓住了后领子提了起来,“女人打架你也要去掺和?来,跟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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