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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唤我前去看他,我牵着小复便去了。
我到时,他屋中跪着乌泱泱一片人。
我越过这些人,看向躺在床榻上,仅剩微弱气息的他。
他此刻和当年的师父很像,本是壮年,却孱弱地躺在床榻上,连翻身都难。
呕出的血染红了被褥,刺目得很。
“陛下,臣来了。”
他嘴唇蠕动,声音微弱。
我凑近他才听清:“你让......让他们退下。”
“陛下有令,请大家退下。”
战战兢兢的众人连忙离开此间,只余下一些重臣和侍卫退至房外,随时待命。
梁之琦虚弱道:“止央,你可有救朕的法子?”
我置若罔闻,坐在他的床榻边,仅用我们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复焕,他是你梁哥哥。”
梁之琦瞳孔骤然放大,看着一向痴傻的孩童竟然喊他“梁哥哥”。
“他......他不是痴儿吗?他是谁!”
“他是夏国最小的皇子,夏复焕。”
“怎么可能?朕当初下令,皇子无一人生还!”
我叹了口气,无一人生还......
那一日,真是噩梦。
我掐着他的下颌,带着苦笑。
“太傅牺牲了自己两岁的孩子替代他,而他自己的儿子却被乱刀砍死。”
他由震惊到自嘲:“止央,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吧。”
我勾起嘴角:“陛下,是臣谋划的,但也非臣谋划的。臣原本还想待复焕再大一些,但陛下亲自寻臣回宫。臣只好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了。”
20
他露出一丝苦笑,嘴角溢出鲜血。
“你可知我寻你五年,是为何?止央,我是爱.....”
我以手抵住他的唇。
“陛下,为何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无论你有怎样的苦衷,害我国破家亡,是真。师父救下年幼的你,你却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