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才令我想起尘封许久的记忆。
15
那时,我情窦初开,才意识到自己喜欢他。
师父私下里问我对哪个皇子最中意时,我低着头抠手,问师父何为喜欢。
师父温润一笑:“大抵是,见过了还想见,见到了却想逃,分开了便想念,念过了觉出甜。”
听着师父的描述,我对号入坐,脑中浮现出他的面容。
他眉眼孤傲,却总泄出一丝胆怯,像山中小鹿般让人不忍惊扰,不知不觉中便入了心。
那会长公主明目张胆地喜欢他,每每见到他们亲近,我总会吃味一番。
可如今......我视作兄长的皇子们,视作情敌的长公主,早已是森森白骨。
所以啊......我和梁之琦,最不该谈从前。
我趴附在地上:“陛下是九五至尊,子嗣应当有最高贵的出身。”
他气得拂袖离去,宿在了苏贵妃宫中。
我得了一阵清净日子,有两月未曾见他。
他不知,此番撕破脸皮也是我的算计。
这两月间,我例行大祭司之职,多次监察国运,主持祭祀典礼。
又以职责之便招入两名副祭司。
我也开始参与早朝,虽受百官冷眼,以及梁之琦的当众苛难。
可终于离开深宫,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之上。
若未与他撕破脸,我便如挂着大祭司之名的后宫宠妃。
若怀了他的子嗣,我便彻底受困于宫中。
今日,下了早朝,我回到铅华宫。
却受太监传唤:“陛下请大祭司即刻去往慈宁宫。”
慈宁宫?那不是太后的寝宫吗?
“你可知是何事?”
“太后体虚数月,太医久医未愈,陛下请大祭司前去一看。”
“好。”
16
到慈宁宫时,太后正虚弱地躺在院中小榻上晒太阳。
梁之琦正握着她的手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