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后悔,因为他们教会了我只有狠才能生存,只是这份狠在遇上她的那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又是一个夏日,没有了艳阳高照,有的只是在漆黑夜色里滴滴答答的雨声。
发狠的枪声和叫喊声还在我的耳边回荡着,而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夜色的一角,雨水打湿了我,混着血水流出,散发着丝丝腥味,我感到非常恶心,恶心我自己,也恶心这个世道,我还能不能再来一次,忽然间,我好像明白了当个“好人”的定义,但此刻我又不甘心,我要活着,必须活着,活着才能报仇,我捂着受伤的肩膀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以为他们来了,只好听天由命。
这时一个脆脆的声音在我头顶想起“你,怎么了?”
我望过去,一个女子打着伞慢慢蹲在了我旁边,她穿着牛仔裙,一头精干利落的短发,看不太清楚表情,唯有那双眼睛亮亮的。
我只是盯着她,并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了看我,后退了一点,“你,打架了,还是?”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害怕吗?”
“有点。”
“我被抢打中了肩膀,能给我去包扎一下吗?”
“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想了想,还是说道。
其实我也很好奇,大半夜的一个女子不回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只是跟我无关,我也懒得去问。
“不去医院了,帮我包扎一下便好。”
“那…我带你回家。”
她居高临下向我伸出手.我抬起头,月光洒在她清丽的面容上,宛如神明。
我竟一时恍惚,怔愣无言。
家?
我还哪有家啊,我自嘲的笑笑。
大概看出了我内心所想,她说“是我家。”
当她真扶着我来到她家时,我有些惊讶,她胆真大,敢带陌生男人回家。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睡着的,醒来时,看到肩膀被包扎好了,还充斥着淡淡的药水味。
环视一圈,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是很温馨,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估计有事出去了,本想着离开,但是自己的私心作祟,便又躺着了。
过了片刻,门响了,她回来了。
“醒了?
过来喝点粥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问她。
“我叫梁忆,回忆的忆。
你呢?”
“叶千然。”
“名字很有诗意。”
她说着笑了笑,大概没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