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丰后,心中惶恐数月,实在夜不能眠,便也厚着面皮追随起义军的步伐。”
众人笑起来,直说岑冽虎父无犬子,皆心怀天下。
岑世清笑着谦虚一番,而后道:“子濂不才,如今身为翎儿夫子,受年丰相托,恐翎儿受惊旧疾发作,欲先行带她回府洗沐。”
众人闻言不再留,只道稍后需与王谌商议新朝建立,便不再送。
……
师生二人未乘马车,无言并行漫步在朱红宫墙之间。
“老师…我以为您不会来。”王翎垂眸盯着地上的青瓦石砖,小声说。
岑世清瞥了一眼她衣襟带血,便知她方才咳血,语:“你兄长此番大约要登极,无暇顾你,为师只好来了。”
“我不想让兄长坐上那个位置,这不就像最终的梁山好汉一样被招安了,而且那个位置沾染着血迹,充满阴谋算计。”
“世道如此,皇位不是你就是我,怎可能天下无主?”
“老师,我们回梁山吧。”王翎忽然定住,如是说。
岑世清停住脚步,默不作声。
“翎儿,你想要对抗的不公,你已经推翻,你兄长会是好皇帝,你将是最尊贵的长公主。”
“可是老师,梁山镇还是那样漫漫长夜兮难明!”
“王翎!你别再天真了,你以为你放弃了权势和地位,把金银钱财带回那个小镇就能让他们衣食无忧吗?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岑世清声音染上几分怒意。
“我教你的,你全然忘记了吗。你大仇得报,就想要再回去缩身起来?
“你登上了高位,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王翎,我一直等,等你起高楼,等你宴宾客,唯独没想到等你楼塌了,等你再回梁山隐姓埋名。”
王翎闻言怔愣片刻,随即反应过来。
大仇得报之后她对生命意义思考过度,心神虚无飘荡,如今被老师点醒,顿时失笑。
“王翎知晓了,多谢老师。”语罢作揖。
岑世清无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