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泞格外认真的看着唐若:“小姨,他只是我们家一个工人的儿子。”苏泞这话已经是很划清界限了,她知道,哪怕她说不喜欢了,小姨也会觉得她是在闹脾气。倒不如再上升上升,“以前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看到了男人就爱的死去活来。这次下乡见世面了,觉得倒也不算啥了。”见苏泞看得开,唐若倒也是乐的高兴。只是对于她这话,还是觉得怪怪的。工人的儿子她看不上,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村里的糙汉子了?不过谁让这是她最亲爱的姐姐的宝贝女儿她也疼的不行,“姐夫平时是挺宠你,但要真知道你结婚谁不准真断了你的日后的开销。你啊,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吃喝用都是极好的,真要委屈你,日后指不定怎么过呢。”唐若这样说着,心底也打算先跟姐夫多借点钱,以备万一。唐若从口兜里掏出五十块塞苏...
《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泞格外认真的看着唐若:“小姨,他只是我们家一个工人的儿子。”
苏泞这话已经是很划清界限了,她知道,哪怕她说不喜欢了,小姨也会觉得她是在闹脾气。
倒不如再上升上升,“以前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世面,看到了男人就爱的死去活来。
这次下乡见世面了,觉得倒也不算啥了。”
见苏泞看得开,唐若倒也是乐的高兴。
只是对于她这话,还是觉得怪怪的。
工人的儿子她看不上,怎么就看上了一个村里的糙汉子了?
不过谁让这是她最亲爱的姐姐的宝贝女儿她也疼的不行,“姐夫平时是挺宠你,但要真知道你结婚谁不准真断了你的日后的开销。
你啊,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吃喝用都是极好的,真要委屈你,日后指不定怎么过呢。”
唐若这样说着,心底也打算先跟姐夫多借点钱,以备万一。
唐若从口兜里掏出五十块塞苏泞手里,苏泞直接拒绝了,“小姨,我有钱你别给我钱了。”
苏泞知道她这小姨工作是体面但是也是真累人,她那点钱省吃俭用全花在看不起病的病人身上了。
一见到没钱治病的病人,都是自掏腰包。
自己都没几个钱,还给她。
“拿着,结婚这事宝儿,慎重。
若是反悔了趁着还没办酒早点去离了。”
唐若认真的说着,苏泞见推脱不掉也不说别的了,她收下了准备等小姨走的时候再偷偷给她放回去。
另一边屋里,周虹心疼的打量着何梁生来:“梁生都瘦了,这乡下过的是苦。”
何梁生有些不喜欢周虹的动手动脚,后退一步,冷着脸:“没啥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梁生......”周虹上前拉住他,往他手里塞了五十块钱。
何梁生眉头一皱很是不悦:“周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虹乐呵呵说道:“做长辈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何梁生阴沉着脸,这拿他当什么,小白脸吗。
“这钱我不要。”
“梁生拿着,都是一家人,这钱......这钱也是苏泞她舅舅的心意。”
周虹扯了个由头。
何梁生想着自己还欠苏泞钱的事,现在全村都知道,他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点点想想都不舒服。
再说了,这钱是别人自愿给他的,又不是他上赶着要的。
何梁生嗯了一声便心安理得的接过来了。
“你别太跟苏泞那丫头计较,那丫头我再清楚不过了,不过是从小被惯的,你对她越客气她不知道好歹。
适当的时候就应该冷冷她,她我还不了解,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这不前段时间还跟她舅舅要钱,说是要给你过生日呢。
都在县城里最好的饭店订了几桌。”
周虹乐呵呵的说道,如果苏泞是自己花钱,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一个赔钱货,要用那么多钱做什么。
但是这钱花在自己儿子身上,那就很值了。
何梁生有些诧异:“真的?”
“可她最近对我态度很差。”
何梁生想到这个就有些不舒服。
虽说他和孟媛给她下药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又没说不娶她,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死心眼的跟他闹。
“都是装的,前不久还给她舅舅要钱呢。
你也知道她那爸妈对她多严厉,尤其她爸,知道她下乡后真是一分钱不给。
还是得让她早点回城去。”
周虹暗示着何梁生。
苏泞那爸也是个榆木脑袋,就生了这么个赔钱货,都下乡了还不知道多给邮点钱。
瞧瞧,她的梁生都被牵连了,缺营养都饿瘦了。
何梁生也是有些心烦,他张了张嘴,想说苏泞结婚的事,但看样子她还没跟家里说,这事还有转机。
如果苏泞真是跟他赌气,再悄悄离了婚就好。
二手的女人更没价值,这样也好,他更容易拿捏她了。
“行,我会好好管教管教她的。”
何梁生说着收好了钱走了。
周虹看着何梁生离开的背影心疼的都快要抹眼泪了,瞧着外面还在嘀嘀咕咕的两人没好气的吼了唐若一声:“磨蹭什么呢,赶紧走,回城的班车都快没了。”
苏泞目光冷冷地盯着周虹:“你再吼我小姨一声试试。”
唐若拉了拉苏泞的胳膊:“没事,没事宝儿,你一个人好好的,小姨回去了。
想小姨了就给小姨医院里打电话,小姨一定会去接的。”
苏泞笑着点了点头,将唐若送走朝着她挥了挥手唐若坐上回城的班车,眼泪汪汪的。
她掏了掏兜想拿出纸结果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哭哭,你又哭啥呢!”
周虹瞥见这跟个泪人的女人就烦。
唐若捏着那五十块钱:“我的宝儿长大了,她没要我的钱。”
周虹瞬间火了,这小赔钱货怎么有钱也不拿啊,这节骨眼了,装什么硬气,她要是没钱,那不苦了她的梁生了吗!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她没钱她过的去嘛,你还不回去赶紧给她邮了。
赶明饿死你的宝儿。”
周虹嫌烦堵住耳朵不再听唐若哭,倒是有些心疼自己儿子了。
等以后梁生娶了苏泞后,得让他给苏泞再立个规矩,让唐家人不准成天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苏泞送走唐若后三两步朝着何梁生追了上去,“何知青,走那么快做什么呀。”
何梁生有些得意的看着苏泞:“不是跟我闹脾气,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
哼,我就知道你之前做那些事都是为了引起我的主意,但是苏泞我告诉你。
你之前做的那些事让我很不高兴!”
他每次都这样,老是跟她拿捏姿态,用不高兴来压着她。
这样就更好方便的使唤她了。
苏泞看着他,扬了扬唇:“何知青我是想说,你还欠着我八十块钱啊。
我怕你忘了,提醒一下你。”
苏泞说的声音并不小,来来往往的村民都听见了。
“苏泞!
你什么意思?”
何梁生有些烦躁,怎么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闹。
周阿姨都告诉他了,她早就在为他生日做准备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国营饭店在县城里还是挺出名的,上午十点不到门口已经有不少人了。
苏泞拎着篮子朝着后门走去,后门有个看守的大爷将苏泞拦了下来。
“小同志,吃饭去前面,后面不开放。”
苏泞急忙回应着:“老同志你好,我是附近村的人,我听说咱们国营饭店正在收菌子,你瞧我这是新鲜的野生菌品相都好着呢。”
“收菌子?”
大爷伸着头朝着苏泞篮子里看了看,这一朵朵菌子看样子是晒干过水分,品相确实很好。
“这事还真没听说过,今早采购员出去采购猪肉了,没听说要收菌子啊。”
大爷有些纳闷。
苏泞连忙乐呵呵的朝着大爷递过去一些说道:“没事大爷,这些你先收下尝尝鲜。
咱们这要是不收我就先去其他地方问问。”
大爷瞧苏泞挺会来事又见她挺不容易,叫住了她:“小同志,你等等,我去给你问问去。”
大爷进去没一会,很快跟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同志你好,我是国营饭店的王经理,听何大爷说你是来卖野生菌的?”
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苏泞,似乎不敢相信就眼前看起来像个娇娇女一样的人,会上山采野生菌。
王经理生怕苏泞不懂又补充说道:“这山上虽然有挺多菌子,但是不是什么菌子都能吃,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是会吃死人的。”
苏泞乐呵呵的笑着然后递过去篮子:“王经理你看看。”
王经理并不当回事,觉得就苏泞这样的,能采点树菌就差不多了。
结果篮子一掀开他惊得是目瞪口呆。
这篮子里面不仅有鸡枞,牛肝菌,松茸也有,还有好些不错的菌子。
这些菌子明显是经过处理过的,没有多余的泥巴,水分也控干了点,每一朵看起来都非常诱人。
他们不是没有收过老乡那的野生菌,但是往往带来的都是混着泥土和杂草的,有些老乡生怕不够分量还一个劲洒水。
后厨收拾起来要多费劲就有多费劲,费劲巴拉的收拾出来也不够秤,久而久之他们收的也少了。
“你这打算怎么卖?”
王经理变了脸色,笑眯眯的问着。
“我听何大爷说,咱们国营饭店并不是很想收。
这没关系,王经理看看品相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先给其他家送去,以后有其他的王经理再看看呢。”
苏泞这番话把王经理想以不是很想收为由故意贬价了。
王经理一听慌了,拦住苏泞说道:“收收收,你这品相说实话确实不错。
尤其这松茸光是闻着都香,肯定是野生的。
你还精心处理过这一篮子怕是得三篮子才出得了这品相吧。”
苏泞也是淡淡一笑:“王经理慧眼。”
“这样吧,现在市面上的鲜菌是五毛一斤,你这的鸡枞牛肝菌这些品相确实很不错,我给你开八毛一斤。
另外这松茸给你按照两块一斤收。
有多少要多少。”
王经理开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
苏泞点头同意了,一过秤,松茸有12斤,鸡枞牛肝菌有七斤多。
王经理倒也大方没和苏泞继续磨叽,12斤松茸给了24块钱,其他的野生菌按照8斤收给了6.4元。
一共到手30.4元。
这钱,苏泞没要又给王经理塞了回去,让他帮忙兑换点各种票。
现在买什么东西都还需要票,没有票也挺麻烦的。
王经理人倒是挺大方,二话不说给她兑换了一堆票。
苏泞挺美的,最重要的是王经理认可了她这篮子里采摘的野生菌并表示以后苏泞这边拉的他都收。
这等于给苏泞多开了一条发财路,。
苏泞卖完东西便朝着供销社去,现在乡下房子是有了,但是什么生活用品也没有。
柴米油盐酱醋茶,床单被罩等等啥都需要。
原本她手上有一百,这买了一堆,所剩无几了。
“这钱还真是不经花啊。”
苏泞咂舌,买完东西她又去了趟邮局给自家邮寄了一封信。
她被人算计又和人领证的事,暂且没打算告诉家里。
就她爷爷那强势的个性,肯定会让她离婚然后,让何梁生娶她,把这事压下去的。
她爸那愚孝的烂好人更是会在一旁和稀泥。
到最后,她又让何梁生一家算计成功。
这一世,还想让她做踏板想都别想!
她得抓紧时间赚钱,至少要让苏家的人知道,她苏泞并不是非得靠家里,她的事也能自己做主!
苏泞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陆淮亦。
“你卖的怎么样了?”
苏泞凑了上去,却见陆淮亦板车上多了不少工具。
陆淮亦拿出一张大团结塞到她手心,“一共卖了15元。
我买了一些工具,回去把屋顶补补,这是剩下的钱。”
苏泞手心有些滚烫,他们其实不过是协议结婚。
但他这举动,好像他们真是夫妻一样。
苏泞扬起笑脸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菌子渠道打开了,国营饭店的王经理也说后续我们还有这么好品相的也卖给他。
我在供销社那买了不少东西,一会回去的时候我们拉回去。”
“还剩不少钱呢,走,买几斤肉回去,咱们好好吃一顿。”
苏泞坐在驴车上,车上满满当当都是她的东西,还有几斤肉和猪下水。
“你还吃猪下水?”
陆淮亦发现自己也有点小瞧这女人了,这东西很多大老爷们都不爱碰,嫌味,难吃。
苏泞扬起头,漂亮的小脸写满了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可别小看猪肝,猪大肠猪心这些一会保准你好吃的停不下来。”
两人回村的时候碰到了何梁生和孟媛等人。
何梁生阴沉着脸瞧着驴车上两人在那有说有笑很不是滋味。
孟媛有些讥讽,面上带着假笑:“看来泞泞在这乡下过的挺快乐的。”
“装的。
都是装的。”
张荷花赶来口渴的找人拿了个勺,直接在路边缸中舀了一勺大口喝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今天进县城看到谁了吗?”
张荷花见大家看她,立马说道,“我看到苏泞在国营饭店门口和那饭店的王经理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还看到苏泞给那王经理塞了三张大团结!”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
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
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
我赏赐你了吗?
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
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
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
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
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
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
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
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
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
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
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
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
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何梁生的敷衍让孟媛心情失落到极点。
她不理解,为什么苏泞可以,她就不可以。
要论长相她觉得自己也不输给苏泞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佣人的女儿。
而她却是工人阶级的女儿,这苏泞跟她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媛媛,你回来了。
苏泞刚刚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了。”
张荷花对孟媛说道,“你快看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刚刚她在那床边磨磨蹭蹭的,我就怕她手脚不干净。”
孟媛假装惊讶的捂嘴,然后说道:“荷花,你可别乱说。
我相信泞泞不会那么做的,她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
“这谁知道呢,她都嫁给了那个流浪汉,谁不知道那流浪汉家徒四壁,她本来就是何少家里佣人的孩子。
追求何少不成,现在没钱用了,保不准有什么歪心思。”
张荷花讥讽着。
孟媛脸上好不得意。
苏泞,你就算嫁了个小白脸有什么用,还不是穷!
她只要把何梁生的心牢牢抓住,让苏泞在他心底的形象彻底破灭就好。
只要苏泞没有一点返城的机会和希望,她孟媛就一定能够上位!
孟媛咬了咬牙决定拿出她的积蓄破费一下,只要把张荷花这个蠢货拉拢到自己阵营,以后脏事哪里还需要自己做。
孟媛去床下掏出了一个罐子,满心欢喜的打开结果发现只剩下一张十块钱,她的珍珠发夹不见了。
那可是海外的发夹珍贵着呢,国内都没有她这也是独一份啊!
就这么没了!
“我的发夹被人偷了!”
孟媛大叫一声,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张荷花连忙围了过来,“会不会苏泞干的,我就说她刚刚在这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做什么,一定是她偷的!”
张荷花的大嗓门吸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女知青,有个女知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珍珠发夹不是苏泞家里人给她邮寄的嘛,什么时候成孟媛的了。”
女知青看着气势汹汹的两人也不敢说太大声。
孟媛阴沉着脸,面上还在装好人:“我自认为是苏泞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偷我的东西的。
她自甘堕落已经够让我失望伤心了,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媛媛,走,我们去找村长,队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荷花也有意把这事闹大,闹大了才好,这样说不定她的表现好,返城的名额就给她了。
苏泞这边才把自己东西带过来,她看着小又破的草屋,没说什么着手就开始收拾起来了。
房屋虽小,但也是个家。
陆淮亦将女孩的神情都看在眼底,没说什么,脑海里却也在琢磨一些事。
有些事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正好被下药,正好被抓奸,正好就领了证。
想到自己已经和眼前的小丫头领了证,他都觉得有点梦幻。
不知道老头子知道了会不会直接被气死。
“快,快点,别让她跑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让苏泞不由皱眉,紧接着她就看到孟媛张荷花带着一堆知青还有村上,队上的干部冲了过来。
“这群烦人的苍蝇怎么又来了。”
苏泞拧眉。
张荷花瞥见苏泞一下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村长,队长,就是她,偷了媛媛的东西。
呀,这不禁偷了媛媛的东西,还偷了村长家里不少东西呢,这些都是村长家的吧。
早上我就看到在村长门口鬼鬼祟祟的,原来早就有预谋了。”
张荷花故意扯着大嗓门叫囔着,周围围观的村民对苏泞指指点点起来。
“这瞧着人模人样的知识分子,怎么觉悟这么低,怎么还偷上东西了。”
“可不是,亏得我还觉得她是这批知青里长得最好看的,还想让她来当我的儿媳妇呢。
得亏啊没找她。”
孟媛听着众人的议论小声抽噎着:“泞泞,我一直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你再喜欢你跟我说,我送给你就是。
那是我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够就这么拿走了。”
苏泞被他们吵的心烦,“哭哭哭,你家里是死了人要奔丧啊,成天就知道哭。”
“你说我拿了你的东西,我拿你什么东西了,你倒是说说!”
“还有,这些旧家具是经过村长同意,我才搬走的。”
苏泞一句句回道。
老村长也出面,“这些都是家里用不上准备卖废品的,让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带走的。”
张荷花见村长也替苏泞说话,翻了个白眼。
乡下人就是烂好心。
就应该让苏泞这贱货好好吃吃苦头。
“但她偷了媛媛的东西是事实。”
张荷花拽着苏泞的手,“今天上午她去知青点搬东西,搬完东西,媛媛的珍珠发夹就不见了,不是她偷的是谁偷的。”
苏泞顿时被气笑了,她当孟媛不见的是什么,原来是她妈妈给她邮寄的珍珠发夹。
那珍珠发夹她还没戴上就被孟媛看上了,她并不想送,何梁生却一个劲说她不适合这种夸张的发饰,不如给孟媛戴。
她还没同意,孟媛就笑嘻嘻的接过然后自己戴上了。
现在好了,东西掉了,又赖在她头上了。
“孟媛,你要不告诉一下大家,这珍珠发夹是你的吗?”
苏泞一脸平静。
孟媛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泞泞,我要是知道你不想送给我,我就不要了。
我以为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谁知道你这么不甘心,竟然趁我不在又拿走了。”
“荷花,算了,我也不怪泞泞。
毕竟现在泞泞生活拮据,那珍珠发夹就送给她了吧。”
苏泞是彻底被气笑了。
瞧瞧这话说的,和着她被抢走的东西,反而成了她孟媛大度了。
“松手。”
苏泞阴沉着脸,张荷花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松,你这小偷,你别想跑。”
苏泞反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这巴掌又脆又响。
张荷花惊呆了,捂住自己的脸,“你,你,你怎么敢打人!”
“打你怎么了,允许你们咬我,还不准我打狗了?”
“第一,那珍珠发夹是我妈给我邮寄的,我当初并没有说送孟媛就被她先抢着去戴了,她当时说的是“借”她戴两天,再还我。
什么时候借的东西成了你的了,要这么说,我现在跟你借个十万,改天还你,你借不借?”
“第二,口说无凭眼见为证,且不说那东西是不是你的,说我偷了,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我是不知道,你们是诬陷上瘾了是吗?
随便找一群人就来给我强行顶罪,国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苏泞站在那,挺直的背威严的目光,哪里还像昔日里没有主见唯唯诺诺跟在孟媛何梁生身边转的样。
她口齿清晰有条有理,甚至连气质都变了,让孟媛忍不住打了个颤,张荷花更是有了一丝惧怕。
孟媛瞧着走来的何梁生立马委屈着脸哭了出来:“泞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梁生走的太近,可我一直是把你们当朋友,没有别的想法。
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既然你说你没有偷,那就没有偷吧。
荷花我们走吧。”
“泞泞,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毁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孟媛故作委屈。
身边微胖绑着麻花辫的张荷花第一个跳了出来。
“就是,苏泞,你自己不要脸,还怪起别人来了。
孟媛为了你那点破事忙前忙后,结果在你这吃力不讨好,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
“谁不知道你是何少爷身边一条狗啊。”
苏泞轻笑一声,“何少爷哪个何少爷?”
“你少装了,我们这,谁不知道,你天天缠着何少爷,不就是因为人家父母是开厂的,他是厂少。
你不过是人家佣人的女儿,沾了别人的光,还想攀龙附凤。
你真以为你拿吃的喝的讨好我们,我们就会向着你啊,呸,真是不要脸,要不是何少爷,你哪有这么多好东西,还想嫁给何少爷,尽会做春秋大梦!”
张荷花说着。
苏泞气笑了,“你听谁说,何梁生父母是开厂的?”
张荷花看向孟媛,苏泞这才想起来,她虽然和孟媛是同学,但是她并不清楚她和何梁生的关系。
何梁生家境贫寒,父母早亡被人收养,他的养父在她爸爸厂里当主任。
何叔人还是挺老实的,再加上何梁生成绩好,苏父便让何梁生搬来家里一起住,好顺带给她讲讲课一起高考。
结果没想到,一来二次她喜欢上了何梁生,她以前不懂事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收买人心。
她在何梁生身上花了不少钱,以至于让他飘飘然了。
“所以,你也觉得我是因为看上何梁生的钱才对他死缠烂打?”
苏泞盯着孟媛。
孟媛目光闪躲,却又带着一丝丝恨意。
明显是了。
苏泞明白了。
打从一开始这孟媛就不是冲着和她做朋友的,而是冲着何梁生给自己立的“富家阔少”去的。
“当然不是了,泞泞。”
孟媛在那装好人,苏泞瞧着恶心。
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平日里她妈偷摸给她邮寄的好吃的,好用的,她都大方分享了。
结果一个个现在都这幅嘴脸,更认知认为她这是沾了他们家员工儿子的光,真是可笑。
苏泞瞧着众人小人得志的模样,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的东西怎么扔出来,给我擦干净怎么送回去。
我一天还没结婚嫁出去,一天就还是下乡的知青,有资格住在知青点。”
“我劝你们最好别再在我这叨逼,我是结婚了不用返城了,保不准我心里不平衡让你们也回不去!”
苏泞回屋前一副破罐子破摔模样,着实吓到了众人。
平日里她性格温顺,好说话,今天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拿捏不住,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尤其是张荷花,刚想怼一句你敢,却想到,人家都不能回去了,都跟一个不认识的 流浪汉结婚了。
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她实在是太敢了。
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把她东西扔出来,又心虚的给捡回去了。
屋外,几个女知青围在一起恨得牙痒痒,“这苏泞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就应该把她的事捅回学校里,让学校开除她!”
“这不太好吧,男情女爱,两人都要结婚,倒也不算啥吧?”
也有人小声开口说道。
“你们说这苏泞和那恶心的流浪汉到底那啥了没有啊?”
“应该没有吧,我看床单上都没落红。”
张荷花立马讥讽道:“那说不准她在城里的时候就不是清白身了,媛媛你们是同学这事你清楚不?”
孟媛才下乡的时候就给他们这同一批的知青们送了不少好看的发夹,再加上平时惯会装好人,也就导致她说的话最有权威性。
孟媛想起今天苏泞对她的不客气,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要不是她借住在梁生家里,要不是梁生告诉她,他爸爸特别喜欢苏泞,如果他不跟苏泞结婚,就没办法继承家产。
她是怎么也不同意梁生和她在一起的。
不过现在好了,苏泞脏了,就算她有幸嫁给梁生,梁生也不会碰她。
她巴不得苏泞嫁给那恶心丑陋的流浪汉,她恨不得现在就看苏泞跪在地上哀求梁生的模样,那个贱人,也就配这样。
“哎呀,你们别这样说,泞泞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平时在学校里人缘很好,很多男生都喜欢她的,她长相甜美,学校追求她的从来不少。”
孟媛解释着。
张荷花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狐狸精。
果然是见到男人就拔不下眼!”
“媛媛,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这狐狸精迟早得丢光我们所有人的脸。”
“就是,就是。”
孟媛享受着众人维护她捧她的感觉,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底不仅冷笑。
苏泞,你长得好看,在学校颇受欢迎又如何。
现在所有人维护的是我,他们喜欢的是我,就连你死乞白赖求着的梁生也是我的。
苏泞不知道外面人的想法,她只觉得很累。
药效,酒精,还有今晚发生的事都让她觉得很累,才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阳光火辣辣照在她身上,她才睁开眼,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对于向来无视她的室友,苏泞倒也不是很在意。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了返城这群人急着去村里表现露脸呢,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拟定协议,然后找那个男人结婚去。
结婚协议已经拟定好了,她再次去到破草屋的时候,男人已经收拾好了。
让苏泞感到意外的是,男人竟然把他厚重的络腮胡子给剃了,长长的头发也剪短了看起来整个人干练有成熟。
她昨晚近距离看的时候就觉得男人不丑,甚至有点帅。
这下收拾干净看着更帅了,比电影里的明星还有型。
“没想到你还挺帅的呀,看来我运气还挺好呢。”
苏泞眼巴巴地盯着他。
男人被她逗笑,“你脸皮倒是不薄。”
“就我这厚脸皮,我还以为早就在村里传开了呢。”
苏泞无所谓的耸耸肩。
毕竟前世她追何梁生要多不要脸就多不要脸,她哪里还有脸啊。
“这是我们的结婚协议你看看,还有三年时间到了以后的赔偿款也写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弄。”
苏泞将自己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半响她有些尴尬的问道,“那个......忘了问了,你认字不?”
陆淮亦瞧着这草率又有点可爱的女孩,拿起笔飒练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陆淮亦,你这字真好呀。”
苏泞瞧着男人的行楷,字迹工整还有些贵气。
不是说是流浪汉,什么都不记得吗?
还认得字,写的一手好字啊,就这书法她感觉都可以拿去卖了。
“陆......淮......亦”苏泞念着这个名字。
这名字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苏泞笑弯了眼格外开心:“谢谢村长,我们今天就去收拾出来。”
老村长被苏泞乐呵呵的送走了,陆淮亦瞧着她开心的模样,冷冰冰的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一个废弃的房子就让你这么开心吗?”
苏泞扬了扬手里的大团结:“肯定呀,毕竟是个遮风挡雨的大房子呢!
收拾出来然后去县里买点生活用品。”
“苏泞,你舅妈和小姨来了。”
苏泞和陆淮亦才把这边东西都收拾出来,就有人来叫她。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上的东西,示意她先去,这边的东西他处理。
他本来就是一身轻的到这,自然没多少东西,苏泞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虽然多,但一板车他还是能拉走的。
苏泞到村委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女人坐在那对何梁生嘘寒问暖着。
“梁生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不送点信回来?”
“这乡下可不比城里,要是缺什么,跟婶婶说。”
舅妈周虹对何梁生态度好的像是亲妈一般。
如果不是经历了一世,苏泞怎么会知道周虹就是何梁生亲妈。
当初何梁生父亲在他们做工的时候,她舅妈就暗暗和何父好上了。
也难怪周虹明明是她舅妈按理说应该对她更亲才对,但是她舅妈就是各种想办法撮合她和何梁生。
在家里的时候见她有什么好的就跟她说让她都给何梁生,这样才能讨的何梁生的欢心。
她前辈子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何梁生,有一半都是舅妈周虹的主意。
周虹可不巴望着她和何梁生在一起,这样何梁生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入住苏家掌事了。
“泞泞那丫头啊就是有点死心眼,如果她做错了什么你跟小姨说,小姨给你做主。
你也知道,我最疼那丫头了,一定要对她好点呀。”
小姨拍了拍何梁生的肩头对他带着期望。
再次见到小姨苏泞眼眶都红了。
前世小姨是除了她爸妈对她最好的人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想着她。
可她前世做了什么,听信舅妈挑拨离间,听信何梁生的话远离了小姨。
甚至在小姨被人诬陷的时候也毫不客气的转身就走,辜负了她这些年的悉心照顾。
最后甚至在小姨出意外死的那天都没去她的葬礼。
“小姨。”
苏泞轻唤了一声,小姨唐若眼都红了。
“我的宝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小姨医院事太多没法来看你,这次也是好不容易请了假。
我的宝儿,是不是这里吃不好睡不好?
小姨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烤鸡还热着呢,对了。
梁生,小姨给你也带了双球鞋。”
唐若说着就从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两个包裹的很好的物品。
何梁生瞥了那球鞋一眼脸色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吗?
我不穿杂牌,现在谁还穿杂牌,飞鸟牌听都没听说过。”
唐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满脸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梁生,小姨对这些不太懂,着急上车就在商场买了一双。”
周虹也是趾高气扬的模样:“我都说了,让你别买别买你非不听。
还不如拿钱实在点呢。
你又不懂这些。”
唐若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拿着那双白色球鞋,笑容也变得有些狼狈:“宝儿,小姨笨,又搞错了。
你放心,小姨下次来绝对记得你说的。”
看着唐若被那对母子欺负的样,苏泞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苏泞一把抽过球鞋然后对唐若笑着说道:“谢谢小姨,这球鞋挺好的,给我老公穿吧。
小姨选的款式就是好看。”
“可是......梁生他不喜欢呀。”
唐若笑容勉强。
“他喜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泞挽着小姨的手,笑着说道,“小姨以后不用管外人,你来看我就好了。”
外人?
唐若纳闷的看向苏泞,又看了看何梁生,这两人这是吵架了?
苏家谁不知道苏泞爱惨了何梁生,就给下了蛊一样,非他不可。
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大家也只好都宠着了。
可现在苏丫头竟然跟她说不用管何梁生了,如果不是吵架,难道苏丫头真的开窍了?
何梁生脸色不太好,他目光阴鸷地看向苏泞,这女人闹没完了是吧。
他真是给她太多好脸色瞧了,才会让她现在越来越不知道分寸。
最近这些天实在是太过分了!
周虹可不管这些,眼见有人欺负她的私生子立马护崽起来了,手上的瓷罐往桌上重重一放,冷着脸说道:“苏泞,舅妈怎么教你的,你现在什么态度?!”
这死丫头真是给她点颜色就开染房了,不过是苏家的一个赔钱货。
以后迟早要嫁给她儿子的,在这拽什么拽。
她看啊,就是梁生对她太好了,让她蹬鼻子上脸了,现在要是让她耍大小姐的威风,以后真要嫁给梁生,那还得了!
苏泞冷嗤一声。
前世这舅妈可没少拿舅妈的架子来训她,不问是非黑白,只要她稍微生一下何梁生的气就是她的错。
“舅!
妈!
我什么态度你说说。”
苏泞扬了扬眉,重重咬着舅妈两个字,让她认清楚点自己的身份。
周虹冷脸,这昔日在自己面前卑微的小丫头什么时候骨头这么硬了。
当真是入乡随俗,下放到乡下后脾性也和农村里的糙人没什么区别了。
周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唐若的鼻子就开骂:“你瞧瞧,你瞧瞧,这就是你们苏家,你们唐家惯出来的好女儿。
这官僚作风,这地主作风,没大没小目无尊长。
我说她两句还反嘴了。”
唐若自小是备受教育长大,为人老实,性子太好欺负了。
眼看着周虹发火连忙安慰着:“是是是,苏丫头以后我们会多教教她。
一家人和气最重要,别生气。
坐坐坐。”
苏泞见不得小姨被欺负,一把拉住唐若:“小姨,你坐下,你别管。
我今天还不信了,我姓苏的还能被她这外姓的给欺负了。”
“好啊,好啊,反了天了。
你这死丫头,我替你妈好好教训教训你,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
周虹说着就要找扫把。
唐若立马火了,拦在面前,原本温润的性子也变得强势起来:“周虹,你别太过分,你敢打她一个试试!”
张荷花隔得远并没有听到苏泞和王经理聊什么,也没看后续,就只看到苏泞给王经理钱,却不知道这是苏泞和王经理换各种票用的。
“你们说,她无缘无故,也没在国营饭店吃饭,给王经理三十块钱还能做什么。”
张荷花笑容怪异。
孟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看向何梁生说道:“梁生,泞泞这是不是要给你在国营饭店庆生啊,先给了押金定事呢?”
别人不清楚,同行的有些人和苏泞,孟媛何梁生都是一个学校的。
苏泞当初有多舔何梁生呢,每次生日都会准备大大大的惊喜。
第一年给何梁生送了二八大杠自行车。
第二年何梁生生日,苏泞送了三转一响。
当然,人家何大少哪里需要她这点小恩小惠,还是屁颠屁颠的追在后面给。
孟媛猜测,这次苏泞赌气结婚估计也是假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何梁生重视她。
孟媛其实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想想反正到最后,苏泞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到自己手上,又好受了些。
何梁生面色沉重。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觉得兴许是苏泞给自己做准备,但是这段时间,苏泞明显对他很是冷漠。
跟他斤斤计较还跟他保持距离,走在路上撞见了也假装看不见。
他也有点拿不准,这次自己生日,苏泞到底会不会来。
何梁生瞧着拉着苏泞的驴车,只能安慰自己,苏泞舅妈都说了,苏泞前不久好找她舅舅要钱,要给他办个豪华的生日宴呢!
再说了,她小姨专门来一趟,肯定是给她送钱来的,莫不成还能是专门看她不成。
这段时间苏泞这么跟他作,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何梁生心底好受了些,脸上还是带着不屑:“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
幼稚!”
“但既然她非要来给我庆生,让她来就是。”
不然到时候谁给他付钱。
不过何梁生已经想好了,就算苏泞定了县城里最好的国营饭店给他庆生,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让她不知好歹,这段时间故意冷他,不给他面子。
就算苏泞在国营饭店跪下求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泞和陆淮亦回到家,陆淮亦收拾着驴车上的东西说道:“他盯了你一路。”
“啊?”
“何梁生。”
苏泞有些嫌弃,“你早说,我们就不走那条路回来了,真晦气,不行,一会得用柚子皮洗洗澡。”
陆淮亦被她那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明明当初她是最迷恋何梁生的,怎么短短几日嫌弃成这样。
“你别这样看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被算计的人。”
苏泞放下东西一本正经的看着陆淮亦说道,“是,我承认以前是眼瞎脑子有病喜欢过何梁生,但是那是以前。
就他现在这人品真配不上我的喜欢。”
苏泞说道。
陆淮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底带着一抹暗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孝心,有责任感,善良。”
苏泞回答着。
陆淮亦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可惜了,我都没有。”
“有孝心不是愚孝生养之恩大于天没错,但不代表父母长辈都是对的。
不对的,不能愚孝。
有责任感但不能被道德绑架,不关自己的被人道德绑架就成了自己责任这也叫不负责。
善良不代表是圣母,并不是见到别人不好就要同情。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苏泞收拾着东西,慢悠悠的说出了一番话。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愣了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暗潮涌动。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
好像他这种见不得光,被家里抛弃的烂虫似乎也并不是很烂了。
苏泞笑容明媚:“谈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咱们要活在当下,走给你做好吃的去。
对了,你会编笼子吗,帮我编几个地笼我给你说怎么弄。
然后这个猪肝再放在地笼里。”
苏泞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教陆淮亦。
女孩认真的模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苏泞打算做点地笼丢门口池塘里,看看能不能抓点小龙虾,小龙虾不是没人吃过,只是又腥又臭壳硬肉少,小龙虾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能用来喂鸡。
苏泞交代完陆淮亦就进厨房忙了,她买了不少大料,厨房收拾出来后放上新买的东西格外像样。
没多久,小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卤香了。
他们这位置偏,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后很少有人从门口过,苏泞一次卤了不少,装了一大桶,她打算明天上县城拿去卖。
小屋里炊烟聊聊,陆淮亦放下地笼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鲜菌子回来。
陆淮亦进厨房看了看又帮忙添置了点柴火就上屋顶修缮去了。
苏泞收拾完,将一部分切片装盘端上了桌,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不由傻眼。
这男人行动力这么绝的么,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买的桌布已经盖在破旧的桌子上了。
就连木凳都修好了,不再咯吱咯吱响了。
院子门口支起来了一个小板,板子上摆放着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
陆淮亦则是拿着小锤子和木板在屋顶敲敲打打。
“吃饭了。”
苏泞瞧着他说道:“你原来会这么多啊,之前看你在那草屋里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苏泞有些纳闷了,就这男人这么多手艺,怎么还成流浪汉,村里的五保户呢。
陆淮亦接过筷子,慢吞吞来一句:“懒得做。”
苏泞嘴角抽抽,“那你现在为啥又做了?”
“怕某个小傻子把自己摔傻。”
陆淮亦喝了口粥,耷拉着眼看向她,“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你就会自己上山,上山的路崎岖。
我不修屋顶,你就会自己爬上屋顶。”
苏泞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由有点红了。
这男人,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啊。
陆淮亦撑着下巴,一张帅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山上摔不着,屋顶也会摔着。
相比较伺候你,做这些更简单点。”
苏泞突然发现这张脸不太帅了,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呢,吃你的饭去!”
苏泞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肉,卤出来的肉放凉了一会正是Q弹美味的时候。
陆淮亦筷子上的肉迟迟没放进嘴里,苏泞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淮亦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是没有吃过肉,但这些时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货。
他曾想和乡里用野货换点猪肉,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兽般的神情,更是被村头的妇女批评的一无是处。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现抓现烤。
这小丫头对他好的有点过了。
很难让他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前面对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然后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呢?
陆淮亦黑眸沉了一分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不成,这里面下了药?
陆淮亦深幽地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怎么,认识?”
苏泞摇了摇头,“你名字挺好听的。”
是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在哪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吧。
毕竟像陆淮亦这么帅的人,如果真遇到了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走吧,领证去。”
协议处理好了,苏泞也放了些心小心的将结婚协议给收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陆淮亦领证去。
有了昨晚的事,村长也怕这事在村里传开不好听,也托人帮她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苏知青,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村长将她单独叫道一旁。
“你现在已经和陆同志打结婚了,也不打算回城了,那知青点......”村长说的含蓄,这事总觉得是他们村里的人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他当初好心将那倒在水库的流浪汉捡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了。
这苏同志人善真是可惜了。
“我今天就搬出去。”
“苏知青,这事毕竟是在我们这发生的,委屈你了。
昨天回去后我们大家伙开会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西边荷塘那边的地划一部分给你和陆同志。”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格外诚恳。
苏泞想起前世,村长也是这样,为了不让她把这事闹大也提出过将他们村里的一块地给她。
但当时她沉浸在被人诬陷失去清白的悲痛,和何梁生娶她的喜悦中,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待。
甚至,还在孟媛的推波助澜下辱骂了村长几句,临走前全村都格外不待见她。
但谁能想到就在她死前的几年,还是村长肯收留她,而西凤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当初靠近荷塘的地被发现有大量的矿产资源。
“谢谢村长,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和淮亦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苏泞笑容甜美,看的村长是连连叹气耷拉着眼皮又抽了口手里的旱烟。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在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真是可惜了。
陆淮亦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小伙子看着身强体壮的但是有一身懒病,不好动。
每天就靠去山里捡点野物填饱肚子,也不爱说话,成天就是发呆。
也不知道结了婚会不会好点。
“苏知青,我那老宅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没用的东西,你有空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有需要的尽管拖回家就是了。”
“行,谢谢村长。”
苏泞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苏泞在村长的老宅里淘宝似的,叮叮当当的装了一板车,陆淮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脸幸喜的样忍不住笑了。
“这堆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你开心?”
陆淮亦接过她淘出来的一个瓷碗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正好有两个青花瓷的碗咱们吃饭使,这个盘子也不错正好拿来装鱼。
这个小杯子也挺好看的,我们拿去喝酒。”
苏泞仰着明媚的笑脸,阳光打在她白皙柔和的脸上,仿佛披了层柔光的天使一般。
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阳光,粉嫩嫩的唇看起来格外的Q弹。
陆淮亦黑眸沉了沉,笑了笑没说什么,“挺好。”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小妮子,她在这一堆破瓷器中还真淘到好东西了。
明末的官窑瓷,晚清的盘子。
虽然有些瑕疵但品相还算完整,值不了太大的钱,倒也值点小钱。
张荷花孟媛等人听说苏泞和陆淮亦已经去打结婚了,都找到了村长这边想来看苏泞的笑话。
大老远他们就看到门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男人,而他面前苏泞正灰头土脸的在一堆垃圾里翻着东西。
瞧着她那自甘堕落的模样,孟媛心底好不痛快。
张荷花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哎呀,我们的苏知青怎么跑来捡垃圾了。”
孟媛一脸好人样:“泞泞,你要是手头不宽松,有困难你和我们说就好了。”
“你也是,平时就爱打肿脸充胖子让家里带一堆东西过来,是不是把家里吃垮了?”
孟媛心疼的说道。
苏泞有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管你啥事,狗哭耗子假慈悲。”
“苏泞,你别给脸不要脸。
孟媛心地善良为你考虑你怎么说话的,你就是这幅态度?”
张荷花见孟媛受欺负立马出头替她打抱不平。
苏泞呵呵冷笑:“我用得着她假慈悲啊。
可快拉倒吧,哪凉快哪待着去。
一天天的跟着到处乱飞的苍蝇似的,真招人烦。”
几次被苏泞一怼脸色是彻底不好看了。
何梁生也听说了苏泞去打结婚的事,连忙赶到,才到孟媛就哭哭啼啼的围了过去,“梁生,你别怪泞泞。
我没事的,她失了清白心底委屈我明白的。
你快劝劝她吧,我们谁劝都不管用她非要嫁给那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
苏泞一脸怪异。
长相丑陋?
这孟媛眼睛是瞎的不成,没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大帅哥么,她管这叫长相丑陋?
何梁生阴沉着脸将苏泞一把拖到一旁,开口就是质疑:“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
“谁跟你闹了?”
“苏泞,我知道这是你一贯的手段,我都说了会娶你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你自己贪杯喝多了丢了清白,我已经不计前嫌答应娶你,让你可以体面的回家。
你怎么还不知足?”
何梁生想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做这么多,是在气我让你把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吗?”
“苏泞,那你也太不懂事了。
你已经是个破鞋了,我娶你,你照样可以回城。
但是你不能霸占着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大家脸上都好看。”
“但是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气我破罐子破摔了是吗?
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个流浪汉?”
“我可听说了,他来村里的这几个月可是好吃懒做,成天就是在屋里发呆,跟着这种男人,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泞对他有多卑微,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知道她父母本事大,想让苏泞回城肯定很容易。
她让出一个名额又如何,她家大业大的,又不愁没办法回去。
非霸占着这个名额。
不就是为了要挟他和她在一起吗?
为了媛媛,他不是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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